真的人比人氣死人!
女媧給她捏竹馬時用的是殘土冷泥嗎?!
二十分鍾後,何豈淮提著一袋點心回來,敲了敲車窗。
初若織本想晾著他的,又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裡,開了鎖。
何豈淮將袋子遞給她。
初若織:“這是買給我的?”
何豈淮挑眉,一股矜貴感油然而生:“不然呢?”
初若織原本炸起的貓瞬間被撫平,當然她不會承認自己這麽好哄。
看清袋子裡面熱乎乎的手指麻薯,笑若星辰。
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抓出一看,竟然是板栗麻薯!
這種麻薯在甜品店不常見,何豈淮肯定是指名要的。
胖乎乎的麻薯上零散點綴著碎板栗,咬一口,彈軟有點嚼勁,還有板栗的香甜。
何豈淮發動車子,余光納入眉眼彎彎的初若織,心裡萬丈光芒。
“何豈淮,這是你的賠禮之一嗎?”
她明知故問,還刻意強調「之一」,提醒他不要忘了還有個要求。
何豈淮用鼻音嗯了聲,慵懶又低沉,像一根羽毛撓人。
初若織心安理得吃了七八塊麻薯後,表情有點像便秘般,焉焉的,小手搭在小腹上。
何豈淮察覺出端倪:“吃撐了?你是小孩子嗎沒節製?”
他聲音很輕,但初若織聽著就不舒服,撇了撇嘴:“吃盡興了,等反應過來就這樣,找個藥店買瓶消食片吧。”
“已經到承襲印象了。”
是藥三分毒,何豈淮不想她吃什麽亂七八糟的藥。
將車子停在路邊,他一邊解自己的安全帶,一邊吩咐初若織也解開。
“幹嘛?”
“我幫你揉揉。”
初若織遲疑,抱住自己:“你不是補牙的嗎?”
要不是她滿臉求知欲,何豈淮真以為她是找茬的,無奈地歎了口氣:“牙醫不是隻補牙,讀醫學什麽都要學,會點皮毛。”
他探身過去,一手扶著她腰肢。
初若織腰肢特別敏感,一碰整個人就抖,還笑場:“你揉就揉幹嘛還摟我腰?”
何豈淮薄唇抿成一條線,而後開口:“不扶著怎麽揉?”
他溫熱的掌心在她肚臍下方輕揉,力度不重不輕,速度不疾不徐,恰到好處。
“哈哼哼哈哈……別揉了,我覺得沒用……”
何豈淮沒聽她的話,有方向性地按摩著。
他很少有機會能這麽近距離碰她。
姑娘腰肢真是柔弱如柳條,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細嫩的肌膚。
初若織不胖,也不是那種瘦到只剩一層皮,而是有點肉,觸感令人欲罷不能。
他承認對初若織有點小心思。
以前他可以進退有度,把握禮貌分寸,但她現在是他的人。
連法律都承認並保護的身份。
“你別叫,待會被人聽到又發業主群警告……”哼哼唧唧地令他烈火焚身。
初若織笑得岔氣,壓根沒聽進他的話。
過了一會,她發現肚子好像沒那麽脹了,不由得對何豈淮另眼相看。
“何豈淮,你的手能治牙救人,又能烤得一手好燒烤,還會按摩,挺厲害的。”
何豈淮一頓,借著車燈凝視她光滑如雞蛋的小臉。
很少見她這般溫柔、崇拜的目光,他一顆荒蕪的心瞬間被填滿。
勾了勾唇,笑容深達眸底:“我手指會的事多了去,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見她表情沒「便秘感」,他繼續開車。
初若織總覺得他最後一句話不對勁,哪裡不對勁又想不起來。
直到她進了承襲印象8號院子裡,才恍然大悟。
“衣冠禽獸的大流氓!”
初若織雙頰紅彤彤的,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
她以後都不敢正視何豈淮穿白大褂正襟危坐、清潤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了。
太能裝了!
骨奶和麻薯聽到動靜,從客廳裡一溜煙跑出來,跳躍著往她懷裡撲。
初若織被撞得連連後退,趕緊掏出麻薯喂給兩隻。
別人的狗子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護食得厲害。
骨奶基本不護食,特別乖特別懂事。
麻薯可能是被拐的哈士奇生的流浪狗,好不容易有了家,心思敏感,有東西也會讓著骨奶。
兩隻的食量大,近一斤的麻薯勉強給它們解了些饞。
初若織低頭親了親兩隻。
兩隻嗷嗷叫,甩著尾巴亦步亦趨跟著初若織進主樓。
齊瑤還在客廳裡坐著:“回來了?”
初若織點頭,簡要說了下發簪禮物的事情。
齊瑤很高興,對方舍得便說明有一定程度的重視。
她轉念一想,她家織織這麽美、能力又優秀,真的很難不令人著迷。
如果是個男孩的話,估計她隔三差五就要給各種女人開開支票,一起喝喝茶,扮演著像電視劇裡的那種「給你X萬馬上離開我兒子」的事情。
初若織不知道母親大人在想什麽事:“這麽晚了還沒休息?”
齊瑤剛才在平板上逛購物網站:“你跟豈淮馬上就要結婚了,我打算親自挑選結婚邀請函。”
以花太太、呂太太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參加淨城首富兒子的婚宴。
所以她要親自分別送一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