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嗎?少嚇唬我……”何語眠身體卻很實誠地往何豈淮靠。
“這是新聞報道,不信自己去查……”初若織從她身邊擦身而過,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何語眠身子嬌小靈活,先一步坐上去,耀武揚威扮鬼臉:“我偏不讓你坐副駕。”
老虎不發威將她當病貓逗是吧?
初若織莞爾一笑,繞道駕駛座那邊,將何豈淮拉出去:“我來開車。”
“你穿著高跟鞋,別亂來。”
初若織坐在車椅上,腳一瞪,高跟鞋甩在一邊:“這樣子沒問題吧?你坐後邊。”
何語眠向來任性,今天受了雙重刺激,何豈淮也怕開車時受到她干擾,默默去了後駕駛座。
何語眠瞠目結舌:“你這女人太有心機了!”
“這是誇我聰明?謝了。”
何語眠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你少裝傻充愣。”
她目光落到初若織的鞋子上,剛彎下腰——
“你要是將我鞋子扔出去,待會我讓你哥抱我回家,然後進臥室哦——”
最後一句話,她掐著嗓音說得那叫一個蕩漾嫵媚,殺傷萬裡。
何語眠手指一僵,歇斯底裡控訴:“哥,你看你娶了個什麽樣的老婆!一點都不正經!連發絲都配不上你!”
何豈淮將視線從那雙玉足處收回,壓著身體裡竄著的無名火。
“語眠,別失了大家閨秀的禮節。”
他說得嚴肅且認真,帶著兄長的威嚴。
何語眠撇了撇嘴,委屈卻安靜下來,側頭望著窗外閃退的夜色與高樓。
心裡撥涼撥涼的。
她眯了十來分鍾眼,想到些事,在手機搜索引擎上查資料。
新聞顯示,莊園那一帶是高檔區,治安很好,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人販子拐賣事件!
初若織這可恨的女人真的糊弄她!!
初若織的車技很穩,不出三十分鍾,就將車子開到承襲印象。
她穿好高跟鞋下車,還沒走進初家大門,何語眠就追了上來。
她眼角天然上翹,說話間自帶清傲之態:“我可不承認你是我嫂子,你不準勾引我哥。”
“我又不是嫁給你,要你承認幹什麽?”秋夜寒涼,初若織攏了攏披肩,笑得萬物失色,“我婚後要是想勾引你哥,天經地義。”
“你……”
何語眠目送初若織進了家門,也不知道吃啥長的,事業線妖嬈流暢,宛若寶藏青瓷花瓶,說實話,她都有些挪不開視線……
哪個男人抵擋得住這誘惑?
何語眠一顆心不斷下沉,可不能坐以待斃。
初若織回到家,發現少了隻耳墜。
她平日很少戴這類首飾,今天戴了一整天,被夾得麻木了,怎麽掉了都不知道。
想到齊瑤還在莊園那邊,立刻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耳墜價值不菲,齊瑤說找工作人員一起找。
初若織又給何豈淮打電話:“我掉了隻耳墜,造型是一個初字,你看看你車子有沒有。”
何豈淮今天也累,明天還得七點半起床去醫院上班:“我明天幫你找找。”
那怎麽行?
“你現在去找找,那是我媽找人打造的,只有那麽一對,有紀念意義。”
是他們訂婚的紀念意義。
她很重視。
何豈淮心尖微動,有了力量:“好……”
二十分鍾後,何豈淮在駕駛座上找到了。
初若織咕噥:“這麽慢……”
何豈淮哂笑一聲:“從臥室走到車庫,那麽長一段距離,你覺得我能飛過去?”
“呃……”
“我現在在你家門外,限你五分鍾出來拿,不然我扔了。”
“你……嘟嘟嘟……”
這小氣吧啦的男人!
初若織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跑了出去,還是掐點到的。
“跟蝸牛似的……”何豈淮將耳釘遞過去。
燈光下,耳釘的碎鑽折射出耀眼的白光,長短不一。
初若織氣息有些喘,雙頰微紅,接過他手上的耳釘,幸好沒刮損:“我是蝸牛,作為我結婚證另一欄的男人是什麽?”
姑娘手指微涼,卻異常柔軟嫩滑,何豈淮有些貪戀這美好,心情愉悅起來,但面色不顯:“當然是正經人。”
“強詞奪理。”
承襲印象9號,幫傭剛清理好房間,何語眠一打開窗戶,余光就瞥見兩人在外面說話。
這該死的妖精,大晚上還纏著她哥!
刮大風也攔不住他們見面是吧?
她乾脆捂著心臟站在窗戶乾嚎起來:“哥!!我肚子疼!”
她得要幫妍妍姐守護好男人。
初若織往何語眠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妹肚子長在心臟處,快回去看看。”
何豈淮薄唇緊抿,忽略對方的譏笑,腳步生風回到何語眠的臥室。
何語眠聽到走廊外的腳步聲,快速躺在床上,用力掐了一把大腿肉,硬生生擠出兩滴淚。
“好好地怎麽肚子疼?”
何語眠哼了聲,她還在氣頭上不想回答。
何豈淮也不拆穿她:“黎叔,打個電話讓司醫生過來一趟。”
“別!”何語眠拉住何豈淮的手腕,“我不看醫生。”
何豈淮讓黎叔先回去休息,等人走後,他歎了口氣:“黎叔年紀大了,大晚上的你不該這麽折騰他,說吧,為什麽裝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