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何豈淮請全科的人喝奶茶。
何豈淮溫雅頷首:“不客氣……”
等護士走後,初若織雙手環抱,含沙射影挖苦:“何醫生真是魅力四射,平日這麽忙,吃得消嗎?”
這幾次的就診,初若織發現不少異性醫生、護士、病人若有若無地跟何豈淮示好,哪個眼神帶鉤子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何豈淮抬眸,確定這話真是她說的,優雅勾唇:“跟你相比還是比較遜色,起碼不是十個對象起步。”
一些碎片記憶突然就串在一起,初若織恍然大悟,指著他鼻子:“當年是你舉報我寫情書?!”
男人微微一笑,俊朗陽剛,皎如玉樹臨風前。
他的不言語是變相的承認。
初若織因為那十份情書被貼上小渣女的標簽,如果渣了她也認,可她那是「徒有虛名」!
情書一事足以勸退那些對她有好感的男生。
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初若織生氣到極致,腦子反而轉得越快。
她上前一步,揪住男人的衣領,迫使他稍微低頭:“何豈淮,我決定了。”
“決定什麽?”
他雖溫文爾雅,卻從不讓別人近身觸碰,此刻卻沒有推開面前人的打算。
初若織深吸一口氣,望著他根根分明的濃睫,一字一頓:“我決定,嫁給你。”
何豈淮死盯著她的紅唇,隔著口罩,仿佛也能感受到她如蘭的吐氣,手伸到半空又縮回來,不想唐突佳人:“你說什麽?”
第13章 讓她嫁!成為首富指日可待
“自信點,你沒聽錯……”初若織早已松手,似嫌棄般拍了拍手上虛無的灰塵。
何豈淮看傻子般:“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要是換了別的男人,初若織當然不可能這麽胸有成竹,但何豈淮,她還是很有把握的:“拭目以待吧。”
小肖已經將操作台的用品全部換新,“何醫生,可以叫下一個患者了。”
初若織掖了掖腮邊的碎發,瀟灑離開。
黃昏前,暗青的蒼穹際緣泄出一條金桔色的壯麗霞光。
周安歌新寫的論文被SCI期刊錄用,興奮地打電話告訴初若織:“為了肝這篇論文,我頭髮薅了一把又一把,終於給我回本了。”
“恭喜大佬……”初若織與有榮焉,聽到對方邀她晚上一起吃飯慶祝,她面露為難,“我今晚有點急事想回家。”
“行吧,我找其他人,“周安歌歎息一聲,想到自從上個月被調去新院區,還沒跟父母吃過飯,她翻出家族群,發了句開場白:“爸媽,我好想你們!你們有沒有想我?”
周父秒回:“沒錢花了?”
周安歌:“……”
周母回的是語音:“我們很好用不著你想,你是時候該想想男人了。”
周安歌聽完後垮了臉。
這個家好像不太需要她。
……
是夜,承襲印象8號內。
初哲今晚加了近一個鍾的班才回來,下午他收到初若織的電話,趿著拖鞋走進客廳:“找我什麽事這麽急?”
初哲這些年一個人撐著整個公司,特別辛苦,初若織心疼:“吃完飯再說也不遲。”
吃完飯,兩人也沒去書房,當著齊瑤的面說了。
“爸,我想嫁給何豈淮。”
初哲原本在喝橙汁,聽到這話,橙汁從鼻孔噴出,咳嗽著問:“好好地怎麽想嫁給他?”
齊瑤一邊給初哲順後背,同樣愕然:“你跟他不是水火不相容,凡事都要爭個你死我活嗎?”
“難道何家那小子欺負或威脅了你?”初哲想象力豐富,話一出口怒氣值暴漲,啪的一聲拍在石桌上。
他快要吐血了!
骨奶原本躺在遠處沙發上啃骨頭,被拍擊聲嚇得彈起,而後似箭般跑出去,不小心還打了個滑。
“不是,他沒欺負威脅我……”初若織手忙腳亂給初哲倒了杯溫開水,“是你們的女兒想欺負他。”
初哲and齊瑤不懂且大為震驚:“可否細說?”
初若織跟何豈淮相差兩歲,兩人從讀書鬥到職場,許是父輩的血脈壓製有點遺傳,何豈淮的段位略勝一籌。
初若織被長期壓製,偶爾也想過惹不起她就躲著對方算了,偏偏何豈淮陰魂不散。
從做根管治療開始,她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
不能再如此被動,一定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爸,何暉不是欠了你個人情嗎?正好,你就讓他兒子娶我。”
“胡鬧!”初哲還是第一次這般大聲跟初若織說話,吹胡子瞪眼,“你想教訓何豈淮,多的是法子,怎麽能用自己的人生大事胡來?我堅決不同意!”
往日裡,初家的大事都由齊瑤說了算,是大事還小事更是由她定義:“這件事聽你爸的。”
初若織早已猜到會有這情況,拉著椅子往初哲身邊挪,“人生大事追求的是什麽?是幸福對吧?每個人對幸福的標準不一樣,有人求愛情有人求富足。
何豈淮過得悲催我就覺得爽快幸福,我不僅僅是嫁給他,我還是嫁給了首富家呀,男人不可靠,錢權還不可靠嗎?”
初哲的血壓降了一點,也就一點點:“何暉是我最討厭的人,讓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寶貝女兒喊他爸?他也配?還便宜了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