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兩人往小區走,又乘坐同一單元的電梯,摁完電梯樓層序號後——
“你竟然住在我樓下?”
“是嗎?好巧啊……”卿祠笑得眼角有些細紋。
電梯裡只有兩人。
周安歌職業病又犯了,時不時瞟一眼卿祠的頭髮。
不知怎麽回事,心跳一直在加速。
卿祠認真看了下鏡子裡的自己。
並沒有髒東西。
他抿了抿唇,極為認真:“我的是真發。”
周安歌:“……”
她也沒說是假的呀。
眼見電梯就要抵達十七層。
卿祠突兀又小心翼翼:“安歌,你要不要跟我交往試試?”
周安歌愕然,第一次直視他雙眸。
真摯得不得了。
他在很認真詢問這個話題:“我喜歡你。”
周安歌腦子卡殼一會,緊張地揪緊帆布袋。
卿祠以為失敗了,微微失落:“不行的話……”
“你讓我想三天可以嗎?”
卿祠吞了吞唾液,眼神驀地亮起來,點頭如搗蒜:“我等你的回復。”
“叮咚!”
他心滿意足出了電梯,在電梯門徐徐關上時,很幼稚地搖頭:“晚安,再見。”
被當成小朋友的周安歌:“晚安——”
周安歌回家後,洗完澡在床上反覆打滾,抱著玩偶親個不停。
這麽內外兼修的鑽石男,竟然喜歡她!
“啊!啊!啊!”
她太亢奮,將腦門砸在柔軟的被子裡,企圖讓自己冷靜一下。
可整個世界都在冒粉色泡泡,她頭暈目眩。
她睡不著,樓下的人也睡不著。
自己這麽直白,會不會嚇到她?
次日,他照常維持著清冷男神的形象上班,只有自己知道等待結果的過程有多煎熬忐忑。
三天后……
周安歌給他打電話,語調羞軟似絲綢:“你有空嗎?女朋友想請你吃飯。”
卿祠原本不顯山露水的眉宇,好似遠山黛,此刻漸漸綻放繁花,一片錦繡。
他用了萬分自製力,讓自己的聲線平穩些:“非常有空。”
確定戀愛關系後,兩人開始交往。
因為工作忙,兩人更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將日子過成詩畫。
他們的感情越來越穩。
趙辭卻突然宣布跟圈裡一個女星結婚,兩年後又離婚,名氣大減。
周安歌帶著卿祠回家見父母。
卿祠買了很多伴手禮,言行舉止大方穩重,很符合周父母對女婿的期待。
熟悉之後,周父母越發覺得卿祠很眼熟,大膽猜測:“你就是小時候住在我們家的小祠?”
卿祠笑著頷首,很抱歉:“這些年在國外,一直沒回來探望您們。”
旁邊一口一塊哈密瓜的周安歌懵了:“啥小祠?爸媽你們瞞著我做了什麽?”
周母賞了她一個栗子,言笑晏晏:“傻瓜,你小時候整天跟他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卿卿叫得黏糊,還說小祠住我們家,就是你的童養夫,想起沒?”
兩家是奶奶輩認識的。
不是霸總文裡的爺奶輩給孫輩定親或托孤。
兩家老太太在鄉下養老,卿奶奶被村裡的人孤立,日子過得孤寂索然無味。
周奶奶時不時就將卿奶奶邀出來,一起品茶賞花一起畫畫刺繡的。
兩人玩得很好。
有一天兩人去河邊寫生,卿奶奶沒踩穩河邊的石頭,摔了一跤,當場去世。
得知這事後,周家很害怕地趕回鄉裡。
但卿家通情達理,覺得這是意外,也很感謝周奶奶對卿奶奶的陪伴。
因為千金難買老人家的開心。
就這樣,兩家人的關系越來越好。
卿父母生意越做越大,難以照顧孩子,想著周家有個孩子,就將卿祠放在卿家養,讓兩個孩子有伴。
這緣分就這麽結交的。
一抹桃色從周安歌額頭紅到脖子上。
自己小時候追夫就那麽猛?
她抬頭對上卿祠的揶揄笑眼,突然明白了這男人當年的朋友圈是啥意思。
這分明是蓄謀已久呀!
不對,到底是自己蓄謀已久已久,還是他蓄謀已久?
她腦子亂成一鍋粥,索性不想了。
反正他是自己的了。
晚上,卿祠被周父母強烈要求留宿。
深更半夜,卿祠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小妖精敲門。
“卿卿快開門。”
卿祠放她進來,柔聲哄道:“以後別叫這名字,很娘氣。”
“怕什麽,又沒人聽見……”周安歌不知哪來的力氣,將他撲倒在床,“這麽瘦,有沒有腹肌?”
怎麽一夜之間,就如此膽大火熱了?
不過,他很喜歡,撩起衣擺:“給你看看。”
周安歌耳朵都紅了,但目不轉睛盯著:“可以摸摸嗎?”
“交往兩年,我才發現我的安歌還是個小色•胚……”男人喉結滾動,音調是悅耳的青叔音。
“我怕將你嚇跑了唄……”周安歌撇了撇嘴,坐在他腰上,鹹豬手搭在精窄腰間。
卿祠眸色陡然變深,呼吸紊亂,按住她的手,“安歌,你別撩。”
“我知道,你想等結婚後再碰我對吧?”周安歌心裡很甜,這男人將她曾經的遲疑害怕一一剔除,她信他,“反正,你爸媽下個月來我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