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婕能感受到他沉穩緩慢的心跳聲,體溫像火爐一般。
她竟然有些後悔這麽晚結婚,要是早一點,她可以躺在他懷裡過寒冬。
肯定暖乎……
“嗯——”
脖子突然一疼。
“想什麽?”洛宴輕輕咬了她一口。
“你是狗嗎?”應婕說出這話後,渾身倏然緊繃,誰借她膽子凶他?
“我,我不是討厭你的意思……”
感受到她的害怕,洛宴心裡發脹,輕輕順著她後背。
為了讓自己的形象變親和,笑道:“那你就是肉包子。”
應包子:“……”
那句話怎麽說來的,肉包子打狗……
“讓我親一口,嗯?”
應婕被抱時,一手撐在他胸膛,一手抵在他喉結處。
黑夜裡,他微凸沙啞的喉結上下移動。
應婕倏地挪開,觸碰的指尖仿佛都要燒起來。
這讓她怎麽回答呢?
不是不願意,太主動會不會顯得她很輕浮?
洛宴久久等不到回音,以為她還不能接受,忍著火,五指穿梭進她秀發裡揉了把。
又將她放到身側,粗著嗓音板正道:“睡吧……”
應婕:“!!”
年輕人能不能不要這麽毛躁,我還沒說願意呢!
她鬱悶地背過身,用力擰了一下自己的嘴。
在外面挺能橫的,在家怎麽就這麽慫?!
兩人像萬千夫妻那般過著平凡的日子。
許是因為寫小說,應婕還是很擅長在枯燥的生活裡挖糖吃。
她不僅有強烈的購物欲,還有強烈的分享欲。
有次將V信頭像換成草莓熊穿公主裙的。
正巧洛宴坐在她旁邊。
她推了推他胳膊:“你看我頭像,是不是很可愛?像小太陽。”
小太陽在這指的是形容詞。
洛宴認真看了好幾秒,抬頭望著她,真摯認真說:“你就是我的小太陽。”
那一刻,應婕腦子裡轟然綻放著煙花,整個世界一片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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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姐妹們聚餐時,初若織等人又問她養魚的事。
“養了這麽多年的魚,實在不行就放棄吧。好好地一條條魚命,死了怪可惜的。”
這話應婕不愛聽了:“可惜啥?不等那些魚掛掉,我就撈起來煮給我加班的老公吃。”
初若織等人:“……”
一時間,不知該同情誰。
倒不用擔心應婕養的魚有健康問題,純粹是她不會養憋死的。
在魚斷氣前煮了,還不用殺生。
周安歌擰了把她的青瓷腰:“結婚後感覺怎樣?”
沒哪個女孩子不怕癢的,應婕驚呼著護腰:“什麽怎麽樣?”
“就行周公之禮的感覺如何?之後來大姨媽還痛不痛?”
在姐妹裡向來沒皮沒臉的應婕,情不自禁紅了眼角,把玩著飲料上插著的吸管:“我們還沒呢。”
初若織都驚呆了,畢竟這女人開車又猛又六。
再上下打量應婕一遍,雖然胸不怎麽大,但個子高挑,身線也性感。
這哪個男人見了忍得住?
“難道,那方面有問題?”
“才不是……”應婕瞪了她一眼,都是曾一起洗澡的姐妹,她也不隱瞞,“本來新婚夜要那啥的,但我實在害怕,他說給時間我緩衝。”
“那挺尊重你的,看來這丈夫嫁得不錯。”
應婕心裡對洛宴的好感蹭蹭上漲,一顆心膨脹成棉花糖。
本來幾人晚上要一起吃飯的,但應婕惦記著小說還沒更新,就回去了。
周安歌感歎:“嫁了人,一顆心都黏男人身上了。”
“那你也趕緊找一個……”初若織笑著打趣。
周安歌今年即將博士畢業:“當醫生的女生,難找對象。”
“怎麽會?現在有幾個年輕人沒脫發困擾?家裡有個植發醫生,那好處可多了去,你肯定會很吃香的。”
“話是沒錯,可我不想找個脫發的對象。”
初若織語噎,好半晌才回一句:“那……給家裡的長輩和兄弟姐妹植發?”
損還是織織損呀。
應婕回家碼了兩千字。
洛宴已經做好了飯菜。
正好洛母在家族群裡艾特她跟洛宴:“吃晚飯沒?吃的啥?”
應婕隨手拍了張飯菜放上去:“準備吃——”
洛母:“誰做的?看起來不錯。”
應婕有些餓,快速回了一條。
過了一分多鍾,洛母一個電話打給洛宴:“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洛宴的聽話筒很響,應婕聽見了,瞪大眼睛,洛宴問出了她的疑惑:“沒吵,為什麽這麽問?”
“應婕在群裡罵你禽獸。”
應婕:“!!”
她哆嗦著打開手機,三分鍾前,她在群裡回了一條:“洛宴禽獸做的。”
“媽!我沒罵洛宴,那是輸入法寫錯了,我想說他親手做的。”
她拔高分貝解釋。
洛母愣了下,尬笑:“哦?那我誤會了,你們慢慢吃。”
是輸入法的錯,還是輸入法記住了她的習慣。
洛母冷著臉掛了電話。
應婕情緒有些低落,就吃了一小碗。
自從石楠花事件後,她隱隱感覺洛父母對她有些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