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跟貓不一樣……”舒映收緊胳膊,聲線還在抖,“我小時候摸過流浪貓,被撓了二十多道貓爪,出了很多血,很疼……”
“它不撓人……”黨穆眸色暗沉,強行掰開盤在腰間的手,“松手,我將它關起來。”
他將芙妹抱走。
舒映這才發現陽台處的籠子是用來關貓的:“你養的?”
“芙妹小時候身體不好,被遺棄。我跟我同事一起領養,一人養一個月,本來這個月是他養的,但他出國參加科研交流了。”
舒映與他商量:“不能給你其他同事養嗎?”
“它認識我,比你認識我還長。”
語畢,他洗手開始做飯。
舒映撇了撇嘴,沒聽過後來者居上嗎?
黨穆煲著骨頭湯便去洗澡。
這房子用了六十多年了,不怎麽隔音,舒映能聽到洗澡水聲。
她洗乾淨手去陽台處收貼身衣物。
這個不太好意思讓黨穆幫忙。
休養這麽多天,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但她怕黨穆趕自己走,就一直坐輪椅。
她站起來收好衣服,剛坐輪椅就聽見哢嚓一聲。
芙妹自己開了籠門跳出來:“喵——”
“黨穆——”
黨穆以為她摔倒或怎麽了,頂著一頭泡沫出來,看見陽台處落了幾件衣服。
舒映正用衣叉將芙妹卡在牆邊,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僵持著。
可愛爆棚!
貓咪身體柔韌度高,倒不會被卡傷,還以為舒映跟它玩遊戲。
舒映拿衣叉的手在哆嗦,求助似地望著黨穆:“你快來將它抓走。”
黨穆竟生出幾分逗弄情緒:“誰讓你將它放出來的?”
“它自己開鎖出來的,快點。”
男人慢吞吞將芙妹塞進籠子裡,余光瞥見地上一件牛軋糖色的內衣。
想到之前的狂野夢,唇色紅了兩分。
坐輪椅撿不到地上的東西。
黨穆踟躕好一會,將她落在地上的內衣內褲睡裙撿起來,還給她。
蕾絲內衣是肉色的,觸感柔軟微涼,卻燙得他耳根泛紅。
舒映沒想到他撿個衣服都那麽大的反應。
哎,她以後估計是出力的那個。
聽織織說在上面很累。
於是吃晚飯時,她拚命喝骨頭湯,打算把身體養強壯有力些。
傅園說了,男人開-葷後,那方面要是得不到滿足,容易變態。
她以後得喂飽他。
黨穆不知道某女在想廢料,擔心她一碗又一碗會吃撐:“你給我留些。”
舒映哦了聲,又聽見芙妹在叫:“要是它白天也跑出來怎麽辦?”
“你可以關著陽台門。”
吃完晚飯,外面開始下雨。
寅城夏天多雨,雨勢大。
下雨之後氣候會更涼爽。
黨穆取貓糧喂芙妹,恰好跟他一起養貓的同事打來視頻電話。
養寵物的人都喜歡對著寵物自言自語。
就比如現在,男同事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芙妹,要聽你穆哥哥的話,不然沒小魚乾吃。”
“喵……喵——”
——穆哥哥?
舒映默默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
翌日周六,黨穆依舊去局裡上班。
陽台的貓咪一直叫個不停,舒映被吵得心煩意亂。
確定籠子的鎖沒被打開,她才去了陽台,拍籠子:“安靜點……”
芙妹叫得更歡,想要出來:“喵——”
舒映腦子不知抽什麽風,有些奶凶地命令:“叫嫂嫂……”
第255章 你吃醋我吃醋;不準喜歡她
總是宅在屋子裡,腦子容易生鏽。
舒映與黨穆同居第十天。
下午四點半左右,她打算下樓逛逛小區。
小區的樓層裝修簡單樸素,但綠植布景卻極賞心悅目。
五步一景十步成畫。
夏天天氣多變,前幾分鍾才是烈日當空,過一會便陰雲蓋天。
遠方一道雷電宛若遊龍移動,轟隆幾聲,急雨瀉下。
舒映不想淋雨,起身打算推著輪椅回去,余光卻瞥見了黨穆的身影。
為了不露餡,她又坐回去,轉著輪椅退到後邊的四號居民樓下。
黨穆撐著一把雨傘,站在他左邊的是江月白。
兩人走在暴雨中,像極了浪漫情感劇裡的男女主。
江月白懷裡抱著個公文包,側頭笑著說了幾句話,黨穆的雨傘往她那邊不斷傾斜。
急促的雨水拍打在男人直角肩上,霧霾藍的衣服濡濕一大片。
舒映心裡跟打翻了五味瓶。
黨穆似乎察覺到一抹異光,眼神循著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黨穆原本還在跟江月白說話,看了舒映一眼,薄唇又繼續一張一合,撐著傘將江月白送進了三棟居民樓。
黨穆的宿舍也在三棟!
四棟居民樓樓梯處,還有七八個帶孩子的老人在避雨。
“小穆跟月白談戀愛了?”
“碰巧順路吧,小穆以前都說專心搞航空建設,暫時不考慮兒女情長。”
“那是多少年前說的?你聽過小穆前段時間的擇偶標準嗎?”
“月白比小穆小一歲吧;聽說很孝順,每個月都往家裡轉錢打電話;重點是,他們兩人都是搞探月工程的,有共同話題;月白還發表過七篇專著文章,妥妥的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