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婕心情不好。
結婚後,她遭受的尷尬隻增不減。
洛宴開車,一路上,小媳婦都在咬食指。
“非得將手指啃出血才滿意,嗯?”洛宴知道她害羞和難過,“吃了藥,定期擦藥,很快就好,醫生說不會留疤,別擔心。”
“我對乳膠過敏,那以後你怎麽疼我?”
操!
他是小瞧了這個小媳婦,但不擔心喂不飽她。
應婕這個小太陽很快又自愈好了:“那以後我們不戴了,連買t的錢都省了。”
洛宴瑞鳳眼幽深了幾分,滾了滾喉結。
將車停好,抱她進屋,放在客廳沙發上:“要是懷上了怎麽辦?”
“那就生唄,早生早恢復,我們的寶寶肯定很好。”
早點生,她還有機會跟織織當親家。
再過兩個月,初若織就要生產了。
操!
這張小嘴,怎麽淨會說那麽觸動他心弦的話?!
應婕還沉浸在幻想中,卻被迫仰頭跟男人接吻:“怎麽了?”
“你就是欠親。”
應婕:“??”
昨晚運動,今早又去醫院折騰一番,她餓得肚子咕咕叫。
別墅附近有家大超市。
洛宴去買了食材,給小媳婦做了灌湯包。
應婕美滋滋,整個世界都在冒粉色的泡泡。
她現在已經不怕洛宴了:“老公,你愛我嗎?”
男人隻當沒聽見,耳尖難得有些紅。
這場婚姻裡,應婕難得有機會把控節奏,拉著他手腕乘勝追擊。
“我難道不夠時髦有魅力嗎?你有多愛我呢?你到底愛不愛我?”
姑娘眨著魅惑靈動的杏眸,面若桃花。
她最會撒嬌了!
她一撒嬌,簡直要洛宴的命!
男人被逼得沒法含糊,不自然地嗯了聲,轉移話題:“快點吃早餐,待會還要吃藥。”
應婕得到答案,心滿意足,她咬了口灌湯包。
滾燙濃香的湯汁濺在她臉上。
“啊!”
“婕兒!”洛宴急如熱鍋螞蟻,抽紙巾要給她擦拭,“抬起頭,我看看。”
應婕乖乖照做。
男人一邊擦汁水一邊歎息:“多大的人了,還這麽毛躁?”
應婕驀地趨身,笨拙地吮了下他耳骨:“我也愛你!”
洛宴身子骨都酥了。
這始料不及的表白,如狂風暴雨,在他平靜的心湖掀起巨浪。
操!
這娶的哪是小媳婦,就一個能淑雅能狂野的小妖精!
“老公,我中午能吃到酥炸排骨嗎?”
吃完早餐,應婕問在自己後腰擦藥膏的男人。
“不能……”
應婕震驚又憤怒:“才一個晚上,你竟然要反悔?”
“你忘了醫生說現在忌油炸食品?”
應婕的氣退了一半,嘴硬地吐槽一句:“果然,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信。”
洛宴失笑:“……”
兩人的聯姻促成了一段佳話。
高興之余,洛宴又隱隱擔憂。
他不會搞浪漫,時間長了,她會不會嫌棄自己?
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曾經說跟她一輩子在一起、又不辭而別的七年級後桌,會不會跟他生嫌隙?
⚹
應婕退出網文圈後,有過一段時間的悵然。
以前一下班就回家碼字,雖然辛苦但充實;
現在跟洛宴感情好了,下班之後就比較閑。
又是一天周末。
她受邀跟幾個同事去逛街。
吃飯前,她突然看見洛宴。
她雙眼一亮,跑過去,從後面拍了下他挺括的肩膀:“老公,啊——”
男人用力一甩,她整個人像紙片般跌坐在一旁。
“老公你……”
“誰是你老公?”男人刀眉凶悍,目光森寒,“年紀輕輕學什麽不好,偏偏學花癡?見到好看的人就叫老公,要點臉?”
他渾身斂著一股逼迫和戾氣。
聲音雖不大,卻擲地有聲,帶著冰冷的余威。
應婕這小慫包被嚇傻了,微張紅唇不敢動,怔怔望著他,漂亮的杏眸盈滿淚。
這是那個寵著她的老公嗎?
可她沒認錯人呀。
洛宴懶得多看她一眼,淡定自若離開奶茶店。
應婕不知道怎麽回到別墅的。
她趴在床上哭了一頓,收拾東西準備回娘家。
她一顆心像被千斤巨石壓著,喘不過氣,給初若織打手機:“織織嗚嗚嗚……”
初若織獨自一人在書房內,放了擴音,被對面哭聲嚇了一跳:“怎麽了?”
“混蛋洛宴欺負我,我再也不跟他好了。”
“竟然還凶我推我,我膝蓋都擦破了皮,說什麽都不原諒他了,我要離家出走!”
應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已經打開了行李箱,往裡面放衣服。
初若織安靜了三秒:“你現在住的別墅,不就是你的嗎?”
“對哦……”應婕回過神,雙手叉腰來了底氣,“我要將他掃地出門!”
“他為啥凶你推你?”聽完對方的敘述,初若織覺得有些蹊蹺,“他罵完就離開了?也沒追你或發消息什麽的?”
“什麽都沒有!罵得好難聽,我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種氣,我那幾個塑料同事都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