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學術專著有那麽好寫,豈不是人人都科學家?
回家時有些心不在焉,好像自己除了賺錢,啥也不會了。
二寶見她回來,叼著牽引繩出來,想要出去玩。
以前它性格內向,後來黨穆隔三差五帶它出門散步,現在可野了。
黨穆去年十二月份離開時,它精神萎靡了好長一段時間。
舒映蹲下給它系好牽引繩,拉著它在外面逛了圈。
回到見白境時,廚師已經做好了飯菜,端上桌:“小姐請用餐。”
舒映抬眸,朝他微微一笑。
廚師臉色大變,緊張地搓著腰間的圍裙:“是,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一旁的王姐也移開視線,生怕遭殃。
舒映一秒變回之前的冷臉:“沒事……”
廚師暗自松了口氣。
這一切,舒映都落入眼裡。
回到臥室,她對著鏡子笑。
不醜呀……
她給初若織打電話:“我笑起來很寒滲嗎?”
“不會呀……”初若織是閨蜜眼裡出天仙,“很好看……”
“那你覺得我溫柔孝順陽光嗎?”
初若織敏銳的發現不對勁:“你怎麽了?”
舒映坐在梳妝台邊緣,單手摳著桌角,指甲泛白。
好半晌,她才輕聲道:“織織,我好像很喜歡黨穆。”
之前以為他對自己影響不大,所以刻意催眠自己。
現在他又出現了,在她心裡攪起驚濤駭浪……
初若織那邊驚喜交加:“那你快把他找回來,我看新聞了,他竟然是探月工程副總設計師,我就說當初看他氣質清冷貴胄。”
舒映似有千言萬語,到嘴邊打了個圈,什麽也說不出,敷衍一句掛了電話。
她睡前想喝點牛奶,拿著玻璃杯下樓去廚房。
“我這破命,快十點了還在搞衛生。”
“要是那小白臉還在,我們現在早就跟周公約會去了。”
女傭芽輕藐一笑:“有啥好懷念的?我最討厭吃軟飯的小白臉了,軟根子。”
“嘭!”
玻璃杯在女傭芽腳邊炸開,破碎的玻璃濺到幾人腳踝上。
“啊——好痛!”
舒映瞬移到女傭芽面前,左右開弓扇了兩巴掌:“罵誰軟根子?誰讓你們亂嚼舌根的?啊?!”
最後一聲吼,其他幾個女傭被震懾的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小姐對不起,我們錯了,下次不敢了……”
女傭芽被打的腦子發懵,眼淚簌簌流下。
舒映腦子晃過很多事。
她將黨穆放在見白境,這些人背著她,說了多少黨穆的壞話?黨穆又聽了多少?
舒映心裡積壓幾個月的憋屈怒火似油桶般炸開。
快速到客廳給王姐打了個電話。
王姐來得匆忙,一隻赤腳一隻穿著拖鞋:“小姐,怎麽了?”
別墅其他傭人也跑了進來。
“她們幾個開了,明早我起床之前,不想在這見到她 們。”
幾個女傭一聽,哭著跪著求她原諒。
平心而論,舒映很大方,不管是給她們的工資還是福利待遇,都是行業頂尖的。
舒映一腳踹開抱她小腿的女傭,眼神犀利冷厲。
王姐不明所以,但她不敢問,只能順著舒映。
舒映站在上首,來回逡巡了底下三十多人,揚聲鄭重警告:
“哪怕我對黨穆不聞不問,他都不是你們能議論的,以後誰膽敢亂嚼舌根,就別在淨城混了!”
傭人異口同聲:“明白了……”
舒映擺了擺手,目光落在王姐身上:“將他房間收拾好。”
遲早,她要將他接回來。
王姐努力掩飾心虛,連聲應好。
喝完溫牛奶,舒映才回臥室刷牙睡覺。
次日早上,程志來接她去舒氏集團開會。
按照去年年底的計劃,舒映應該在今年一月份取代焦偉駿的地位。
黨穆突然離開,令她心力交瘁,便拖延了此事。
等綠燈時,程志說:“董事們都問您什麽時候接管舒氏董事長崗位?”
焦偉駿會經商,但經得好不好又是一回事。
那群董事們隻認能者上位,需要給他們創造利益的領頭。
“再緩緩……”董事長易位和聯姻湊在一起,容易引起舒氏的市值蒸發,“等我先解除聯姻。”
程志這些年跟在舒映身邊,見過不少大風大浪。
有錢的富婆,一邊保持著門當戶對的婚姻,一邊在外麵包養小鮮肉,在圈裡很常見。
舒映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可不是個悲天憫人的聖母。
得找個理由解除訂婚。
她要站受害方的位置。
“找人盯著陸驚鴻,最好能拍點他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東西。”
“是……”
前幾天,劉叔打電話過來,說勾引焦偉駿的外圍模特懷孕了。
焦偉駿五十多歲了,他覺得自己有錢有地位,總得生個兒子姓焦,未來繼承舒氏,才對得起焦家列祖列宗。
得知外圍模特懷孕了,焦偉駿樂呵呵將這「女傭」送到外面的別墅供著了。
短期內應該沒空給她添堵。
她先去處理了一批緊急文件,接著去隔壁市醫院看望舒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