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徹底脫離生命危險,初若織給回家休息的初父母打電話報平安。
本來初父母打算留醫院的,但齊瑤得按時吃藥,回了承襲印象。
初辛喝了些水:“傻孩子,哭啥,我這不沒事?”
初若織輕輕抱著他,淚水浸染了病號服。
醫生做完手術後還說,血栓脫落堵塞,嚴重時會直接猝死。
最疼她的爺爺差點就沒了!
“爸已經讓人去稻花村收拾你的日用品,以後好了就住承襲印象。”
初辛一聽就急了:“年輕人身上或多或少有毛病,更何況我是老人。”
“誰家老人一個人在鄉下生活?你想嚇死你寶貝孫女嗎?”
初辛從沒拒絕過初若織,歎了口氣,算是默認。
有時候,歲月不得不令人服老。
何豈淮心細,想問題周到,猜到初辛舍不得家裡那些農作物:
“我們會請人耐心打理你的莊園,逢年過節你想回去,我們開車帶你去。”
初辛心裡好受了很多,喝了小半碗的粥。
何豈淮知道初若織的性格,一忙連吃飯都顧不上。
他操著溫柔的嗓音哄她:“我給你打包了飯菜,再不吃就涼了。”
初若織心裡還有疙瘩,佯裝沒聽見。
“老公喂你,嗯?”他是低音炮,用鼻音更容易令人胎動。
初若織不想讓初辛擔憂,憤憤接過盒飯,坐在一邊扒米飯。
就那種孩子被媽揍了,隻吃白米飯的狀態。
何豈淮投其所好,點了很多肉:“不喜歡吃這肉?想吃什麽?我再出去買。”
“不要……”
初辛將一切納入眸裡,很高興初若織能被丈夫寵著。
他瞥了眼牆上掛著的鍾表,讓兩人回去。
“我得住院陪著你,怎麽能讓你一人在醫院?”初若織不認同。
“你留著只會增加腳步聲吵我清淨,有啥好留的?”
初若織:“……”
這可不興這一套呀!
“你們回家吧。”
“你催我們走,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
“我有啥事?倒是你們……”初辛用眼睛將兩人身上掃了一遍,“這結婚快三年了,有動靜沒?”
這話題轉得有點快,初若織耳根開始發燙,用筷子戳著飯盒不吱聲。
何豈淮伸手環著她柳腰:“爺爺,我們已經將這事提上日程了。”
初辛滿意頷首,催促:“你們快回去吧,我希望給曾孫輩的禮物明年能送出去。”
言外之意:回家造人吧。
初若織沒辦法,只能出去。
她想一個人走,但何豈淮先幫她拎走了包包。
只能一路追到醫院地下車庫:“你還給我!”
何豈淮倏然轉身。
初若織猝不及防撞入他懷裡,整個人被彈著往後仰。
溫潤男人圈住她後腰拉回來,將包包舉到頭頂:“叫老公就給你。”
“混蛋!快還給我!”初若織跳起來去搶,“再不給我使殺手鐧了!”
“什麽?”何豈淮興趣盎然時,見媳婦抬腳往他鞋背上踩。
這力度可能會讓他瘸幾天。
男人快速挪腳,初若織最終踩空,緩緩蹲地上:“嘶,腳好疼……”
“我看看……”何豈淮心急,彎腰去查看。
初若織趁其不備,搶過包包將他推開,轉身跑向自己的車。
何豈淮踉蹌著站起來,等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媳婦已經開了車門,朝他吐了吐舌頭。
“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大學輔修專業還包括表演!”
何豈淮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眼神緊鎖開車離開的媳婦,臉上有無盡寵溺。
同一時間……
十六被一個電話吵醒,看清來電顯示後忍不住口吐芬芳:
“這邊是晚上!打電話請先看一下國際時間!”
初若織被周宇文綁架之前,何豈淮就吩咐過護安,讓他注意一下初若織的行程安全。
將綁架犯乾掉後,護安承受了何豈淮的怒火,被一腳踹回了F洲挖金剛石。
出國那天……護安一想就淚沾襟。
瑪德,早知道將周宇文扔化糞池的!
“有話快說……”十六打了個哈欠。
“老大將嫂子追回來了嗎?”
十六聽見話筒那邊有很大的風聲:“你問這個幹什麽?”
他能幹什麽?不過是想挑個老大心情好的日子,看看能不能回淨城。
“貌似沒追到。”
“什麽叫貌似?”護安感覺信號不太行,又往高地走了幾步。
“只是憑感覺……”十六哪裡敢打探老板的私人感情狀況,“以前跟他匯報事情,態度都比較溫和,這些日子老是板著棺材臉,很多來做匯報的高管都被挨批寫檢討了。”
連他都戰戰兢兢。
“這麽嚴重……”護安煩躁地撓了撓後腦杓,腹誹老大也太不爭氣,“這都半個多月了,還沒將人哄好,哄人技術不過關都不會找專家或者書籍看看嗎?”
F洲他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恨不得化身為軍師幫何豈淮出謀劃策。
十六感受到了,護安比當事人還著急。
“行了,沒事我睡了。”
“等一下……”護安吃吐了這邊的富富,想讓十六幫忙寄點淨城美食過去,“那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