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麽調查我家的地址?”
“你不搭理我,我沒辦法了,園寶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嗯?”
他試探性去牽她的手:“我要是再那麽對你,就詛咒我出門打瞌睡被車撞死……”
“你瞎說什麽?”傅園打斷他的話,有些惱。
“園寶這是在乎我嗎?”
“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連地上的螞蟻都舍不得踩……”傅園抽回手,側開身體不看他,“沫芬的道歉,是你的手筆嗎?”
一天二十四小時,納蘭禮有二十小時在睡覺,這不代表他不會看臉色。
長這麽大,一向是別人看他的臉色,現在他小心翼翼審察媳婦的臉色。
見她不再似以前那般抗拒,他嗯了聲:“我見不得別人欺負你。”
娛樂圈的女星最不缺追求者,傅園見過太多女星被玩膩後拋棄,她早已練就一顆冰冷的心。
聽到這話,她心裡卻泛起漣漪。
他有嗜睡症,特別容易睡覺,鬧鍾都很難吵醒。
這些日子卻準時關心她三餐和早晚安。
傅園承認有那麽點心軟:“待會叫叔叔阿姨,他們還不知道我們領了證的事。”
“好,我肯定不會露餡……”只要她肯松口,就是裝陌生人他願意。
他兩手拎著禮物,跟著傅園進了傅家,第一次嘴甜主動打招呼。
傅父母眼睛都直了。
傅父覺得納蘭禮長得太豔了,將傅園拉到一邊:“不會是娘炮吧?”
不小心聽到的納蘭禮:“……”
總而言之,傅父怎麽看納蘭禮都覺得不順眼:“長得太招搖,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
納蘭禮:“……”
傅父還擔心閨女被戴綠帽:“既然是你選的,我也不會強行插手。”
“爸給你個建議,永遠不要失去自我,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你,咱們不吃回頭草,再重新找個更好的。”
傅園感動滿滿,點頭如搗蒜。
納蘭禮危機感十足,抿了抿唇,最終啥也沒說。
在談判桌上遊刃有余的他,此刻緊張得掌心冒汗。
傅母沒想到閨女給自己找了個如此高質量的女婿。
“小禮是吧?做什麽工作的?”
“家族生意,家裡做汽車的。”
傅父內心腹誹:嘖,體力活,辛苦。
“在淨城買房沒?”
傅園好怕納蘭禮說自己養著他,偷偷掐了他一把。
納蘭禮暗自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想撒謊:“沒買……”
家裡的都是永久性的宅基地,幾百年了,價值飆得太快不好估算。
傅母乾笑:“以後買也行。”
“我不太喜歡商品房……”他只會用來炒,自己不會住的。
如果傅園喜歡,他也不是不可以常住。
傅母又問:“跟我們園園交往多久了?”
納蘭禮:“兩個多月。”
傅園:“一年多……”
傅母:“……”
傅父的膚色偏黃,上面有不少皺紋,嚴肅時顯得嚴厲:“到底多久?”
傅園瞪了眼納蘭禮,挺直腰杆緩緩道:“我們認識時間長,真正交往是一年多,在彼此比較了解的情況下才慎重交往。”
她哪裡敢說睡了立刻領證的?傅父的身體不太好,她不敢刺激他。
這時,廚房阿姨說午飯做好了。
四人坐在飯桌上吃飯。
納蘭禮素來挑食,今日在飯桌上,傅母夾的菜,他一點沒剩,全部吃完了。
吃飯時,納蘭禮就有些犯困,想打哈欠不敢打。
吃完飯,傅母還想多問些問題,傅園打斷:“他開車過來很辛苦,讓他休息一會吧。”
原本困意十足的納蘭禮,聽到媳婦維護自己,偷偷樂,也不似剛才那般困倦。
傅園帶著他去客房睡覺。
納蘭禮將房門帶上,從背後摟著嬌妻,將俊臉埋在她頸窩裡賣慘。
“老婆,這些天我都沒怎麽睡好,整天想著你,黑眼圈都出來了,不信你看看?”
傅園一看,還真是,眼瞼下方青黑。
嘴上還是倔:“你活該……”
“我的確活該,這麽好的媳婦,差點被我給作沒了。”
納蘭禮做事向來講究效率,他想要趁熱打鐵。
晚上十點多,他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出門去敲傅園的門。
“園寶,我一個人睡不著。”
“能讓我睡你床地下嗎?我保證什麽也不做。”
“園寶,我剛才在客房看見有蟑螂,一個人不敢睡……”
什麽怕蟑螂?真是張嘴就胡來。
傅園默默翻了個白眼。
納蘭禮還在敲臥室門,正當他準備放棄時,臥室門傳來哢嚓一聲,光線從裡面瀉出。
他暗喜,壓低聲音:“園寶,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我”字還沒說出口,一張布著法令紋的黃臉映入眼簾。
納蘭禮渾身一僵,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叔叔,您還沒睡?”
他怎麽在傅園臥室裡?!
“我有事找園園說……”傅父突然危機感四起,左思右想,“一個人不敢睡?”
現在反駁那不坐實撒謊的事?納蘭禮硬著頭皮嗯了聲。
傅父從臥室裡出來,負手而立:“你過來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