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織當初看成片時,有勸阻過。
但她提交成片後,出品方背著她擅自找人加了濾鏡。
一部影視的最終呈現,絕對不是一個導演說了算,這是資本控制導演圈下的規矩。
《生死線》從第二周開始,平台每日播放量破億,現在已經播了一半。
其他平台蠢蠢欲動,著急的已經開始跟雪梨接觸,想要購買轉播權。
有些平台還在觀風,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網友們都在罵濾鏡磨皮的事情。
《生死線》見此,又將片子返廠,偷偷換了個偏明亮自然的濾鏡。
網上的焰火這才平息了些,其他平台也開始接觸雪梨平台,想要購買轉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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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納蘭禮和傅園辦酒席。
先在傅園老家辦一次,之後是去納蘭家辦。
初若織跟何豈淮參加的是傅園老家的酒席。
老家辦的酒席比較接地氣。
短視頻的發展降低了網絡門檻。
傅園是公眾人物,納蘭家派了保鏢過來,防止一些人偷拍上傳到網上。
在這裡,西裝革履、衣香鬢影會顯得格格不入。
初若織跟何豈淮穿了常服。
傅家屋子外面貼了很多糖果,想吃就摘,特別有浪漫氛圍。
何豈淮找了好久,取下一顆橘子糖,剝了遞到初若織嘴邊:“橘子味的。”
旁邊站著個洋氣小女孩,缺了顆門牙。
她仰頭看著初若織,扮了個鬼臉:“吃橘子皮膚會變黃,略略略——”
“她皮膚白,吃再多也不會變黃,還特別美……”何豈淮平日溫暖和煦,此時冷著臉較真,“你皮膚黃,不吃也黃,越來越黃。”
女孩瞪大眼睛,呆愣了好幾秒,張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媽媽!嗚嗚嗚……”
初若織含著橘子糖,拉著何豈淮趕緊跑。
她眉梢染著笑意,雖然何豈淮跟一個小孩計較很幼稚,但被護著的感覺太棒了!
這女孩是傅園家的親戚,此時女孩在告狀。
納蘭禮頭大,他還沒吐槽何豈淮連累他。
何豈淮悠悠來一句:“你可別生一個這麽沒眼色的女兒。”
納蘭禮:“……”想打架嗎?
納蘭殊看了會新聞:“今晚九點四十分後將有一場雙子座流星雨,每小時最高可達150顆。據說跟心愛人一起看流星雨許願,特別靈驗。”
萬奕銘渾身流淌著一股風流勁,俊挺的身子靠在一邊:“所以,你一個單身狗激動什麽?”
納蘭殊:“收回這句話,我們還是好兄弟。”
何豈淮:“誰信?”
納蘭禮:“我已經過了那個幼稚的年齡。”
楚問知讚同地頷首。
好幾年前他看過流星雨,許下漲零花錢的願望,一點卵用都沒有。
晚飯後,傅家門外。
“冷不冷?”何豈淮轉了個角度,用後背擋著寒風,將姑娘的手塞進自己兜裡。
初若織搖頭,掌心傳來他溫暖的體溫:“我還沒跟你一起看過流星雨呢。”
她晚餐吃得有點飽,激動說話時碰巧打了個嗝,以至於一直打嗝。
“老公,我難受。”
何豈淮輕輕撫著她後背:“你深吸一口氣,然後緩慢吐出,多憋一會氣,多做幾次試試。”
初若織照做,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力被轉移,打嗝真的停了下來。
她嫁給醫生老公,就像是獲得一本可移動的醫學字典:“我發現你的優點太多太多了。”
從小到大,何豈淮聽過太多讚美言語。
但初若織的話,百聽不厭。
越聽越上癮。
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住心愛女人的誇讚,他笑若夏日清風,擰了擰她臉蛋:“會說話就多說點。”
站在旁邊的萬•單身狗•奕銘:“……”
晚上九點五十多分,黑黢黢的蒼穹開始有了白色光點。
漸漸地,天際處開始劃過明暗不一的流星。
多數是白色流星,偶爾還有火流星,鬥轉星移,耀眼無比。
初若織拉著何豈淮閉眼許願:“快點,別浪費了。”
何豈淮立馬照做。
納蘭禮虔誠發問:“這許願一定要閉眼才靈驗嗎?”
納蘭殊:“不清楚,你不是說過了幼稚的年齡?”
納蘭禮早已轉身,跟傅園咬耳朵後,兩人立馬閉眼,嘴巴一張一合默念著什麽。
納蘭殊:“……”
真的,他真的一點都不意外這兩個馳名雙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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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天寒地凍。
齊瑤跟富太太們一起去月星亭看雪。
出門前,初哲還幫齊瑤貼了暖寶寶。
因為是周末,初哲親自開車送她過去。
初哲平日上班坐低調的車,接送妻女用的是最炫的豪車。
齊瑤還沒下車,其他富太太就知道她過來了。
因為,一般豪車不輕易在外鑲鑽。
也只有齊瑤有這個癖好了。
下車前,初哲千叮萬囑:“別凍著了,你身體不好。”
“嗯,老公辛苦了……”齊瑤快速往他側臉上親了下。
初哲摸了摸臉,笑得有些傻。
結婚二十多年,還跟十六歲般:一眼如初戀,一直在初戀。
初哲對齊瑤肆無忌憚的偏寵,是富太太們仇視她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