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是在殺雞儆猴。
如果對方要名利,早就聯系他了。
對方極大可能是要報復。
何豈淮在F洲有兩大產業。
一是最大的礦產基地,主要挖金剛石;二是洲際最大的拍賣場。
在麥穗拍賣場裡,可以拍賣任何拿不出台面的真貨。
只要東西不是贗品,麥穗拍賣場就能將隱患品洗成安全品。
這裡面的確有些肮髒手段,所以一直瞞著初若織。
周宇文曾是拍賣場裡的骨乾成員,負責拍賣品的真偽鑒定。
麥穗拍賣場從建成到現在已有十一年,至今還沒拍賣過假貨。
正是因為這兩點能耐,麥穗居於全球拍賣場榜首!
周宇文私下收受賄賂,將贗品送上拍賣場,無疑是絕後路。
買主最後看在何豈淮的面子上,才沒將這事宣揚出去。
如果是因為拍賣品鑒定失誤,可以諒解。
周宇文這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麥穗裡的大忌!
何豈淮不容,麥穗其他高層也不容。
能在麥穗工作,哪怕是最底層,乾個七八年余生也不愁吃穿用度。
獲得什麽就得付出什麽,麥穗的規矩也比較森嚴。
周宇文一隻手就這樣沒了,還被辭退,自此懷恨在心。
護安早早就帶著手下外出找初若織了。
他有種強烈的不安,這次初若織要是受了傷,他真的要回F洲挖鑽了。
何豈淮從烈日當空一直站到的紅霞滿天。
每一秒都是煎熬。
晚上七點多,他拿到了周宇文同夥的資料,也將這些人的妻兒抓了過來。
另外一邊……
初若織不知是被凍醒還是臭醒的。
馬勒戈壁!
誰往她脖子上拴了鐵鏈?!
她不是狗!
“嘔——”
別人綁架都是綁去小黑屋或者廢棄工廠,怎麽她被綁到臭味熏天的豬圈裡?
“放千萬個心……回來的路上沒看見那些交警偷偷摸摸在找人?這說明咱們押對寶了,何豈淮特在乎這娘們。”
“那我們能要五百萬嗎?”
“格局小了,你要五千萬都是小菜一碟。”
“何豈淮單打獨鬥能搞這麽多產業,我們能玩得過他?”
“所以,當初抓這娘們時,我不讓你用磚砸了他妹?有這點震懾著,他不敢亂動……”
幾道腳步聲越來越近,初若織立馬歪倒闔眼。
鐵門門栓被推開,幾人進來。
一桶冰鎮過的冰水從初若織頭頂倒下。
“唔……”
腦門的傷口被刺激,疼得初若織渾身顫栗,哆嗦著睜開雙眼。
她哇的一聲的大哭起來,眼裡七分恐懼三分絕望茫然。
雖然臉上沾了灰塵留了血跡,一落淚特楚楚動人。
她長相穠豔,一哭便有種令人驚歎的反差。
“瑪德,這小騷貨哭得老子都-硬-了……”渣甲嘿嘿直笑,開始解皮帶,“讓老子先舒緩下。”
咯噔!
初若織哭腔有些變調,真怕這人來真的,腦子飛速運轉想辦法。
“砰!”
周宇文一腳踹向渣甲的肚子:“別動她!”
渣甲痛得倒吸冷氣,誤會地賠著笑:“周哥您先來,我後面。”
其他人雙眼一亮,嫩得跟水豆腐似的女人,不玩白不玩。
“你們要是不想要錢,就盡管動。”
四人一怔,心存僥幸:“她都結婚了,玩了過幾天也看不出來,她要是說出去,誰會要一個被人輪的破鞋?”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碰了她,你們不一定有命花這錢。”
何家在淨城是首富,出了國外,何豈淮的觸手也不少。
真惹惱了他,不死不休。
周宇文在拍賣場待了近十年,多少有點了解何豈淮的性格。
他算計了大半年,這復仇計劃也就能在何豈淮容忍范圍內……吧?
“那什麽時候要錢?”有個皮膚坑坑窪窪的男人開腔。
“先關她個兩三天再說……”他要讓何豈淮嘗嘗煎熬難眠的滋味,“我再給他發警告視頻。”
初若織喝了很多海水,海水很鹹,現在又一直哭,喉嚨冒火,正想索水。
周宇文揪著她腦袋往牆面用力一砸……
第205章 精準定位!想破腦子都想不出
“哼……”
初若織疼得縮了縮腳,美目緩緩閉上。
周宇文在海裡是死命摁她腦袋發泄,現在撞的是水泥牆,相比之下算收了些力度。
他向來好面子,在拍賣場裡常常以高人一等的眼神看其他人。
賄賂一事被發現後,他是真心後悔,折損了驕傲私自找何豈淮求情。
他有太多被原諒的理由了:
他是拍賣場的功勳老人,將男人精力最充沛的十年給了拍賣場,保守估計避免了七十多億的損失,憑什麽就換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人家買主都說算了,憑啥還要計較?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肯定是有人眼紅他的位置,設計這出戲害他!
他下跪請求,何豈淮松了一點口,隻砍了他一隻手!
鬥米恩擔米仇,這讓他對何豈淮的恨意肆無忌憚滋生。
所以,他選擇在陽光之下,海洋之上,用何豈淮留給他的手,將他最愛女人的腦袋往死裡砸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