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織說自己回去,掛了電話。
“他黏,有時候真的很煩……”話是這麽說,但表情可不見得半分煩惱。
五人又聊了會才各回各家。
周安歌的車壞了,傅園表示要送她。
周安歌想到傅園上過熱搜的車技,臉都嚇白了,趕緊坐上初若織的副駕駛座:“不用了……”
“哪有這麽誇張?”
傅園對自己的車技迷之自信,納蘭禮每次坐她的車都能睡著呢。
說曹操曹操到,納蘭禮打電話催她回家,說有事。
肯定又是讓她早點回去睡覺。
傅園抿了抿唇,驅車回別墅。
初若織回到何宅時,何語眠湊過來:“嫂嫂,明天周末,你可以陪我去逛街買衣服嗎?”
“可以……”初若織也想買。
初若織回到臥室,沒見到何豈淮,卻在桌子上看見一張手寫便利貼。
【來頂樓泳池。】
男人的字很漂亮,力透紙背,筆勢豪縱。
最後一個句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有點像愛心。
八月中旬晚上,淨城的天氣已經很涼了。
初若織上了頂樓。
泳池是鏤空的,何豈淮正在游泳。
一抹白色修長的身影在泳池裡劃動,健美且優雅。
初若織端起旁邊的果盤,坐在泳池旁邊吃起來。
泳池的水是溫的。
初若織索性脫了鞋,甩腳丫子玩著水。
“嘩啦啦……”
何豈淮在附近破水而出,初若織驚呼一聲,撩在大腿上的裙子被打濕。
“織織,你回來了?”
初若織本來有點生氣他弄濕自己,聽到「回來」這字眼,心坎發軟:“嗯……”
“給我剝顆葡萄。”
在他熾熱的注視下,初若織將葡萄剝得汁水橫流,遞到他嘴邊。
何豈淮站在泳池裡,五官硬朗深邃,寬肩窄腰。
他張嘴吃了葡萄,若有若無舔了舔她指尖。
初若織腦子嗡了嗡,趕緊抽回手。
何豈淮輕笑著,將她腳踝放在掌心裡把玩。
波光粼粼的池水,初若織隱隱能看見他健美的腹肌,鼻頭一熱,趕緊移開視線。
她掙扎著想抽回腳:“你幹嘛?快放開。”
“織織要游泳嗎?”
“我不……”初若織突然想到小時候,“你記不記得我十六歲時,掉進荷花池的事?”
何豈淮記得很清楚,轉了轉眸:“當時我正在看風景,水面砸出巨大的水花,我尋思著此人肯定很胖。”
初若織小臉一拉,別開頭哼了聲。
何豈淮鳳眸的笑意漸濃,卻壓著:“我下去一看,又發現人挺瘦的。”
初若織轉過頭,臉上有了笑意。
“我遊過去將人抱起,發現人還挺重,差點抱不起來。”
“你才胖!”初若織惱了,撐著邊沿要起身離開。
何豈淮借著巧勁,倏然將她扯入泳池,似乎早已蓄謀已久。
“何豈淮你放開我!”
正當初若織以為自己要被嗆時,何豈淮托著她柳腰,莞爾一笑:“織織別生氣,逗你的,一點也不重。”
初若織怕淹,順勢摟著他脖頸,果盤與水果飄在水中搖擺。
兩人貼得緊,旖旎橫生。
不對勁……
這哪裡是要讓她游泳的節奏,分明是要生吞了她!
何豈淮慣會撩她,在水下撩起她長裙,肆意點火。
初若織按住他手,臉頰發燙:“不行,會被人看見。”
泳池是露天的。
四周裝了燈,透著柔和淺淡的光輝,隱隱能看出泳池全貌。
“這個泳池從建成到現在,只有我一人,也沒監控。”
何豈淮將她的低馬尾松開,黑色的長發散飄在水中,隨著動作搖曳出漂亮的弧度。
“老公……”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抱著她回到臥室。
初若織羞得不行,鑽進被窩:“沒有TT了。”
何豈淮不知從哪裡抱出一個小箱子:“自從上次被骨奶咬壞後,我買了一箱備用。”
初若織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這個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是醫生,有分寸。”
有了T壯膽,何豈淮特別野,花樣也多了起來,初若織又恨又愛。
次日,初若織華麗麗感冒發燒了。
“肯定在泳池裡受涼的!”
何豈淮認真思考了一番,並不讚同:“昨晚在臥室裡,我說出了一身汗要掀開被子,你就要蓋著被子,肯定是悶出汗著了涼。”
初若織說不過他,氣得用力擰了把他大腿肉:“我說是泳池就是泳池。”
何豈淮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泳池,是泳池。”
他換了衣服,帶著人去醫院。
何語眠打扮得漂漂亮亮準備去逛街,沒想到初若織會生病,瞬間無比難過。
初若織看著挺心疼的:“要不讓你哥陪你去?”
“我陪你去醫院。”
“我等你病好了再去。”
兩人異口同聲,似乎都嫌棄對方。
⚹
傅園開車回到別墅。
發現納蘭禮沒有打瞌睡,清醒得很!
她有點忐忑,也不知心虛什麽。
納蘭禮坐在沙發上,不吭聲時給人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冷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