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想想淚,“我想要一個梯子!”
“梯子?”沙彌眼睛微眯著看向向想想,疑惑道,“你要梯子幹嘛?”
向想想悲戚的說:“房子太高,我爬不上來。”
沙彌這才恍然,剛剛還是他把這隻小幼獸抱上來的。想著他又想起了一個剛剛忘記問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麽獸類?怎麽什麽都不會?”
向想想抑鬱望天,“我……我是人類。”
“人?”沙彌收索腦子裡的知識,人是什麽獸類?沒聽過。或許是忘記了,待會兒去問問爺爺好了。
至於梯子問題,沙彌嚴肅的看著向想想,“梯子不可以。”
向想想肅然,不行?難道是觸犯了他們的禁忌?或者是怕別人爬上來偷東西?
“如果有了梯子,獸們就都知道你不會爬樹了,會被恥笑的。”
向想想不在意的說道,“沒關系,我不在乎別人恥笑我的。”
“我在乎!你是我的私有獸,你的智商代表我的眼光,我不會允許獸們間接恥笑我的眼光。”
向想想哭喪著臉,“那我怎麽上來下去?”
沙彌坐在客廳的矮榻上,沉思,許久之後,“你學爬樹吧!”
向想想委屈的說:“我是女人!”
“女人是什麽?”
“……”向想想轉動眼珠,“女人就是你們這裡的雌獸吧……”
“嗤!”沙彌不屑的挑嘴嗤笑,“雌獸就雌獸,還叫什麽女人。”
“不一樣的……”
“不一樣?”沙彌眼底的不屑被同情漸漸掩蓋,詫異道,“你不能交'配繁殖?”
交'配?繁殖?向想想掩面哀泣,我想回去!這裡好粗俗!
沙彌見向想想如此傷心欲絕,心底的同情快要泛濫了,也是,不能繁殖交'配的雌獸是不會有雄獸追求的,也不會有雄獸為之而爭奪打鬥,更不會給獸族的下一代的繁榮作出貢獻。
想到此沙彌不禁放軟語氣道,“其實不能交'配繁殖也沒什麽,雌性只要捕獵行……呃……你還小,捕獵不行可以練習的……”
快要魔亂的向想想禁不起摧殘咆哮道,“我是雌獸!我全家都是雌獸!”
看她如此瘋魔,沙彌幽幽的歎口氣,試著轉移話題,這個話題太悲傷了,“哎!以後你上下要不站在多索的頭頂上上來?”
向想想立刻沉靜,那個雜交?那個雜交!然後瞬間凌亂!
“它不會咬我?”
“多索是好孩子,不會咬獸。”
好吧,她其實是獸。
吃過晚飯後,沙彌表示,為了讓向想想好好成長,從白癡幼獸變成無敵萬能雌獸,他決定帶著向想想出去捕食。
“捕食?為什麽要晚上去?看都看不清楚!不睡覺嗎?”
“豹族都是晚上捕食!”
“呃……”向想想立刻東施效顰虛弱道,“我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心裡抽搐般的痛!我就不去了!”
沙彌看著她痛苦的樣子,真誠的說道,“這是病!身體沒有得到伸展,鍛煉鍛煉就好了!”說完一把抓起向想想夾在胳膊下,然後幾步跑出門,直接從房屋外的平台上跳了下去。
向想想立刻閉上眼睛,尖叫,要死人啦!
當落到一片軟綿綿上,向想想尖叫卡在喉嚨,睜開眼一看,誒?哦!原來沙彌是落在多索背上了。
一把提起她,沙彌邊拉著她從多索身上跳下去,一邊說道,“待會兒,你待在樹上看我們是怎麽捕食的就可以了,你不用去捕食。”
“我不要去……”向想想拉著多索的毛發,死死不肯松手,“我還小!我會被別人當食物捕去的!”
沙彌不管她哭死苦活的鬧騰,上前就去扳她的手。
沙彌的手長著尖指甲,背部也有著茸茸的豹紋軟毛,手心是厚厚的肉墊。向想想看著那雙似人手的爪子包住自己的手,然後輕輕一使勁兒就把自己的手扳開,無能的她繼續調高一個音調,“我不去!我不要去!”
沙彌不管她的掙扎,一手把她扛在肩上,然後飛快的跑了起來。
在沙彌肩上的向想想被沙彌堅硬的肩骨和緊致的肌肉頂的胃都快出來了,她急忙收起胡叫,哀求道,“我……啊!我去……放我……下……啊!放我下來!”
沙彌並未停下來,而是順手將向想想翻個身,然後橫抱在懷裡。
感覺到安全的向想想摟緊沙彌的脖子,觸手竟是軟軟茸茸的感覺,他以為沙彌身上的毛發會是刺刺的,微硬的。
安心下來的向想想決定使用撒嬌賣萌術,便清清嗓子,柔柔的說道,“沙彌~你放我回去好不好嘛~人家真的好怕……”
計策還未講完,沙彌邊沉聲怒吼道,“再說話我就扛著你跑一晚上!”
向想想脖子一縮,老老實實的閉上嘴,為等會兒看別人捕食做好心理準備。
拉爾深林旁邊是美麗的西陸其平原,皎潔的月光灑在西陸其平原上,給草原披上了一層銀霧。
“在這樣的美景中捕獵,真是一種享受。”
向想想緊緊的抓住沙彌的手,虛著眼四處張望,“什麽美景?我怎麽沒看到?”
“難道你不覺得月光照在草原上很美?”沙彌嫌棄的瞟了她一眼,沒眼光的雌獸。
“啊!月光?哪裡?太黑了!看不見!”向想想突然想到,自己會不會是夜盲症?那在這裡晚上她要怎麽過!這裡有沒有胡蘿卜?有沒有菠菜?其實,她忘了她最需要的霓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