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抬起小姑娘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更方便自己侵入。
呂濡在嚴斯九吻下來的那一刻就如同重新墜入了夢境。
唇齒交纏間的旖旎酥麻, 讓她幾乎不敢呼吸。
起初緊繃的身體也在強勢氣息闖入後,一寸寸軟了下去。
她的軟化, 是另一種默許。
默許了嚴斯九可以在她唇間放肆。
也默許了自己, 徹徹底底沉溺在他親手送給她的溫柔沼澤。
眼尾溢出的一抹濕意中止了這個吻, 嚴斯九微微撤離, 捏著下巴的手向上, 捧著她的臉,拇指輕輕擦過眼尾的水痕。
“別怕, 是我。”
他低聲呢喃,在這樣的夜中, 溫柔得不像話。
這種溫柔讓呂濡無法抵抗,想要落淚。
她怎麽會不知道是他呢?
只有他才能叫她意亂情迷, 情難自抑。
心甘情願飛蛾撲火。
嚴斯九越擦, 指尖的水意就更是泛濫,似要滔滔不絕。
他不由泄氣,俯身埋在她的肩窩處, 悶聲道:“別哭了, 你哭也沒有用。”
他已經吻了, 收不回來了。
在他借著酒意推門潛入這個房間時,他就注定收不了手了。
確切的說是自停電那晚,他按著她的後頸吻上去時,他就已經收不了手了。
這麽久, 他一直試圖說服自己,只是意外,只是喝多了,只是男人的劣根性而已……
但他始終沒有真正說服自己,沒辦法把那個吻粗暴簡單地歸為酒後失控。
他不是沒喝過酒,不是沒有過被美色引誘,可他從沒有哪一次失控過。
是酒喝的不夠多嗎?
還是那些女人風情不夠誘惑嗎?
都不是。
今晚他在書房抽完半包煙,最終不得不承認——
只有呂濡,只有她能輕而易舉逼他失控。
就像今晚,她明知道他在生氣,卻什麽都不做,對他視而不見。
光這一點,就能逼得他深夜潛入。
坐在床邊嚴斯九就想,他只看著,不動她。
如果她沒有醒,那今晚他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天一亮他就離開,去臨市談項目出一個長差,放她一條生路。
可如果她自己醒了,那就不要怪他——
無論她喜歡的是誰,她都只能屬於他。
誰讓當初是她心甘情願跟他走的,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所以現在哭,沒有用。
她本該就是他的人。
嚴斯九從呂濡頸間抬起臉,吻了吻那雙濕漉漉的眼,輕聲哄著:“別哭了好不好?是我混蛋,你想不想罵我?”
呂濡被他剛才埋在頸間的動作嚇到。
男人身體沉重,氣息滾燙,抵著她頸間說話時,氣音顫動,酥麻入骨。
她哪還能哭得出來。
現在又來這樣哄她……
呂濡輕輕側開臉,躲避那另人心悸的唇。
她轉過頭,卻把一段粉頸全然暴露在男人眼前。
白生生,纖細脆弱的頸。
嚴斯九沒忍住誘惑,再一次俯身,將臉埋進柔軟的肩窩裡,吸一吸他肖想已久的馨香。
“小啞巴……”他貼著呂濡的頸側,喃喃自語,“你現在都不乖了,知道我生氣了都不去哄我,害得我一夜沒法睡……”
繾綣性感的嗓音說著如此委屈的話語,這反差讓呂濡瞬間想要投降。
呂濡完全受不了他貼著她講話,熱燙的唇帶給她無盡的戰栗。
心臟承受不了,她忍不住抬手推他,想給自己一點喘息的空間。
“別推我,小啞巴……”男人悶悶的聲音在安靜的深夜響起,似央求,“別躲我。”
一貫驕傲強勢的男人低下頭顱,向你乞求。
還有什麽不能給他的呢。
呂濡整顆心軟得一塌糊塗,推抵在他肩頭的手軟綿無力,由抗拒漸漸轉為攀附。
嚴斯九感受到身下小姑娘的軟化,心底忽地冒出一股甜水,汩汩湧動。
他就知道,小啞巴最是心軟。
嚴斯九抬起頭,捧住呂濡的臉,借著清幽的月色仔仔細細地看。
他要看看,他的小啞巴有沒有為他臉紅。
指尖輕觸那緋紅耳珠,引得小姑娘瑟縮躲避。
可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這裡到處都是他的領地。
男人悶聲壞笑,低聲誘哄:“小啞巴看著我。”
呂濡耳垂似是著火,一隻手腕還被他按著,快要被他逼到走投無路,水亮的杏眼早已蒙上一層輕霧,不再清澈見底,裡面是一覽無余的少女情動證據。
她怎麽敢看他,只聽著他的聲音,聞著他的氣息,她就已經一潰千裡了。
不要……
她咬唇扭頭。
小姑娘不勝嬌羞且自欺欺人的模樣大大取悅了男人。
“又不乖……”
他故意輕哼,拇指指腹緩緩摩擦著發紅的唇瓣,警告暗示意味十足。
呂濡察覺到危險,有些慌神轉回臉看他。
可已經晚了。
看著那受驚小獸一般的眼神,嚴斯九心神猛地一蕩,俯身又重重吻了下來。
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這兩個詞完全是為嚴斯九量身打造的。
毫無自覺,不懂節製……
更重要的是,呂濡對他沒半點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