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可思議的,穗寶長得這麽好看,又乖又軟的,誰能舍得凶她啊。”
“也是,霍總說不定也被穗寶萌到了呢。”
尤穗被她們說得臉頰泛著紅暈,“你們別瞎說啦,我要去工作了。”
說完她不理會那幾個開玩笑的人,小跑離開。
到沒人的地方時,尤穗抿了抿唇,腦海中浮現出霍衍帶著溫度的眼神。
其實,他也沒有她想象得那麽可怕哎。
下班後,尤穗惦記著剛才的事情,把包包翻了個底朝天,卻沒看到禮物的影子。
她記得買完禮物就放在包裡面了,根本沒拿出來。
她又翻了幾遍,最後確定是真的沒帶。
尤穗有些尷尬,但是也沒辦法。
她在劇院著了霍衍一圈,卻沒看到他,只有製片人和導演在收拾東西。
“老師,霍總已經離開了嗎?”
製片人點點頭,“是啊,走一陣了,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你找他有事?”
尤穗連忙搖頭,“沒有,就是問問。”
她在心裡歎氣,看來只能下次給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抿了抿唇,但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程以牧的聲音帶著得意,“穗穗,我在你們劇院的停車場。”
尤穗愣了一下,“你來劇院做什麽?活動?”
“我當然是來接你下班的,你以前不是總是羨慕同事的男朋友可以接她下班嗎?”
“我今天結束得早,就來接你了,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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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邁巴赫中,霍衍坐在後座看著腕表,微微蹙眉。
“再快一點。”
孟禹丞:“霍總,再快就超速了,下個路口就到了。”
劇院的大樓越來越近。
邁巴赫剛要拐進停車場,只見尤穗從劇院中走出來,坐進橙色的跑車中。
車內的溫度驟然冷了下去。
孟禹丞抖了抖,小聲問道:“我們,還進去嗎?”
霍衍沉默半晌,看著橙色跑車的方向。
尤穗背對著車窗,程以牧笑得眉眼飛揚,兩人格外親密。
“掉頭。”
停車場中,尤穗輕敲了一下車窗。
程以牧按下開鎖鍵,坐在駕駛位上對她張揚地笑著,“上來吧,我帶你去晚餐。”
尤穗的腦海中突然閃過跨年夜那天,霍衍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上車的動作。
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到,連忙搖搖頭將奇怪的想法搖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程以牧的聲音“這頭飾新買的?很襯你。”
尤穗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眸看著他,淡淡地道:“這是我們一起去買的,你幫我挑的。”
程以牧:“……”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轉移話題道,“今天下班怎麽這麽晚?”
尤穗搖搖頭,“不是的,跟組排練就是要等排練結束才能離開的。”
程以牧蹙起眉,“不會一直讓你打雜吧?不要太累了,實在不行就辭職別幹了。”
“我可以養你,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就好了。”
尤穗的表情瞬間緊繃起來。
她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跟在你身邊做助理嗎?”
程以牧的眉心蹙起,“當然不是,你知道不用助理的,你只要陪著我就好了。”
尤穗眼中的光慢慢沉寂,這幾天程以牧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裡,以為他是真的變好了。
現在看,程以牧還是程以牧。
尤穗沉思半晌,說出以前從未說過的話。
“當初,你說做音樂劇演員要巡演沒時間陪你,我就轉了幕後。”
“現在你又要我放棄放棄這個行業,我喜歡音樂劇就像你喜歡唱歌一樣,我可以尊重你的事業,你為什麽不能尊重我呢?”
“你想怎麽樣就讓我去做,但是你想過我願不願意嗎?”
程以牧愣了愣,沒想到尤穗會說這麽多。
他的表情有些委屈,“我只是怕你太累,你不願意可以拒絕,你怎麽會這麽想我,我有逼你做過任何事嗎?”
尤穗望進他的眼中,裡面只有委屈和不解,還有一絲受傷。
她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聲音低得仿佛歎息一般。
“是啊,你從沒逼過我,都是我一廂情願。”
她從車上下來,隔著車窗看著他,聲音冷淡,“我想,我們還需要一點時間。”
尤穗離開停車場後沒有走遠,她知道程以牧是不會屈尊降貴地來找她的。
天空早已沒了太陽的身影,周圍越來越暗,昏黃的燈光就像將她坐在椅子上的影子拉長。
她好像真的一點也不了解程以牧,記憶中的程以牧仿佛都是她想象出來的。
現實像是一盆冷水澆在頭上,痛徹心扉的同時也讓她清醒過來。
陷入自己思緒的尤穗並沒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她面前停下。
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繞到她的面前。
“不是說要給我禮物嗎?”
熟悉的聲音讓尤穗抬起頭,霍衍逆光而站,剪影挺拔頎長。
他的影子應在她旁邊,和她的影子融為一體。
她連忙站起身,有些驚訝,“霍總,您不是已經走了嗎?”
霍衍打開車門,對她做了個請的動作,“先上車,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