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邊蠱惑,拽著她往下沉,又被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托住。
溫熱潮濕的手心貼著嘴唇,她睫毛輕輕顫抖,手心沿著唇往下滑到纖細的脖頸上,松松地箍著。
掌心的熱度傳到脖頸,林綿有點點慌,低聲喊他名字:“江聿——”
虎口驟然收緊,緊貼著她的脖頸和下頜,形成一個絕對的禁錮姿勢,他的薄唇尋到她的唇瓣,輕輕咬住,又凶又霸道。
他含糊低語:“綿綿,有我這樣的老師,不虧。”
林綿想反駁,尾音被他咬掉,只剩下乖巧的順從。
她的手指貼住他的胸膛推拒,輕而易舉就被男人的雙手捕獲按在枕頭上,接下來林綿才真正體會到小獅子用他的方式圈佔地盤。
她膝蓋很痛,腰也很痛,但小獅子興致高昂,湊到在她耳邊誘哄。
林綿眼尾的水光搖搖欲墜,她紅唇微微紅腫,張張合合,淺溢出:“Roy——”
林綿洗完澡陷在被子裡沉沉睡去,額邊頭髮汗濕纏在臉上脖頸上,漆黑的還睫毛簇簇,像是被水泡過濕漉漉的。
半埋著半張臉,白皙的臉頰上殘留著潮濕的胭脂色,那是一種綻放後豔麗色澤,燈光照亮露在外面的半張側臉,鼻翼的小痣藏進了被子裡,猶如將火種深埋。
細軟的卷發鋪在身側,纖細白嫩的手臂搭在深色的被子裡,襯得肌膚冷白,手腕上印著一圈紅痕。
江聿裹著浴巾出來,他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戒指,拿起來重新套上手指,推到指根。
戒指歸位,指根那圈經年累月留下來的痕跡被完全遮住,就像是戒指不曾褪下一般。
他盯著指根的戒指所有所思。
林綿微微翻動,被子發出窸窣的動靜,睡得不太踏實。
江聿按掉光源,躺回林綿身邊,輕輕摟住她。
林綿睡了飽飽一覺,醒來時,屋內一片光亮,江聿已經起床了。
昨晚的畫面如幻燈片在眼前放過,林綿埋在枕頭裡緩了幾秒鍾,等到意識全部匯攏,才慢吞吞擁被坐起來。
嶄新的睡衣放在枕頭邊,絲質的手感順滑細膩,伴隨著洗滌液清新的香氣盈滿鼻息。
昨晚那條單薄的睡裙光榮犧牲,斷掉的帶子昭示著江聿有多凶。
想到那些畫面,林綿臉上紅暈未散,她是真的很喜歡江聿的身體,也喜歡他的凶,他的爆發力。
他的那句“我當你的藥”余音繞耳,久久揮之不去。
林綿邊洗漱邊跟聞妃敲定回組的行程。
手機突然有新消息提示。
林綿手指還沾著水,她點開愣住了,好友申請欄目赫然顯示著:備注蘇妙妙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林綿甩了甩指尖的水,慢條斯理抽紙擦手,順便思考要不要通過蘇妙妙的好友申請。
思索的時間過長,好友申請就那麽晾著。
廚房裡香氣溢滿客廳,林綿端著水杯,晃到廚房倚在門邊看著江聿忙碌,他握著平底鍋,正在煎炸培根。
長得帥的男人就算下廚也是一道風景線,林綿以前經常這樣感慨。
況且這個男人還是在為她做早餐。
江聿感知到視線,回過頭跟她視線相碰,他牽唇笑了下,“早安。”
林綿抬了抬嘴角,神色淡淡,回了句:“早安。”
又說:“我過兩天回劇組。”
江聿動作一頓,很快恢復自然,扯唇:“我送你回去。”
林綿回絕:“不用了。”
一抹銀光從眼前閃過,林綿抬睫定定看著他手指上的戒指。
停了幾秒鍾。
江聿端著培根煎蛋放到桌面上,林綿正舉著手指,指尖在屏幕上隨意劃動。
薄唇輕輕抿著,氣色看起來很好,肌膚通透白皙,泛著滋潤後的浸潤的緋色,讀不出多余的情緒。
這也許是個好的開端。
江聿撩起眼皮看她,見她眉頭輕蹙,動了動嘴:“在看什麽?”
林綿將手機轉過來,展示給江聿看:“我幾天沒看微博,漲了幾十萬粉。”
很多人都是因為那幾張枯萎玫瑰的圖慕名而來的。
江聿當時什麽大事兒,輕笑:“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是好事,但伴隨而來的關注更大,她的私生活就會被無限放大挖掘,比如有人考古她跟傅西池在拍《潮生》時一起吃路邊攤的照片。
她跟傅西池的話題熱度又被抬了上來,傅西池的粉絲和CP粉爭吵不休。
林綿放下手機,語氣淡淡的:“我隻想當個好演員。”
江聿配合的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麽,對林綿說:“把手機借給我。”
林綿不解遞給他。
江聿長指在屏幕上劃動,很快他就將林綿那幾張枯萎玫瑰的圖轉發到自己微信裡。
“你要這個圖做什麽?”
江聿半開玩笑似的點評:“這個圖挺好看,我去問問能不能做紋身。”
林綿震驚抬眸,睫毛顫了顫,“你要紋身?”
江聿含笑搖頭,“不,我怕疼。”
林綿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手機震動了兩聲,她忽然想起蘇妙妙添加她的事情,閑談似的提了一嘴。
也不是征詢意見,現在江聿是唯二知道她秘密的人,她願意跟他分享,這種小事。
江聿擰眉,放下餐具,輕哂:“她能有什麽事情,可能就是單純的感謝。你不想加就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