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墨發的同時,也像是在輕柔按壓著華音的頭皮。
明明只是輕柔的撫摸,但竟有些舒服。
華音呼吸稍緩,便聽到低啞慵懶的聲音落入耳中:“答案是什麽?”
華音:……
他這哪裡是讓她回答,分明只是想要從她口中聽到他想要的答案而已。
沉默了片刻,華音低聲道:“等我恢復記憶後,再回答大人的這個問題,可好?”
裴季靜默了下來,二人良久的安靜沉默,姿勢也沒有改變。
晚間靜謐,客棧後院有小水車,水車轉動,水聲潺潺。
不知過了多久,裴季的房門被敲響,華音從他的肩上抬起頭,輕推了推他。
裴季瞥了她一眼,沒有松手,然後看向房門的方向:“何事?”
片刻後傳來童之的聲音:“大人,要用膳了嗎?”
裴季正欲說不用,華音卻道:“我還未用晚膳。”
裴季沉吟了兩息,道:“準備兩份碗筷。”
“是。”
童之應聲後,華音看了眼裴季,又緩緩低頭看了眼腰間的手,繼而抬起視線,意思明顯。
裴季抽回了手臂,華音也從他的懷中站了起來,回到了對面的位置。
裴季視線依舊直視著她,眸色幽深,深邃。
素來放得開的華音,也被他瞧得臉頰微燙,為遮掩住這些許的破綻,故作鎮定地端起還有一半茶水的杯盞,淺抿了一口。
華音目光暼了眼裴季那松垮的衣襟,胸膛上還有她剛剛推他的紅印,輕咳一聲,提醒:“大人的衣衫,略有不整。”
裴季低頭瞧了眼,隨而道:“童之他們已習慣。”
華音聞言,沉默了片刻,又道:“大人還是把胸膛遮一遮吧。”
裴季輕笑了一聲,明白她在意的是什麽,也就攏了攏衣襟。
這時房門被從外邊推開,童之看見華音也在,並沒有驚訝。
錦衣衛把菜飯放下,便退出了屋中,童之則留在屋中。
看了九姨娘略微紅腫的唇瓣,便知方才二人都在做什麽,但也裝作沒看出來。
童之道:“審問過了大巫醫,大巫醫概不承認與那老頭同謀,隻說他確實是在十幾年前就認識了這個人,也是因為大人要解蠱,才尋到這個人的。”
裴季夾了一塊肉放進華音的碗中。
他的動作,讓屋中的兩人皆一愣。
見華音沒有動作,裴季輕佻眉:“怎麽不吃。”
華音默默端起碗筷用膳,但肉入了口中卻猶如嚼蠟,到底她還是不大習慣裴季對她體貼。
拿刀殺人的手用來個她夾菜,總有點瘮得慌。
“手感比在府中的時候弱了些,多吃些補一補。”
華音聞言,猛然地“咳咳咳……”了好幾聲,差些沒被口中的飯菜給噎死,抬起目光暗暗瞪了他一眼。
童之佯裝沒看到二人的打情罵俏,上前給華音倒了一杯茶水。
華音端起茶水飲了一口水,才緩過來。
裴季看向童之,問:“可有盤問到在南詔中,還有誰中了血毒蠱?”
童之搖了搖頭:“什麽都沒有招供。”
華音放下了杯盞,順了氣後,才道:“會不會是被人威脅了,所以不敢說?”
童之接口道:“確實也有這個可能。”
華音回想了一下,隨而道:“前一日晚上在南詔王宮的那一晚,我試探了一下那雲側妃。”
二人看了眼華音,裴季放下竹筷:“你怎沒與我交代此事?”
她解釋:“雖然有懷疑,但不大確定。”
裴季頷首:“說說看是哪裡不確定。”
華音回想了一下,道:“雖沒有準確的證據,雲側妃也沒有承認,但她應該是會武的。”
裴季思索了一下,對童之道:“立即安排幾個人假意行刺雲側妃試探,同時……”頓了一瞬,看了一眼華音,繼而道:“下些不至於要人命的毒。”
華音微微顰眉,疑惑道:“可這就算是百毒不侵,但中了毒後也會讓人有反應,如何能確定體內有血毒蠱的就是雲側妃?”
裴季輕笑了笑,看向童之。
童之為其解惑:“南詔王身邊的宮女,有大人的人,她能冒險一探到底是中毒,還是血毒蠱作祟。”
話落後,童之看向裴季:“若雲側妃真的是南詔王身邊的奸細,那雲霄身份也不簡單,他又該如何處理?而且南詔王應該也不會輕易把雲側妃交出來,畢竟昨晚的刺殺都可能是他安排的,怎還會對大人言聽計從?”
裴季垂眸思索了半晌後,有了算計:“告訴段瑞,南詔王刺殺我的事□□嫁禍給他,南詔王尚不足以我來動手。”
裴季原本打算等離開南詔之後再派大軍來南詔,但細想隻一個段瑞就能解決,何必舍近求遠?
“至於雲霄……”裴季看向華音,輕悠悠的問:“若他真是刺殺我的人,你想我如何來處理他?”
童之似乎察覺出了些許的不對勁,看了眼小叔又看向華音。
華音面色沉靜,直視裴季:“若那人真是刺殺大人的人,不是他亡便是大人遭殃,大人又何須手下留情?”
裴季笑了笑:“好一個何須手下留情,這話倒是順耳。”
話落,看向童之:“聽見了沒,去著手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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