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果然足夠大方,竟然為了哄她買下一棟樓。
蘇見青已經夠詫異了,沒想到更詫異的還在後面。
祁正寒又說了句:“它歸你了,想看什麽以後每天都能給你演。”
“不要,我才不想看。”她羞赧又欣喜地臥回他的懷中,催促道,“快把窗簾拉上。”
“好好好,給你拉上。”
祁正寒寵溺地笑,撥她的劉海:“長記性了,下回玩點兒新鮮的。別又把我姑娘土到。”
她悶著頭笑。
蘇見青感受著靜謐擁抱,祁正寒捏著她的肩膀心猿意馬想到些別的,片刻後,他啞著聲音說了句:“想不到你的異性緣居然還挺好,害我總要前後提防。”
蘇見青看向他,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被質疑:“請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居然’是什麽意思?”
祁正寒不答,只是淺淡地笑著。又過會兒,他低聲開口——
“那天沈修說要加吻戲,想象了一下你和別的男人,”他說到這裡,哂了下,“還真他媽受不了。”
蘇見青愣了下,還是頭一回聽他講粗話。聽起來確實是挺受不了。
她說:“那我總不能一輩子不拍吻戲。”
他竟然“嗯”了聲,幽幽道:“一輩子別拍。”
蘇見青提醒他:“一輩子很長的。”
“能有多長。”他挑了挑眉,不以為然散漫地回答。
祁正寒垂眼,對上她帶著質疑的眸子。明明只是五秒鍾的對視,卻好像花上了“一輩子”的時間,這短暫的溫柔裡,他漆黑的眸底,竟有她想要緊握住的深情。
她閉上眼,迎接他的擁抱與熱吻。
他含吮她的嘴唇,吻慢慢滑落。一滴水流緩緩蔓延,直至融入谷底深潭。
無聊又珍貴的浪漫,融進濃黑的夜。她閉上眼感受,沉溺於這空中樓閣的寵愛。緊緊攥住他的手指,生怕這一刹若是握不住,就會永恆落空。
作者有話說:
第30章 [V]
蘇見青問他怎麽安撫好沈修。
祁正寒說:“靠的還是人情。”
畢竟他們都不是缺錢的人。有時演員圖一點圈裡的地位,想方設法擠破頭也坐不到那裡,因為人家金主不在意你這點咖位、這點名氣,他們就愛跟臉熟的人,順眼的人玩。
若是有人願意牽牽線給你順進去,那是大發慈悲。如果沒有,那個圈子則高牆永駐。
蘇見青一知半解點頭:“我還以為你會給他施壓。”比如說讓他打包離開這個劇組。
祁正寒說:“中國人辦事,折中為上。給別人留退路,就是給自己留退路。你明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險些忘了,他不樹敵的。又怎麽會為了女人跟人反目。
蘇見青點點頭。
她又問他那棟樓,叫他退了去。
祁正寒哂了下:“買都買了,哪兒還能退?讓人看笑話。”
他說她的格局小了,又和她一本正經講起投資裡面的門路。
蘇見青起初認真在聽,等他的講解越發深入,她就開始恍神,盯著他高挺漂亮的鼻梁,又轉而看向他深邃俊美的雙目,面如冠玉的一張臉讓人動心,脈脈含情的一雙眼叫人動情。
眼神中藏著他體貼細致的脾性,看向她時柔情泛濫,交織著排山倒海的偏寵。
蘇見青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所以嚴格來說,它其實不是為我買的。”
聽不出她是不是在計較,他耐心解釋說:“如果不是為你買的,它可以在燕城、可以在香港,可以在任何別的城市,但它出現在這裡,那就是我為蘇見青買的樓。懂不懂?”
她說:“怎麽這麽讓人感動。”
他笑著:“我說了,我可以給你一切。”
不管真心假意,他擁有車載鬥量的情話。
兩人裹在同一片被窩之中,輕擁許久。她聽見他指尖拆卸包裝的聲音。春風吹又生的欲望,填補不盡一般。一片落花跌入水中,悄無聲息,隨水飄零。淺淺的水浪拍過來,令她翻覆,濕漉漉地擱了淺。
今天,她的感覺比往日更為舒適。
到了半夜,蘇見青說她餓肚子,祁正寒提議要給她點餐。她搖頭:“出去吃可以嗎?”
他想了想,沒拒絕。
爬山和一系列體力活還是把他累到,祁正寒要叫司機來,蘇見青說:“你要是開不動就我來,不要大半宿的去勞煩別人。”
他無辜地笑起來:“我開工資的好不好。”
“那你也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掙這一份加班費。”蘇見青還是能夠體恤民情的,她說著便去抓他掌心的鑰匙。
祁正寒沒給她,將鑰匙在手裡顛了一下,笑得淺淺寵溺:“省省吧,我還能忍心讓你給我當司機。”
蘇見青抬手綁了一下松散的頭髮:“那不行,誰叫我半夜提出無理要求。”
她看向他,調侃地笑:“不要假裝紳士了,其實你很想感受一下我的車技對不對?”
祁正寒不置可否,笑得眉眼彎彎,搭著她往外面走。
最後還是蘇見青開的車,她的“老板”坐在副駕,認真指揮。她神色嚴峻,請求他閉嘴。
祁正寒本來還覺得有趣,有一下沒一下的笑她慌張樣子。
到了目的地,蘇見青如釋重負地耶了一聲,“安全抵達。”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