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狐眠轉頭,看向旁邊秦憫生,“頂多就是把他們困住學劍,沒事兒,我們繼續走。”
說著,狐眠暗中用合歡宮傳音喚了一聲花向晚:“晚秋?你沒事吧?”
花向晚和謝長寂一起砸下來,落地瞬間謝長寂墊在她身下,隨後她便聽見了狐眠的聲音。
她爬起來,轉頭看了周邊一圈,這裡是個石室,周邊嚴嚴實實,沒有任何出路,石室上都是劍招,地面上有一個陰陽太極法陣,兩把劍正正架在最前方的祭桌上,除此之外,除了一盞青燈,什麽都沒有。
古劍秘境藏了諸多劍譜,不算凶境,進來之後,會被強製學習密境中的劍術,學不會出不去。
她看了一圈,自己應當是被某個劍譜選中拖進了學習密室,倒也不是很擔心,趕緊回應:“我被拖來學習了,你不用管我,好好發展你的。”
“行嘞。”
聽花向晚這麽說,狐眠放下心來。
察覺狐眠表情變化,秦憫生看過來:“他們沒事?”
“沒事,”狐眠壓著笑,“不過咱們不可能分開了,我對劍術一竅不通,萬一掉進哪個密室,怕是一輩子出不來了。”
說著,狐眠挽上秦憫生的手:“秦道君,您可不能扔下我啊……”
秦憫生面色不動,他被女子挽著,下意識想抽手。
但一想到自己決定好的事情,又停下來,垂眸看著地面,由著狐眠靠近。
兩人朝著密境深處走去,花向晚乾脆在密室中打量起牆上劍招來。
謝長寂也抬眼看著劍招,聽花向晚出聲:“這古劍秘境是西境上古最受尊重一位劍仙留下的,你本身修劍,好好看看,對你有好處。”
“你不也修劍嗎?”
謝長寂奇怪,花向晚一愣,這才想起來。
這是兩百年前,那時候……
她還修劍。
她動作微頓,謝長寂直覺感知到她情緒變化,自知失言,想了想,隻道:“為什麽不攔著秦憫生?”
“嗯?”
花向晚回頭,謝長寂提出他忍了許久的疑惑:“你知道他為什麽靠近狐眠師姐。”
“我知道啊。”
花向晚笑著應聲,謝長寂眉頭微皺:“那你不告訴她?”
花向晚沒說話,想了想,她輕笑:“這事兒說來複雜,等什麽時候你記憶恢復了,我便告訴你。反正,你聽我的,我做什麽,你做什麽就好。”
謝長寂不明白,花向晚強調:“不要干涉狐眠和秦憫生,這是他們的天命。”
聽到“天命”二字,謝長寂便知道,這不是他該干涉的事。
有些修士信奉天命不可更改,他不知道“謝晚晚”是想做什麽,但狐眠終歸是她的師姐,與他沒有太多乾系。
他轉頭看向牆上劍譜,劍譜都是雙人,看了片刻後,花向晚聲音響起來:“是鴛鴦劍‘春纏’呐。”
謝長寂看過去,疑惑詢問:“春纏?”
“曾經名震西境的一對道侶,自幼一起修行,自創了一套道侶之間用的雙人劍法,名為‘春纏’,劍法取自春日,萬物生機勃勃,相交相織,互依互纏。後來二位前輩得道飛升,這春纏的劍譜也很少有後人修習。”
花向晚解釋著,算是明白過來:“也不知道這劍譜是怎麽瞎了眼,沒挑師姐他們,反而挑了咱們進來。學不會出不去,”花向晚看向謝長寂,“你要同我學嗎?”
謝長寂略一遲疑,雙修劍法向來在道侶之間,他與眼前人,按照她的說法是姐弟。
若真如此,修此劍法……
謝長寂微微皺眉,下意識想要尋找他法,可是一個念頭又驟然閃過。
他不能與她修此劍法,道侶就可以,為何?
那日後,他會有道侶,棄他而去,與她同修劍法嗎?
這個念頭閃過瞬間,他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總覺得不該如此,花向晚看他靜默不言,好奇出聲:“謝長寂?”
“嗯。”
謝長寂垂下眼眸,應聲:“我願同姐姐共修此劍。”
花向晚笑起來,抬手指向地上太極圖陣:“那你把這劍招記好,這個法陣應該就是出去之路,裡面應當是個歷練幻境,等一會兒我們一起進去。”
“好。”
謝長寂說完,便將目光轉到牆上。
兩人一起仔細看過牆上劍法,他們本就是兩地頂尖天才,很快便將劍招記在心中,花向晚轉頭看了一眼謝長寂:“你記好了嗎?”
謝長寂點頭:“記好了。”
“那走吧。”
花向晚走到旁邊,取了台上一把白色長劍,謝長寂跟在她身後,取了另一把黑色長劍,隨後兩人來到太極圖陣中央,一陰一陽按圖坐下,閉眼瞬間,太極圖亮了起來,隨後周邊成了一片黑暗,片刻後,就感覺風雪吹來。
花向晚睜開眼睛,便見周邊是茫茫雪地,她朝著周遭掃了一眼,還未反應,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嘶吼,一隻白色巨獸猛地撲了過來,謝長寂抬手將她一推,急道:“小心!”
說著,謝長寂一劍抵在猛獸牙尖,這時另一隻體型微小的猛獸又衝了過來,花向晚一劍劈了過去,回頭看謝長寂,提醒道:“用剛學的那套劍招。”
聽到這話,謝長寂立刻反應,將自己劍法轉為剛學會的春纏。
春纏是雙人劍,兩人配合著揮砍過去,春纏劍仿佛是這些猛獸的死敵,其他劍法都於他們沒有太大用處,但春纏卻能與他們打個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