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茜依舊向昨天一樣,觀察著幾位醫生的工作,時不時上手幫一下小忙,她雖說隻來了醫院幾天,但也看過了不少的小動物。
生病或意外,再或者離開,世間的規則大概都是如此吧。
薑從南見陳麒得了閑,忽然就想起了早上那事兒,急忙把他拽到了角落裡,恨鐵不成鋼地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在追二七家長啊?”
陳麒怔了下,看向他,但沒說話。
薑從南見他沒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說你,追姑娘怎麽都不懂事呢?你追姑娘送早餐,怎麽能就送一天呢?”
“我今兒都沒見你給二七家長送早餐!”
薑從南說的義憤填膺,神情激動,陳麒漫不經心地抬眼看他,似乎是有點驚訝的樣子,不等薑從南接著說。
“她今天吃了早餐。”
“她吃了早餐和你送早餐衝突嗎?有關系嗎?不是,你性格冷就算了,怎麽追姑娘都怎麽死板。”薑從南氣笑了,說道。
陳麒說:“我和夏茜住一個小區。”
薑從南點著頭,無奈道::“嗯嗯,我知道。”
“所以她在家的時候吃了早餐。”陳麒說,“是我做的,所以沒帶來醫院。”
薑從南一時之間如同被石化了一般,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陳麒這話的意思是什麽?他們都同居了?進展竟這樣快嗎?
不等薑從南腦子裡想的更多些,陳麒看他那表情,就猜到了他在亂想。
“我早上過去給二七驅蟲了。”陳麒歎了口氣,不再和他多說什麽,先走一步了。
愣在原地的薑從南緩慢回過神,不再去想陳麒的事情,讓他多求自福吧。
只不過,給小貓做個驅蟲,主人自己就能做的了,陳麒為什麽還要特意去給二七做驅蟲呢?怕不是他故意以公謀私吧。
臨近中午時,陳麒又一次帶著夏茜去了外頭吃飯。
這一次陳麒帶她去的地方不再是老地方,是她不曾見過的餐廳,必定是在她走後才開的。
她含著一顆陳皮糖,自從和陳麒重逢之後,她就沒再自己買過陳皮糖了,要麽是陳麒特意給她買來,要麽就是陳麒往她手裡遞。
如他所說,他現在真的很像一個陳皮糖批發商。
但似乎是,專屬於她的。
兩個人從餐廳吃完飯出來,正巧碰到了路過的鍾玉和陶朱夏。
站在不遠處的鍾玉一眼就看到了陳麒,低頭和陶朱夏說了兩句話,陶朱夏的視線也遠遠地看向了這邊,應該是認出了陳麒旁邊站著的夏茜。
他們兩個似乎都沒能料到陳麒和夏茜會走在一起,神情中帶著驚訝。
兩個人一起走近,看到他們倆,鍾玉笑說:“還真是你啊,夏茜好久不見。”
夏茜說:“好久不見。”
她看向鍾玉旁邊的陶朱夏,陶朱夏衝著她笑,下一秒直接邁步過來抱住了她。
“桃桃,你怎麽在這啊?”夏茜埋在陶朱夏的肩膀處,和陶朱夏的擁抱讓她感覺到了濃厚的暖意,是他們這麽多年來的友情。
陶朱夏和楚喃,對於十七歲轉學到陌生城市的夏茜是最重要的存在。
“我和鍾玉過來忙點事兒,沒想到碰到你們了。”陶朱夏看了眼旁邊的陳麒,意有所指。
不用她說出口,夏茜也能讀懂她的意思,她聲音很低地和陶朱夏說:“我最近有個工作,和寵物醫療類有關,所以最近在陳麒的醫院裡取材。”
“這樣啊。”陶朱夏了然。
旁邊的陳麒和鍾玉兩個人也聊著。
“你戒煙戒的怎麽樣了?”鍾玉問他。
“戒掉了。”
鍾玉笑道:“不錯,我也戒掉了。”
陳麒垂眼悄悄看了眼旁邊聊著天的夏茜和陶朱夏,轉回頭問鍾玉:“你們忙完了嗎?吃過飯沒?”
“忙完了,吃過了。”眼看著陶朱夏和夏茜要聊完了。
陳麒想了想又說:“去我那看看?”
“行啊。”鍾玉看向旁邊聊完的陶朱夏,笑道,“老婆,咱們去陳麒醫院看看?”
陶朱夏點點頭:“行,正好給崽崽買點東西。”
夏茜和陶朱夏走在一處,聞聲還想問她,轉念一想,陶朱夏和鍾玉似乎是養了一隻小狗,他們的結婚照上也有它的身影。
說來可惜,她畫那副畫的時候忘記了,因此她畫的那副畫上並沒有小狗的身影。
“茜茜姐,陳醫生。”前台姑娘看到他們走近來,猜到了他們旁邊的人應該是朋友,便未多說。
陶朱夏和鍾玉兩個人在醫院裡隨便逛了一遭,最終給家裡的小狗買了一點玩具,就和他們說了再見。
兩個人走出醫院時,不約而同地看著對方笑了笑,他們兩個很有默契,大概都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麽。
再者就是,陳麒和夏茜現在的相處模式和初次重逢時差距要大很多,那些隱秘的心事情誼似乎已經非常外露了。
“那我們就等著好消息吧。”鍾玉笑說。
陶朱夏看著他,也勾著嘴角笑了起來,她希望她的好朋友能得償所願,希望她愛的人不會辜負她,她為夏茜感到開心。
送走兩個人之後,夏茜站在醫院門口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個女孩正站在不遠處護著一個箱子。
夏茜柳眉微蹙,她看到小女孩的面前圍著兩個人,似乎是在和小女孩討要什麽東西,女孩恐懼地連連後退,死死護住了身後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