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飛馳聽到電話被掛斷,覺得講髒話都不足夠了。
人家下班了居然。還高空墜物案。可以的,你向天笑的才華用得很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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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科大旁邊的“簡在”工作室,簡語接待了來訪的警察聶昊和於天路。
“我確實見過胡磊,他是一個腦癌患者。一個多月前吧,在新陽精神療養院那邊的診室見的。具體時間得查一查了。”簡語叫來秘書,囑咐她查一查行事歷,看看在新陽那邊胡磊的約診時間。
“他怎麽了?”簡語問聶昊。
聶昊答道:“有個命案,胡磊有重大作案嫌疑。”
簡語面露驚訝:“死者是什麽人?醫生嗎?”
“不是。”聶昊沒多透露。
簡語微皺眉頭,再問:“抓到人了嗎?”
“還沒有。我們正在調查。”
簡語道:“我記得他的。因為我一般不接門診,我手上的病人都是其他醫院會診後,特別麻煩沒辦法了才推薦到我這裡。這個胡磊是新陽精神療養院的病人,他們找我看看。他是腦癌患者,同時也是預定好的腎髒捐獻者。新陽那邊希望我能幫忙會診一下。我就看了他的病歷、檢查結果和片子,跟他聊了聊。他情緒還挺悲觀的,似乎他之前的主治醫生跟他說的情況,讓他覺得死定了。我就安慰了他,醫生肯定會把最壞最好的情況都說明白,但凡手術都是有風險的。”
聶昊問:“那個腎移植手術能做嗎?”
“初步來看是可以的,但肯定有風險。最後能不能做還需要進一步會診和再多做些檢查。這些我也跟他說了。”
“他有沒有說為什麽要做腎移植?”
“沒有。我也沒問。也許他有親人需要救助。”
“他有跟你透露他經濟上的困難嗎?”
“沒有。”簡語搖頭,過了一會他反應過來:“賣腎籌錢嗎?不可能的。他如果在黑市賣腎,健康沒辦法保證,風險太大了,那就辦法做腦癌手術了。而且他問話裡表露的,都是流程規范,大醫院操作的感覺。”
聶昊繼續問:“第一醫院的神經外科劉榮醫生你認識嗎?”
“認識,我跟他們科的主任也很熟。”簡語道。“胡磊的腦癌就是在第一醫院,劉榮醫生確診的。胡磊把情況都跟我說了。我看了檢查結果和片子,第一醫院對胡磊的診斷沒什麽問題,開的藥在我看來還可以再調整一下。我聽胡磊的言語間似乎對劉醫生不是太信任,他很擔心手術。我就安慰了他。”
“胡磊跟劉醫生沒有提過腎移植,但跟你提了這事。”聶昊道。
簡語一愣:“那我就不清楚了,我這段時間沒跟劉醫生聯系過。對胡磊的基礎情況的了解也是新陽那邊跟我說的。我只是花了點時間看了胡磊的檢查報告和片子,給他做了病情谘詢。後來我再沒見過他。”
聶昊想了想,又問:“你說你隻接特殊棘手的病例,但剛才又說劉榮醫生的診斷沒什麽問題,那為什麽你還同意接診胡磊?”
簡語默了默,道:“胡磊的腦癌診斷沒什麽問題,但他的大腦結構有些異常。他算得上特殊病例。新陽那邊也正是知道這個情況才會請我給這個病人看看。只是一般腦癌當然不會找我。”
聶昊一邊在小本子上記著,一邊問:“胡磊的大腦有什麽異常?”
“我建議我們到新陽去,我那邊的辦公室還存著胡磊的病歷和腦部掃描片子,我可以給你們具體說說。”
聶昊與於天路對視了一眼。
“新陽的哪位醫生請你給胡磊看診?”
簡語想了想:“常鵬,常醫生。”
聶昊盯著他:“還得想嗎?”
簡語苦笑:“抱歉,事情太多了。我一時卡住了。”
這時候秘書拿著個本子過來:“3月4日,新陽的常鵬醫生預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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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陽精神療養院。
常鵬站在醫院玻璃長廊裡看著外頭的花園,傍晚的霞光照映下,花園有些迷離美感。常鵬高個子,寬肩膀,眉毛挺粗,鼻子有些大。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號碼,再看了看周圍沒人,這才接起。
“喂。”電話那頭是楊安志的聲音,“警察給我電話了,胡磊原來那個號碼,給我打過電話,這麽久的事了,警察都在查。估計是按順序一個一個打呢。”
“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我這邊保健品醫療器械,全都是正正規規的。胡磊就是知道自己得了腦癌,病急亂投醫,想看看保健品或者康復儀之類的,有沒有對腦癌管用的。當然沒有了。後來他就再沒打過電話。”楊安志把自己對警察說的借口說了一遍,“最重要的是後面再沒聯絡過,所以不可能查到什麽。”
“他們也找簡教授了。在胡磊的電腦上查到他的搜索記錄,他搜過新陽和簡教授。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了。”
楊安志罵了句髒話:“所以被警察知道他是誰真是後患無窮。原本他應該已經在這世上消失了,腦子泡在福爾馬林裡。現在這麽拖著,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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