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馮安平道:“我有些不好的預感,我去看一看情況。”
劉施陽不在現場,說不好會有什麽問題。但簡語剛剛被警方盯梢,走了才沒多久。這個時候確實什麽狀況都有可能發生。警察和顧寒山前後腳分頭行動,也不知道裡頭是個什麽安排。馮安平是個觸覺靈敏,特別機靈的人,這也是他一直看重馮安平的原因。
“那行,你自己小心點。”劉施陽囑咐,“隨機應變,不對勁就趕緊走。”
馮安平答應了。背上他的包,戴好帽子,從樓梯下去了。
雖然馮安平比顧寒山晚了幾分鍾,但顧寒山在小區裡轉悠,所以馮安平下樓之後沒多久就發現了她。
他站在遠處悄悄看著顧寒山與大媽們說話,見到顧寒山往小區南邊去,他大概猜到了情況,便不急不緩地與顧寒山保持了距離,遠遠跟在她身後。
沒多久兩人都到了南邊圍欄。馮安平看著顧寒山打量著山坡地下,然後翻過圍欄出去了。
馮安平走到顧寒山打轉觀察的地方一看,那地方原是一片草地,還有許多落葉枯枝,但偏偏有一塊草坪禿了,之前可能澆過水,那塊地方是一小片軟泥地,上面有一個清晰的腳印,看尺寸是男人的腳印。
馮安平撇撇嘴,也許簡語並不真的像他表現的那樣冷靜老練。畢竟是個讀書人,搞醫學研究的,跟他們這些混道上的還是不一樣。
雖然並不能確定這個腳印就是簡語的,但馮安平還是把那個腳印連同周圍環境都拍了下來,然後他找了根粗樹枝,把腳印抹掉。
接著他避開了那塊軟泥地,走在不留痕跡的地方,翻過圍欄出去了。
馮安平沿著圍欄走,不一會走到了街上,他還沒看到顧寒山,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馮安平吃了一驚,他迅速隱身在牆角樹後,定神觀察,確認那人是孤身一人。
馮安平迅速給劉施陽打電話:“老王,我看到大熊了。”
劉施陽也很驚訝:“他怎麽會在那兒,他在做什麽?”
馮安平看到“大熊”往東走,於是他也跟著移動:“不清楚,他就自己一個人,走路。就在翡翠居的外頭,他在……”馮安平跟了一段,明白了:“他在跟蹤顧寒山。”
前面不遠處,顧寒山正靜靜站在街角,看著一個方向。那是簡語。
馮安平停下了,他看到對面街的“大熊”也停下了,卻沒有過來,隻轉身在一個流動早餐攤位上買早餐。
馮安平把情況告訴了劉施陽。
“操。”劉施陽懂了。“那個出租車想要顧寒山的命,大熊是監督者。”
“他跟楊安志是一夥的。”馮安平道。他從前跟著楊安志乾的時候,見過大熊幾次。這個人做詐騙的,特別有路子。
“都是雪人的人。”劉施陽道:“我們這兩年等老范出來,怕惹麻煩,算是修身養性了,可雪人那頭估計沒閑著。”
“可我們沒乾事,他們能幹什麽?”
“顧寒山啊。”劉施陽道:“這兩年顧寒山不是一直在治病?他們那些研究又不關我們的事,她當然就不會告訴我們。”
“那她現在到底什麽意思?非得乾掉顧寒山?”
“媽的。死女人,擺老子一道。”劉施陽很生氣。“早知道她幹了這麽多破事,我們就不會去動寧雅。”
“可是不動寧雅,她就會把楊安志供出來,楊安志就會把所有人都供出來,包括老范和我們。”
“寧雅知道個屁。楊安志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劉施陽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一頓。馮安平也默了兩秒:“我也一直沒聯絡他。”
劉施陽快速道:“你別被大熊發現,先離開吧。”
馮安平看了看對面街的大熊,再看看顧寒山。他壓了壓帽簷,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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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衡帶著顧寒山去買手機,去的是顧寒山指定的品牌專賣店。原以為這購物得花費一些時間,但顧寒山的效率奇高,她看也不看,直接報型號和顏色,要不是她要的顏色櫃面上沒有,店員需要去後面庫房取貨,向衡覺得顧寒山半分鍾就能買完東西出門。
去取貨的營業員走得有點久,顧寒山讓向衡等著,她要去趟洗手間。
向衡根本不放心,跟著她去。
顧寒山起初沒在意,但等向衡真的跟著她走到衛生間門口,顧寒山才反應過來:“我沒有約什麽人碰面,我又不是簡語。”
你確實不是簡語,你的行動比簡語還難預測。
向衡一本正經:“我只是擔心你發病暈倒在廁所裡。”
顧寒山沒再說什麽,她走了兩步,又回頭,把她的包塞進了向衡懷裡:“給你抵押品拿著,就不用擔心我跑了。”
向衡簡直無語,多值錢還抵押。“這是什麽貴重物品嗎?”
“我爸給我買的包。”顧寒山振振有詞,“算是他的遺物。”
顧寒山進洗手間去了,向衡看看她的包,忽然想起自己買的那雙拖鞋。她從車裡逃出來後,又回去拿那雙拖鞋。那二三十塊的小東西,到了她這兒,是可以拿命去搶的貴重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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