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常鵬表決心:“我努力試試。”
“你這麽告訴她,范志遠要和顧寒山聯手了,我沒有能力再保護她,我只有把一切都告訴警察。讓警察找到她,保護她的安全。”
在牢裡。
常鵬心裡默念著,嘴裡說道:“好的,我會說服她的。”
如果鍾敏真的不聽勸,那他也得失去簡語這個保護傘,他必須想辦法。他沒必要跟鍾敏綁死,他得想辦法。
——————
鍾敏接到了李海的電話,李海告訴她,石康順不予起訴,被釋放了。
“你說什麽?”鍾敏很驚訝,以至於就算聽清了,她也還要質疑一句。這板上釘釘的事,居然黃了?
案發現場看熱鬧,驚慌襲警,這事肯定得被起訴,但肯定判不了多久。石康順只需要進到看守所,跟那些待審嫌疑犯關在一起,她就有辦法讓人把石康順送到范志遠的身邊。
范志遠根本不認識石康順,石康順當小弟也很熟練,是范志遠會欣賞的那一型。石康順可以讓范志遠沒有防范。然後,殺掉他。
她當然不能等范志遠出獄,不能讓他出獄。
多麽難得的機會才擺脫了他,她冒了這麽大的風險。
但是童元龍也靠不住,他說證據瑕疵太明顯,而且范志遠一口咬定這證據不可能出現,如果他這當律師的不那樣辯護,不抓住證據的問題攻擊檢方,范志遠不會放過他的。
范志遠太聰明了,而童元龍的膽子太小了,他不敢不贏。
雖然他說二審還有機會,但鍾敏並不想把這機會全押在膽小的律師身上。讓范志遠死,符合他們共同的利益。
現在警方居然放石康順出來,他們都知道了什麽?
“需要讓他犯事再進去嗎?”李海問。
“不用了。”鍾敏道:“他就算殺了人也見不到范志遠了。”
鍾敏想了想:“你安頓好他,最近比較亂,大家都注意點安全。回頭我找你們。”
“好。”李海掛了電話。
鍾敏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心跳得很快。
他不會真的被釋放出來吧?
童元龍當初說的話在鍾敏腦子裡回蕩:“范志遠說了,他剪斷秦思蕾手指的時候,她的指尖沒有血痕血印,她怎麽可能擦了一抹血在他的前座後面背袋裡?他說他記得非常清楚,她的手指很漂亮,乾淨潔白,指節修長。他非常肯定,這證據是假的,不可能,我怎麽辦?我當然要一口咬死這證據就是假的,是警方栽贓。我可太難了,我還不能說范志遠知道那些被剪下的手指乾淨得不行,我絞盡腦汁才繞著彎證明警方的證據有瑕疵。你說,我怎麽辦呢?別的證據就算了,這個他記得這麽清楚,這麽肯定,我要是辦不成,他不得弄死我?要怪就怪警察,是他們偽造證據。”
鍾敏瞪著天花板上的汙漬,仿佛看到了當年那些鮮紅的血。
第194章
警察局。會議室。
關陽他們的會議在繼續,大家把所有案件匯集在一起,整理出一條完整的時間線,一來是兩位主持專案組工作的局長領導做匯報,二來也是內部偵查進度的梳理,也讓顧寒山了解情況,明天應付范志遠。
賀燕和律師被請到了外頭稍等。
關陽對著案情板上的內容講述著。
“所有的事情,以范志遠被捕為分界線。在范志遠被捕之前……”關陽劃拉出一條線:“2018年12月18日,熊英豪失蹤,他生前是彩虹的光常客。梁建奇取到神秘袋子後出現在彩虹的光,所以推斷彩虹的光在范志遠被捕前,就與范志遠的團夥有合作,或者說,那裡是范志遠團夥的活動場所之一。但是我們詢問了一些在彩虹的光工作年限比較長的酒保和服務生,他們對范志遠沒有印象。這人並不自己去彩虹的光活動。”
關陽繼續點了點下面:“接著是2019年1月31日,顧亮去世。2019年5月31日晚,秦思蕾失蹤,6月10日,她的屍體被發現,6月15日,我們查到了范志遠,把他拘留。”
顧寒山默默算著時間。熊英豪去世一個多月後,她爸爸去世。四個月後,秦思蕾遇害。
關陽在范志遠被拘留這個地方點了點:“從這個時間開始,范志遠就沒出過看守所。他除了律師,沒見到任何親屬朋友。”
“2019年7月22日,檢察院批捕范志遠。”向衡道:“這個時候的范志遠在口供上有疏漏,且證人證詞對他非常不利,我們還搜查到了安眠藥瓶,裡面的藥物成分與秦思蕾體內查到的藥物成分一致。還有范志遠犯案時用的車輛,他對車子進行了非常徹底的清潔,一系列的行動都非常可疑。總之,他的處境很糟糕。但這種情況下,8月9日,楊安志的前女友陳思潔向楊安志透露了病人杜勇的個人信息,楊安志一夥物色到了下手目標。這個是目前已知的,在范志遠被捕後他們進行的第一次犯罪。但具體犯罪情況還不清楚。”
向衡頓了頓,道:“這裡有幾個重點。一個是范志遠入獄後,該團夥並未停止犯罪行為,這很不明智,對范志遠來說百害無益。第二,據我們現在已知的情況,范志遠被捕前,這個團夥是在娛樂場所物色目標,但范志遠被捕後,這個團夥卻在醫院物色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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