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飛馳強調顧寒山從前就幫了他們挺多,不少線索都是從顧寒山那得來的。顧寒山的病情他也了解過,就是剛才簡語說的那些。
“簡教授出面說明,那肯定是顧寒山確實情況不太好,她需要時間恢復。那就讓她去醫院檢查檢查,休息一晚上。我們可以要求她明天到警局報到。”
艾勇軍瞪著葛飛馳。
葛飛馳忙又道:“我會派人盯緊她的。艾局,我們需要她的證詞,繼續刺激她給她壓力不是一個好辦法。”
艾勇軍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剛要親自加強監管督導專案組竟然就出了這麽大的事。再一次發生命案不算,還有可能犧牲了一個警察。而真相只有顧寒山知道,他真是恨不能馬上從顧寒山的腦子裡把所有的東西都挖出來。但葛飛馳說得有道理,何況簡語親自出面。有醫生證明,有現場刑警的報告,他也必須冷靜下來,讓顧寒山能盡快配合他們才是最重要的。
“限制她的行動范圍,不得離開本市,派警員監護她。她明天得到警局報到,明天還不好就後天繼續報到,醫院需要每天提交她的醫療情況說明,直到她恢復正常能配合警方工作。”艾勇軍道。
葛飛馳松了一口氣:“行,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這事不是這麽就算了。先處理現場,回去我再跟你說。”艾勇軍又道。
葛飛馳心又提起來:“好的,艾局。”
向衡這邊。簡語平靜地看著向衡。向衡心裡頗不是滋味,但也能做到表面若無其事。
他問簡語:“簡教授,顧寒山的情況怎麽樣?”
“我剛才試圖與她說話,她拒絕了。”簡語道,“情況有多糟糕,我需要帶她回醫院檢查之後才能知道。”
都拒絕說話,又怎麽會配合檢查?
向衡看了看賀燕。賀燕冷著臉,雙臂抱胸,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這一家人,冷漠絕技真的是使得爐火純青。
向衡便與賀燕道:“我們聊幾句。”
賀燕還沒開口,簡語已經主動道:“你們談吧,我正好需要打幾個電話。”
簡語走到稍遠處,他的車子停在那裡。宋朋在車旁等著他,見到他過去為他打開車門。簡語拿出手機上了車。宋朋站在車旁沒進去。
賀燕退了幾步,退到了她的車子旁。
向衡跟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問她:“怎麽回事?你居然把簡語弄來了?”
“我倒是不想招惹他的,但你有更好的辦法,能馬上找出一個醫生證明顧寒山需要安靜療養嗎?你能找到一個醫生,在警局裡有人脈,能讓領導們賣幾分薄面安靜聽他說說理由,接受他的說辭的嗎?”
向衡說不出話來。當然沒有。沒人比簡語更合適。
“你怎麽跟他解釋顧寒山會出現在這裡?”向衡再問。
“就說警方帶顧寒山來找寧雅問話。結果顧寒山發現寧雅遇害。顧寒山受了刺激發病了,但警方因為來得比顧寒山遲,所以把顧寒山當成了嫌疑人,押著她不讓她走,我需要顧寒山的醫生來為顧寒山的病情做證明。”
“他問案子細節了嗎?”
賀燕道:“沒有。他問我也不知道。我是顧寒山出事後警方找來處理情況的。我只見到了顧寒山,沒見到現場,不了解案情。”
很合理。向衡留意著簡語的方向,他一直呆在車子裡沒有出來,宋朋也站在車旁沒有動。沒有打探他跟賀燕聊什麽的意思。
很簡語,周到、體貼、善解人意。
“你和他,還說了什麽?”
“沒有。”賀燕心情惡劣,應得硬梆梆的。
“他問了你什麽?”
“就問了顧寒山具體什麽反應,我做了什麽措施,有沒有給她服藥,周圍什麽環境。其他沒問,然後他就趕過來了。”賀燕緩了緩,“他來了之後先看了顧寒山,然後跟律師說了幾句話,他說一會先了解案情,如果警方堅持扣押拘留,務必走程序把顧寒山保出來,他會出具醫療證明。沒說幾句,然後這位局長就到了。”
向衡沉思著。
賀燕盯著他看,壓著怒氣沒有吼出來:“你想說什麽?現在只能這麽處理,真把顧寒山拘留進去,會害死她的。是你們警方的責任,你們把她害成這樣。我寧可把她交給簡語,也不會讓你們把她關起來。”
“是,現在只能這麽處理。”向衡明白賀燕的意思。交給簡語,她好歹還能拚一拚,被拘留關押,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向衡道:“讓我跟顧寒山說說話。”
“她不願意說話。”賀燕道。
“那她是怎麽同意去新陽的?”
“問她,她點頭。”
“行,讓我跟她說說話,我想看到她對我點頭。”向衡道。
賀燕抿了抿嘴,想了想,按開了車門鎖。
向衡走到後門,先敲了敲車窗,想讓顧寒山先有個心理準備,然後他才輕輕打開了車門。
顧寒山縮在後座,把自己抱成了一團,她戴著她那副降噪耳機,睜著眼睛看著打開的車門。
向衡矮下身子,鑽進車裡,與她保持著一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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