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枳左耳《光陰少年》,右耳《期許》,一邊是齊扉的二十歲,一邊是齊扉的二十九歲,她在中間。
期許改了之前那個如果有明天,玫瑰期盼著星河,月亮等待著日落,無人知曉的長夜,落在唇上的忐忑。
兩邊唱功與曲調天差地別,一邊青澀一邊成熟穩重。可兩邊都在唱一件事,他們一起度過的夜晚,一起看過的星星,一起追求的夢想。
心動的信號穿過耳朵落到心臟上,引起了心臟的顫鳴。
“我還欠你一首歌。”徐枳轉頭注視著齊扉的側臉,窗外金色的陽光光穿過飛機的玻璃,照進機艙,落到齊扉英俊的臉上,
“想到題材了嗎?”齊扉注視著徐枳的眼,她沒有化妝,眼睫毛細細密密的黑,纖長看來很柔軟。想親她,但在公共場所,忍住了。得再忍忍,好好籌劃他和徐枳的未來,不能急,“不是很急,慢慢來。”
題材想好了,愛情類,名字就叫我喜歡你。
“你第一次,心動是什麽時候?”徐枳聲音壓的很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聽的見,叫他的名字,“齊扉。”
齊扉垂著睫毛,在眼下拓出陰影,“情動還是心動?”
第一個詞是不是太露骨了?
“第一個。”徐枳壓著臉上的燥熱。
齊扉忽的就笑了,他抬手虛搭在眼睛上,笑的唇角上揚。
“笑什麽?”徐枳看著他的唇,他沒有戴口罩,唇色正好,看起來柔軟好親,“齊扉。”
“換個問題,這個不方便。反正從始至終都是你,沒別人。”
“扉哥。”徐枳抿了抿唇,往齊扉挪了一些,輕聲道,“你那次受傷——是替我打架嗎?”
齊扉說過,他打過一次架,為朋友出頭。徐枳記憶中,給他處理過一次傷,他受傷很嚴重,身上到處青青紫紫。齊家應該沒人打他,是為了她挨的打嗎?
他說,他揍過路明,因為他們拿蛇嚇唬徐枳。徐枳不記得當時有沒有路明,她之前並不認識路明,也不想追究他具體有沒有參與,反正都是過去式,沒有意義。
“你給我抹藥那次?”齊扉放下手,掀起睫毛,睫毛尖上沾著金色的陽光,他的睫毛被映出了金色,瞳仁像是琥珀,專注的看徐枳。
“嗯。”徐枳點頭,垂下眼看毯子上的花紋。兩首歌,都是單曲循環,一遍遍的唱,從少年唱到如今。
“當年生病長時間把自己關在家裡,沒好好練。沒佔到便宜,若是現在,我能把他們全送進醫院,他們傷不到我分毫。”
徐枳歪了下頭,亮晶晶的眼看齊扉,“這麽厲害?”
齊叔叔這麽能打的嗎?
四目相對,視線黏上了,緩慢的纏繞著。忽然,齊扉俯身過來似拿東西。長手一挑,他身上的毯子被帶過去遮住了兩個人。他在黑暗中精準的找到徐枳嘴唇的位置,隔著口罩親到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