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不可能。
薑令窈抿嘴冷笑,段南軻可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兩人幾乎可以說是各不相乾,他會擔心手下的緹騎,大約都不會關心她。
思及此,薑令窈臉上的神情越發冷淡,她深吸口氣,把繁雜的情緒從心底排遣而出,不讓它擾亂自己的神智。
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唯有查明當年的真相,才是唯一重要的事,其他任何事都不能阻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擋她的腳步。
薑令窈很快就冷靜下來,她快步來到書庫前,一進去就看到沈素凝正跟趙喆一起翻閱卷宗。
“趙大人,沈衙差,”薑令窈上前道,“方才錦衣衛可有稟報大人最新案情?”
趙喆摘下眼上的鏡片,道:“知道了。”
他有些感慨:“誰能想到,殺人凶手竟是周家的那個小姑娘,真是令人驚訝。”
老大人辦案三十載,從未見過這般離奇的案子,也從未見過如此冷酷殘忍的凶手。
薑令窈道:“壞人就是壞人,同年齡無關。”
趙喆歎了口氣。
他道:“不過這個案子,終於可以結案了,我已經讓緹騎們開始複查宛平以及左近五裡堡的失蹤人口卷宗,也讓人查了當年遷入宛平城的名錄,明日應該會有結果。”
薑令窈點頭:“辛苦大人了。”
趙喆卻道:“你們才辛苦,案發不過一日半就已告破,連帶當年的舊案也一起真相大白,真是後生可畏。”
“老大人,我以為還是周薏太過心急,她越是想做的天衣無縫,越是留下了線索,她自不知小珍同杏花嬸相熟,也不知杏花嬸竟是當年的幸存者,如此一來,案子順著這條線索,便清晰明了查了下去。”
“另外她還多此一舉布置什麽人皮燈,也正是因此一手,才讓我們縮小了調查范圍,把嫌疑人選一下落到了燈匠之中。”
薑令窈跟趙喆一邊複述案情,一邊讓自己冷靜下來,待說到最後,她似乎已經忘了剛才跟段南軻爭吵的事。
待得案子說完,薑令窈便也落座,道:“案子已結,我便留在書庫,同大人一起查卷宗。”
這一查就到了午時,期間段南軻一直未來書庫,薑令窈也懶得理他,直接請了老大人和沈素凝去隔壁的面館吃茄丁面。
小面館的面勁道彈牙,茄丁肉末鹵醬香十足,配上青瓜絲和芝麻碎,當真是又香又甜,好吃極了。
薑令窈上午也是有些餓了,她吃了一整碗,才覺得舒坦起來。
趙喆笑著看她,滿臉都是慈愛:“你們師父原來也愛吃這一口,當年他剛來京中,什麽都吃不慣,只有這個手擀麵還能吃下去,那會我夫人就經常做茄丁面,請他上門填飽肚子。”
人年紀一大,就喜歡回憶舊事。
薑令窈心中一動,她問:“老大人,我師父很少說過去事,我跟素凝只知道他當年是三甲同進士出身,高中後先外放做官,後因能刑偵辨案,才一路高升,終回燕京。”
“是啊,你師父出身苦寒,能高中同進士,已是費盡心血,寒窗苦讀十數年之結果,即便只是同進士,也非常人可比。當年他外放做官,考評極佳,當年……”
趙喆略微頓了頓,他捋了捋胡須,話鋒一轉道:“你師父如今在甘州可好?以他的本事,說不定三年一考還能位列優等,到時候再回燕京也不無可能。”
薑令窈聽到老大人如此說,她同沈素凝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松了松心神。
老大人看她們兩個對喬晟如此關懷,不由有些感觸:“你們啊年輕得很,官場上沉沉浮浮自是常態,哪裡有萬事順遂的人生?開國時跟著先祖打天下的那些勳貴們如今又剩下多少?現在這燕京城裡的達官顯貴,可早就不是當年馬革裹屍那些人的後代了。”
老大人說著如此冷酷的話,臉上卻掛著和煦笑容,他道:“風水輪流轉,今年到你家,你師父不過是去甘州歷練一番罷了,待他回來依舊可以繁花似錦啊。”
薑令窈同沈素凝一起起身,同老大人行禮:“謝大人吉言。”
下午回了縣衙,薑令窈依舊跟沈素凝一起查卷宗,兩人一起查看,速度快了不少,一口氣從年初查到了年末。
但這些遷入的名錄裡,並無叫李宏的三十歲獨身男人,薑令窈歎了口氣,她捏了捏眉心,趁著老大人出去透氣的工夫,對沈素凝道:“我們是否差查了名冊?”
“師姐此話怎講?”沈素凝有些疑惑。
薑令窈道:“我知道的線索是,李宏當年有一個未婚妻,還同同僚說要請大家吃酒,但酒還沒辦,人就不見了。”
“若他是跟未婚妻成婚以後遷入宛平,那我們就要看另一本家族名錄,說不定會有線索。”
沈素凝看著已經查完的冊子,不由點頭道:“師姐所言甚是,單身遷入外縣的人少之又少,拖家帶口舉家搬遷的才是多數,明日我們便開始查家族名錄。”
薑令窈點頭,道:“好。”
她拍了拍沈素凝的肩膀,道:“走吧,今日先回去歇息,明日早些過來。”
兩人說了會兒話,便同趙喆告辭,一起離開了縣衙。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邊晚霞波詭雲譎,忙碌了一天的百姓們臉上掛著疲憊的笑,往冒著飯香的家中奔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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