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瑜伽服的樣子簡直可愛到爆。
林安然在腦後扎了一個丸子,上半身穿的是塑身的運動衣,下半身是寬松長褲。他的人偏瘦,身材比例很好,腰細,腿長,肩平直。
而且因為常年躲在家裡不願出門,渾身的皮膚都沒怎麽曬過太陽,呈現出了瓷白細膩的自然質感。他仰頭喝水時,商灝還在盯著他看。
一杯水下肚,林安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再練一個小時沒問題。在他又一次從路過商灝跟前時,聽到他身後的商灝把杯子一撂。
林安然下意識要跑,然後下一秒他雙腳離開了地面,又被攔腰抱起來了。
然而男人這次並不是要吸他,他把林安然抱回來,壓住他的唇親。
隻穿一件單衣的林安然抱起來更小隻了,商灝需要用點力才好把人抱緊。
林安然被放到餐桌和商灝的夾縫裡,幾乎是同時被不由分說地咬住了嘴唇。商灝親他還需要彎腰,乾脆把人抱到桌上坐。
林安然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就吻得很凶。
他接吻時總會親著親著就會不覺地往後縮,商灝空出手捧住他的臉,阻止他退後。即使這樣了,兩人吻著吻著,還是一起倒在了身後的桌子上。
身體一上一下地交疊,商灝滿意地發現這樣更方便了,下面的林安然被吻到岔氣。
在認識商灝之前他也不了解兩個人的舌頭和嘴巴能有這麽多花樣,黏答答的,又熱乎乎,天昏地暗。對方的舌頭掃過他的上顎,糾纏他的舌頭,又咬住他的唇廝磨。
接吻的時候,能感到自己的臉頰空前地升著溫,而身體微微發麻,他的心臟始終跳動飛快,身體裡不斷地產生某種衝動的激素,不知疲倦地催促他再深入些、再深入些。
林安然覺得自己應該是缺氧了,商灝一碰到他的身體就忘我。
嘴裡嘗到血腥味時,他皺著眉從林安然身上退開,一下子就看到了林安然嘴唇上的傷口和鮮血。
林安然的嘴唇這一下出血不少,猩紅的顏色染了整個下唇,還在繼續往外滲。
一下就把他身上的商灝被鎮住了,拉著他到處找紙巾翻藥箱,拿著創可貼要往林安然嘴上粘。
“塗點唇膏就好了。”林安然說。
其實也不全是商灝的錯,林安然一焦慮就有啃嘴唇的毛病,久而久之導致那處的皮都被啃薄了,動不動就愛出血。
他自己有時候也會把自己咬出血,用紙巾壓一下就好了。
林安然歪著頭,看商灝坐在自己身邊翻藥箱。皺起的眉頭一直就沒放下來過。
已經過了商灝平時出門的點了。
他一聲不吭地把手裡的創可貼往林安然嘴巴上貼。林安然的腦袋被摁得後退了一下,又被扳回來。
“為什麽不跟我說?”他看著林安然。
那隻手在離開之前又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林安然也看著他,訥訥地不知道怎麽張口。
“我說過的吧,無論什麽你都可以跟我說。”商灝歎口氣,拿他沒有辦法:“疼了要知道說,然然。”
不知道是誰教他的,林安然這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絲毫沒有一點反抗意識。乖是乖的,不會說反對意見,沒有自己的想法,痛也不會說。很多時候他都是安靜的。
不開心了縮回殼子裡,像前天那樣,自己一個人慢吞吞地消化。
這樣弊端很大。和人相處的時候清楚地表達自己的需求很重要。
雖然盡力想讓林安然開心,但是他有時候也會不知道林安然在想什麽,為什麽不高興。他像在陪伴一個蝸殼。
商灝只是希望他在自己面前能開口,但是不想逼他。
商灝想了很多,最後也只是伸出手去,把林安然臉上那塊奇怪的創可貼摁實了。
……
那塊創可貼的位置怎麽看都很奇怪。林安然下午自己把它揭掉了。
下午的時候林安然收到了一條突如其來的消息,怦怦給他發的:“林安然,我待會去看你昂!”
突然收到這條信息的林安然人懵了,先是緊張,然後是焦慮。
平時他和怦怦兩人隻維持固定的聯系頻率,就是交稿日和有新工作的時候,其他時間怦怦這個朋友都是放養狀態。
不想見人,不想。林安然連忙及時給怦怦回了一條:“別來。”
手機震動,緊接著他發出去的那條後就來新消息了。
【怦怦嘭嘭:我到了,開門】
林安然:!!
這時候距離怦怦發的第一條信息這才五分鍾不到!很難不讓人相信這人沒有預謀!
林安然要抓腦殼了。該說不說怦怦這個唯一的朋友還挺了解他,這招好用,一點也不給他太長的犯社恐時間,上來就是直面風暴。
而且他看準了林安然這人臉皮超薄,不會拒絕,不好意思把他晾在外面。
只要怦怦再多給林安然一點時間他就能想出借口了,比如他下午不在家。
可是現在,人在家裡的林安然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一口,在怦怦的信息催促下緊張兮兮地踩著拖鞋去開門。
隔著一扇門板他還在試圖發信息跟怦怦商量:“我們可以去樓下的咖啡廳嗎”
怦怦的聲音在外面和他對喊:“你說什麽呢林安然!我人都到這了!”
林安然又是一個深呼吸。他打開門,外面怦怦熱情高漲的聲音和他的人就一起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