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要我以後加班跟上他的進度吧……何箏弱弱的轉臉去扒拉成品:“一,二……十七個了,陛下,您真厲害。”
“你呢?”
何箏:“……”
他又開始點自己的腦袋,思索方天灼這回砍他幾個,就聽他道:“過來。”
何箏便過去了,乖乖坐在他身邊。
方天灼看著他半晌,忽然道:“你有什麽用呢?”
“……”這話好像他爸平時說他一樣。
何箏很怕他接下來說拉出去砍了,於是隨手抓了個東西過來:“我給您扇扇子。”
方天灼的臉朝他欺近,又是等吻的姿勢:“給朕打扇,誰都能做。”
何箏遲疑的親了他一下。
“朕刻了十七個。”
“……”何箏又親了他一下,方天灼的身體還是沒收回去,何箏一鼓作氣,“啵啵啵……”連續親了他十七下。
方天灼終於收回了身子。
何箏松了口氣,就見他把最後一個刻好的扔到了成品籃裡,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朕累了,要歇息。”
還是沒能躲掉。
第二天早上,何箏從床上一坐而起,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懵懵的坐了一會兒,開始下床收拾東西。
明天就該去原馬府了,他得提前把東西收拾好,不能讓方天灼等他。
不過方天灼幾天沒來,昨兒晚上估計是之前攢太多,做的他渾身酸痛,中午懶洋洋靠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時候,順意突然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善首,洛貴妃去陛下那兒告您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呢。
從前天開始,丘水洛就發現她吃的雞,不是整雞。
雖然一個整雞她吃不完,但看也是要看的,然第昨天請安的時候,兩個宮妃就到她跟前告狀了,因為她們吃的雞也不是整雞。
跑去禦膳房一問,才知道那個何善首把所有的雞爪都剁走吃了。
本來這不是什麽大事兒,可問題是,丘水洛也想吃雞爪啊,一次吃不到兩次吃不到,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越想越覺得何箏這家夥是故意的!
於是當下就憤怒的跑去找了方天灼理論。
何箏匆匆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丘水洛帶著幾個宮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方天灼正似笑非笑的敲著自己的太陽穴。
何箏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洛貴妃,還有一旁垂著腦袋不敢跟他對視的妃嬪,神情湧出一股尷尬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吃雞爪還能吃出一場“血”案。
方天灼道:“事情的經過,都明白了?”
何箏點頭:“明白了。”
“怎麽說?”
何箏轉身跟洛貴妃道歉:“對不住,我以後做好了鹵雞爪給你送去點兒,行嗎?”
方天灼自打何箏進來,眼裡的笑意就沒下去過,丘水洛原本還指望著何箏跟她嗆幾聲,怎麽能想到他這麽通情達理,一股氣憋的她臉頰通紅,眼淚唰啦就下來了:“你,你以為本宮稀罕幾隻雞爪嗎!”
何箏這回理虧,被她哭的很害怕,下意識後退兩步,呐呐道:“那,那我以後都不吃了還不行嗎?”
“你——!!!”丘水洛渾身發抖。
何箏也是今天才明白,古代跟現代不一樣,養殖業似乎沒那麽發達,可他怎麽能想到,這剁了爪子的雞居然會送到丘水洛宮裡去,禦膳房的人也太膽大了,這根本就不是個善茬啊。
其實禦膳房也很為難,誰也沒想到何箏會突然要光吃雞爪,最近買的雞爪子全剁了給他了,壓了一堆沒爪的雞,扔不好扔,請教了南門良之後隻說正常使用,不就少了兩隻爪子,誰還能翻天了?
原本禦膳房還有意照顧了丘水洛這裡,可何箏最近吃的越來越多,實在沒辦法就送去了一隻沒爪的,貴妃娘娘沒責怪,這不接下來就繼續送了。
送了三天,終於惹毛了丘水洛。
她就想不明白了,這個何箏怎麽能這麽霸道,霸佔了陛下也就算了,連整個宮裡人吃的雞都要下手!她心裡恨極了,可實在又不敢對何箏怎麽樣,頓時就氣的流眼淚。
后宮堂堂皇貴妃光流眼淚怎麽行,她立刻去擦,可越擦流的越凶,一雙嘴唇抿成了彎曲的線,瞪著何箏的眼神活像要把他吃了。
“那這樣。”何箏隻好再給出解決方案:“反正我過幾天就要跟陛下一起出宮了,雞爪都剁給你吃,成嗎?”
丘水洛頓時不哭了:“你說什麽?陛下,陛下要帶你出宮?”
她倉皇的視線立刻對上了上方的方天灼:“陛下,真的要帶善首出宮?”
她滿臉不敢置信。
方天灼之前后宮虛設,因為太皇太后年紀大了,百官啟奏后宮不可無主,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的父親舉薦,征得方天灼的同意進了宮。
她很清楚進了宮,有了妃位,這一生都難以再出去,無論生老病死,都不再是自由身。
陛下出門,可以帶大臣,可以帶侍衛,可以帶奴才,唯獨沒有帶著宮妃的。
哪怕如此,她也願意為方天灼守著后宮,守著這一個偌大的家,哪怕他一眼都不看她。
可現在,何箏出現了。
他破了一次古往今來男寵無職的例,如今竟然要破了出宮的例。
陛下,竟然去哪裡都要把他帶上!
方天灼淡淡道:“此事與貴妃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