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望著他不說話,數秒的寂靜。然後突然起身就把他褲子給扒了。
“喝,你來真的啊。”紀策樂了,也不攔他,就這麽大大方方地隨他去。
梁上君掃了一眼,大腿上也纏著繃帶,包包裹裹地一直纏到大腿根。他心裡像被刺了一下,嘴上卻不留痕跡:“運氣這麽好?這把槍沒給廢咯?”
紀策道:“不帶這麽詛咒我的……嘶……梁上君你gān嘛!”
梁上君攥著他那話兒,嘿嘿笑起來,蹦出兩個字:“試槍。”
紀策一愣神,想伸手阻止,奈何胳膊上還扎著管子,被梁上君突如其來地一撩撥,他沒火也給助燃了。
梁上君握得緊,bī得紀策一聲悶哼,兩手不由揪起了chuáng單:“……哼……我說呆賊……你輕點兒行不?你這麽試槍……嗯……媽的,遲早走火!”
“紀策,”梁上君手上放輕了力道,只在上面摩挲兩下,感覺到紀策那裡的脹大,他望進紀策幽黑的瞳孔,說,“我們做吧。”
紀策勾了勾嘴角,有些無奈:“現在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怎麽?這麽迫不及待想報仇?”
梁上君思量幾秒,脫了外套褲子爬上那個窄小的chuáng鋪,重新握住他說:“你的傷夠多的了,我沒那麽殘忍,還要給你添上一筆。”
其實本沒有想過這些,其實本沒有那麽多兒女情長,只不過梁上君想了又想,他們的這一場流放,不能靠單打獨鬥來收場。
好不容易從同伴走到情人,上過戰場才能聚頭。他是真的想用親吻來代替問候,把他的傷口全部縫合,讓他在自己的面前永遠嶄新而光鮮。
跟這個人渣在一起,最想做的是揍他,但顯然現實不允許。那就用跟揍他一樣親密的方式好了。痛苦也好快意也好,他們一起來承受。
刻意用虎口的槍繭擦過鈴口,梁上君聽見紀策抽氣的聲音,手中的觸感變得更加堅硬。他分開腿跪坐在他腰上,瞅了瞅手裡的東西,忽然有點猶豫。
紀策知道他在想什麽,用沒插管的右手推住他說:“算了,這兒一沒條件二沒擴張……”
“那就幫我擴張。”梁上君放了狠話,“我告訴你紀策,我梁上君就沒做過逃兵。”
他的眼裡透著凶光,更多的是無措和逞qiáng,紀策看得分明,忍不住笑了,推他的手改為攬著:“逃你妹的兵啊,合著我這兒是你的戰場?”
梁上君神色閃爍,頓了頓才說:“對,你是我的戰場。”
他把手按在紀策受傷的左肩,那裡還有些陳血暈開的痕跡,邊緣靠著心臟。他好像確認了什麽,抬眼又說了一遍:“紀策,我不做逃兵。”
紀策望著他,忽然撐著手想要坐起來,可是腰腹處的傷口太深,他起不來,疼痛讓他的額頭出了一層汗。
梁上君連忙把他按下去:“你gān什麽!不要命了你!”
紀策沒搭理他,右手用力帶過他的身體,把他拉到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鎖著他的後頸咬住他的唇。
他們的胸口劇烈起伏,梁上君感受得到那些繃帶在自己皮膚上的摩擦,喘息在唇舌間化為對方的氣味,衝開牙關,繞過舌尖的糾葛,滿滿地,滿滿地往心裡邊灌。
梁上君的欲望在他們的身體間也越發失去控制,紀策用還在打點滴的左手去觸碰他。那隻手很涼,讓梁上君不由得一哆嗦。紀策用略微僵硬的手指纏住他的火熱,一點點推動他的快感。
“嗯……”梁上君牽過他的右手往自己身後帶,喃喃道,“速度……”
紀策也不跟他客氣,食指從他的脊椎劃過,在那裡按了按,感覺到梁上君本能的瑟縮,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放松,放松……”
梁上君的頭埋在紀策頸間,深深地吸氣,聞到有點刺鼻的藥水味,還有他熟悉的人渣味,他忽然笑起來,一口咬在他的繃帶上,狠狠地咬著,留下兩排牙印。他說過不給紀策添傷口,隻得隔著繃帶咬,然後嗅了嗅鼻子說:“……回來了。”
他說得極輕極輕,在欲望中根本幾不可聞。他也不知是說給紀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這三個字像咒語一樣,讓他忍過後面的不舒適。
畢竟還是條件不足,在紀策進入的時候還是有撕裂的聲音傳來。梁上君抽著氣,死死咬著唇不吭聲,豁出去了似地往下坐。他的莽撞讓兩個人都疼,可是誰也沒有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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