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接過檔案袋,將裡邊的照片倒出來鋪在桌面上。
眾人都看照片。
照片拍攝的是一間臥房,各個角度都有,從檔案袋上的信息看,這時喬希臥房的照片。
眾人都皺眉,這間臥房——實在不像是個正常中學生的臥房!
通常十六歲男生會往房間牆上貼什麽海報?球星海報、動漫人物、也可能是電影畫報之類……
但應該不會有普通眾學生,在正對著自己床的一面牆上,掛一幅由許多個扭曲的骷髏組成的木雕畫。
那副木雕畫面極度的殘忍,似乎是在描繪某個遭受天譴的過程,一大群乾瘦扭曲形容枯槁的人,有的被長矛刺穿、有的被刀劈開、有的被錘子砸爛……而天空中,有一個巨大的骷髏人,手中握有長鞭,面容邪惡。四周圍有許圖案裝飾,多是樹葉、鳥類和昆蟲,叢林風很重。
“嗯……”趙爵摸了摸下巴,“好沒有美感的一幅浮雕!”
眾人都點頭,這畫極具視覺衝擊力,但是真的一點都不美,簡直是醜陋至極!
“臥槽……”趙虎忍不住咧嘴,“這什麽小孩兒啊?”
“十六歲已經不能算是小孩兒了,這個年齡段是青春叛逆期。”展昭將幾張照片挪了出來,道,“你們看他收集的光盤和看的書籍。”
展昭果然是關注細節,眾人就看到一疊光盤都是黑色的封套,各種詭異的圖案和歪七歪八的字符。
“這不像是正式出版的CD。”白馳道。
“應該是自己錄的,然後自己做的封套。”展昭道,“但是他的房間裡又沒有製作的設備,考慮到十年前的科技程度,這些碟子應該是他買的,某些地下樂隊的私賣品,並非正規出版物,我對這些光盤有興趣。”
“他看的書也好奇妙。”白馳指著書架,道,“這些書都包著黑色的封皮,上邊一個紅色的樹形印戳。”
“這個紅色印戳在他房間裡出現的頻率可不低啊。”展昭又將幾張照片挪了出來,就見喬希的床頭柱子上貼著一枚這樣的貼紙,電腦的顯示屏左上角也貼著一個那樣的標志,書櫃上、窗框上、台燈上……等等醒目的地方,都有那個標志。
“這是參加了什麽邪教組織?”馬漢皺眉。
“這樹形,像不像昨天在古堡裡看到的,那個狩獵家族釘蝴蝶的家族族譜?”白馳問。
“是有一些像……”眾人都覺得挺像。
“等一下……”
白玉堂看了一會兒,突然拿出剛才蔣平給他拉的那張博物館的地址,給眾人看。
就見那張地址應該是從博物館的網頁上拷貝下來的,在地址前邊,有一個類似logo的圖案,綠色的,樹形,外邊還有一個圈。
“好像!”展昭將兩個圖案進行了對比。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微妙的聯系!
“那個算命大師叫什麽名字?”展昭突然問。
秦鷗看了一眼資料,道,“自稱候天師。”
白玉堂拍了拍蔣平的肩膀,將檔案和資料都給他。
蔣平活動了一下筋骨壓了壓手指關節,接過那份檔案就開始敲鍵盤,“讓我來找找這位天師究竟何方神聖!”
之後,白玉堂讓眾人分頭調查。
洛天、秦鷗帶上馬欣和夏天一起去一趟喬希的家,跟他媽媽談談。
另一方面,白玉堂和展昭,帶著趙虎馬漢一起去博物館,趙爵堅持要跟去湊熱鬧,白燁似乎有其他事情辦,找包拯去了。
而白馳留下幫忙蔣平一起尋找那位天師,最近和蔣平成了虛擬世界好朋友的米婭,也遠程協助。
趙禎靠著裡斯本,繼續當他的家屬順便打瞌睡。
坐在白玉堂的車上,展昭看著一張喬希家的照片,又看那張博物館地址上的圖案。
“喬遠新當年的反常失控舉動,沒準並不只是因為他迷信。”白玉堂道,“也許跟他兒子有關系,可能有些事情,只有他這個做爹的知道。”
“他兒子就是個小壞蛋。”後座的趙爵一手靠著展昭的座椅背,一邊吃著個棒棒糖,也不知道誰給他的。
“何以見得?”白玉堂不解。
“的確。”展昭道,從喬希的房間布置和各種陳設來看,他的反社會傾向相當的明顯。
白玉堂讓盧方聯系一下喬希的媽媽,很快,盧方打電話來說已經安排好了,她媽媽自從出事之後就離開了原本的別墅,去了別處居住,那宅子到現在還保持著原樣,她讓傭人帶鑰匙過去等洛天他們,如果需要問話,她也可以去警局或者我們的人去找她。
展昭說,請她明天到警局吧,也可以讓她見見喬希。
盧方答應。
“老公和兒子都死了,他媽媽這些年應該日子過得不太好吧?”趙爵好奇問。
“倒是不一定。”展昭翻看著資料,道,“喬遠新的原配,也就是喬希的生母在十五年前因為抑鬱症跳樓自殺了,綁架案發生時候的妻子叫吳倩,是再婚的,曾是一個沒什麽名氣的小演員,長得倒是很漂亮。他倆屬於老夫少妻,後媽隻比喬希大了五六歲,今年也就剛剛三十出頭一點。喬遠新死後,她繼承了他的全部遺產,目前是S城中有名的單身貴婦,有財有貌,生活多姿多彩!”
“聽起來她和那位天師一樣都有一定的嫌疑。”白玉堂問展昭,“有近期的照片麽?分析一下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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