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鷗走出花房走向游泳池的方向,而洛天則是貓著腰悄悄從一側溜了出去……翻出鐵柵欄,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中年人,穿著過時的黃色燈芯絨外套,長頭髮亂糟糟的遠看像個流浪漢,背著個很大的包,手裡拿著個照相機,正在興奮地拍著別墅的方向。
洛天過去一把抓住他。
“啊!”那人嚇得一蹦,掙扎著想逃走,但被洛天抓住的話,一般人想逃掉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我是記者!你們沒權利抓我!妨礙新聞自由!”
那中年年人語無倫次掙扎。
此時,秦鷗、夏天和馬欣都到了後院,看到洛天將那怪裡怪氣的中年大叔抓了進來。
“我就知道喬家有問題!哈哈哈,陰魂不散!陰魂不散!”那位記者大叔大喊大叫。
秦鷗翻了翻他口袋,發現真的有一張記者證,是某日報的記者,叫劉天學。
“很大的報紙啊!”馬欣不解,“怎麽雇了個精神不太正常的記者?”
馬欣打電話過去報社問,報社的回復也是出人意料——劉天學以前的確是該報社的記者,但是因為精神問題被辭退了,已經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馬欣多問了一句,十年前他是報道什麽新聞的時候被辭退的?
對方給予的回答是——喬希的綁架案。
眾人看了看還瘋瘋癲癲顧著拍照,說什麽“陰魂不散”的劉天學,決定把他帶會SCI去,讓展昭給看看。
……
而再說展昭他們,此時,眾人跟隨館長開斌離開了陰暗的展廳,穿過長長的走廊,到達了走廊盡頭的館長室。
館長室裡倒是出乎意料的現代化,黑色的玻璃幕牆和白色的玻璃地磚,走進這間辦公室,有一種“冷”和“硬”的感覺。
開斌請眾人坐下,按了一下電話,好像是讓誰泡五杯茶過來。
“我博物館的一切展品都是合法的!”開斌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大疊文件。
白玉堂問,“你說這些展品都不是屬於你的,你只是館長,那這博物館是屬於誰的?”
“我老板啊。”開斌在一張大大的黑色轉椅上坐下,“不過我並沒見過我老板,我是通過招聘應試進來的。”
說話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展昭他們總算看到了這座博物館裡出現的第二個活人。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穿著白大褂,做護士打扮。這女子走進來的時候,讓SCI眾人都嚇了一跳,因為她的臉有些畸形,左右兩邊是不對稱的,錯開得比較嚴重,是個很明顯的畸形兒。
眾人打了個愣神之後趕緊移開視線,覺得盯著看有些失禮。
不過那女子倒是也不在意,給眾人送上茶之後,抱著托盤又出去了。
展昭有些不解,問開斌,“為什麽博物館的人卻是醫院的打扮?”
“職業習慣!”開斌嘿嘿地笑了笑,“我在做館長之前是個醫生。”
“你做館長多久了?”白玉堂問。
“有二十來年了吧。”開斌說著,嘿嘿地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你認識一個叫喬希的人麽?”展昭問。
開斌眨了眨眼,搖頭,“不認識。”
眾人都皺眉,此人長相就有些神經質,因此很難用普通的表情規律來判斷他說話的真偽。
“有什麽辦法可以聯系到博物館的主人?”白玉堂問,“我想見見他。”
“嗯……”開斌托著下巴,“這個我也幫不上忙呢!因為我也沒見過他。”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應該問不出什麽來了,不如言歸正傳吧。
白玉堂點了點頭,對開斌說,“我們這次來,想調查一下,發生在這間博物館的盜竊案。“
開斌微微地一愣,隨後搖頭,“博物館近些年沒被盜過啊。“
“是五十年前的案子。”
“五十……”開斌張大了嘴。
“五十年前博物館被盜,館長因此自殺,你不會不知道吧?”展昭問。
“知道!”開斌激動地站了起來,“犯罪現場還完好保存著!”
這回輪到展昭和白玉堂一愣了。
趙虎一臉茫然,“完好保存著是什麽意思?”
開斌對眾人招手,“這邊這邊。”
眾人狐疑地站起來,跟著他往外走。
開斌帶他們上了一層樓梯,來到了三樓,走到一扇破舊的房門前,門上依然貼著一張打印紙,寫著“11號展廳”除此之外,下邊還有一張打印紙,用紅字打印著——閑人免進。
眾人有些無語,這博物館到現在還沒破產真是奇跡!
開斌掏出鑰匙來打開門,就見門內擺放著兩個金屬欄,當中橫一條紅色的鏈子,阻擋著外人進入,而裡邊則是一個相當開闊的空間,有幾個玻璃展台,站台呈現長方形,像是一口一口的玻璃棺材。打遠處看,展台裡存放著的,應該是古屍。
開斌拿開了鏈條,讓眾人進入。
走進這開闊的展廳,開斌道,“這個展館和五十年前是保持原樣的,展品也沒有更換過。”
“展出了五十年?”眾人驚訝。
“自從第一任館長死了之後,這展區就被封閉了起來。”開斌道,“這座樓裡總共有三十一個展區,都是主人的收藏品,主人隔斷時間會送過來一批展品,然後進行長期的展出,其實更像是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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