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起不相乾的案子,疑點重重,如果以一顆善良的心去揣測,那麽三起都是叫人扼腕的悲劇。可如果以一點惡意和懷疑主意去揣測,這三起案件可能並非意外而是謀殺和故意犯罪,那三個後來變成“無辜死者”的受害人,也可能是曾經逃脫了法律製裁的罪犯。
“之前調查案子的警方沒把這些疑點聯系起來麽?”展昭問蔣平。
蔣平點了點頭,“這幾件案子的確是被聯系起來調查過,但是除了同一個目擊者和同一個嫌疑人之外,完全沒有線索。”
“很像是復仇的案子啊。”白馳道,“那些受害人的家人呢?”
“都調查過了,全部排除了嫌疑。”蔣平道,“這案子調查的警員挺負責的,想象力也很豐富,甚至將交叉犯罪的可能都想到了,可是調查還是無果!”
“交叉犯罪?”白馳湊過來看。
“就跟我們之前碰到的那個案子似的,A的仇人是B,C的仇人是D。A和C偶然相遇,協助對方報仇,A殺掉D,C殺掉B,彼此都有不在場的證據,相互掩護。”蔣平拿出一張表格,“調查這個案子的是剛剛退休沒多久的老警員,咱麽都認識。”
展昭拿過資料瞄了一眼,了然,“哦……老沈啊,難怪了。”
蔣平眨眨眼,“老爺子當年調查這案子的時候,整個警局都快被他煩死了,當時只有六年前的案子和三年前的案子,沒現在這樁。線索都斷了,大家都說是巧合,老頭就是覺得不對勁,連被害者家屬都不想調查了,他還東奔西跑,不過一直查到他退休還是作為無頭公案掛起來了,因為沒有證據證明是連環殺人案,所以沒轉來SCI。我剛才給老沈打了個電話,老爺子那嗓門兒……”蔣平捏著嗓子粗聲粗氣學著老人家的語氣吼,“我就知道絕對是連環殺人案!你給我告訴小白小展,查到凶手一定告訴我啊!這凶手絕對不止殺了兩個人!”
“嗯……”展昭輕輕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白馳好奇問,“老沈就是那個神探沈井麽?刑警組那邊都叫他神經沈?”
蔣平點頭,“那可是比包局年資都老的!不升官就喜歡破案,做了四十年警察。”
白馳張大嘴,“喔……”
“他的直覺應該是很準的。”展昭皺眉看著資料,“我也覺得是連環殺人案,而且……與其說是復仇,還不如說是‘聲張正義’形的英雄主義犯罪?又好像不似,感覺有點邪惡。”
“這年頭,邪惡的東西真不少呢。”法醫室裡,公孫打著哈欠溜達了出來。
展昭問他,“釘子查得怎麽樣了?”
“我給監識科那邊打電話了,老王說他要去找幾個化學家和熟悉金屬冶煉的專家谘詢一下,再研究怎麽分析那顆釘子,難度不是一般的高,叫我不要抱太多希望。”公孫一攤手。
“這倒也是。”展昭歎氣,畢竟……骨灰都融進釘子裡了。
展昭歎了口氣,拿著資料溜達回SCI辦公室,走廊上的時鍾顯示已經差不多半夜12點了,白玉堂和白燁還沒回來。
展昭掏出手機就想問問白玉堂那邊的情況。
可是他剛走進SCI辦公室,就見桌邊,張禹正拿著毛筆,彎腰按著一張黃紙不知道在畫什麽。
趙禎很感興趣地抱著胳膊在一旁看著。
展昭走了過去,看清楚之後嘴角就抽了抽。
只見張禹畫了一張符。
放下筆,用手指蘸了些朱砂,張禹在紙符上畫了個圈,拿起來嘴裡嘰裡咕嚕不知道念了什麽,轉手交給展昭。
展昭嫌棄地看著那張紙符不肯碰,問,“要幹嘛?”
“貼在門背面,驅邪避凶有利風水。”張禹食指一推眼鏡,“不收錢,白送!”
展昭望天,“那個,大師……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貼了這張東西,玉堂回來看到會發飆的。”
蔣平也道,“隊長絕對會暴走!”
白馳也跟著點頭,“不可以貼的啊!哥有潔癖!貼這個絕對會被罵。”
張禹一聳肩,也不勉強,就要把符收起來,不過趙爵伸手過來拿走,“我去找個地方貼。”
張禹瞧了趙爵一眼,摸著下巴給他相了相面,似乎猶豫了一下,沒多說什麽,轉臉問展昭,“還有我的事情沒?沒有我走了。”
展昭對張禹剛才看趙爵的神情莫名有一點點在意,就道,“沒了……”說著,送張禹出去。
到了門口等電梯。
展昭瞧瞧左右無人,問,“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張禹一愣,看展昭,“什麽?”
展昭對房間裡揉裡斯本大腦袋的趙爵努努嘴。
“哦……”張禹無奈一笑,有些遺憾地道,“短命相。”
展昭愣了愣,看張禹。
此時,電梯門打開,張禹就要往裡走。
“慢著!”展昭一把拽住張禹的衣領。
“哇……”張禹一個趔趄。
展昭拽著他往法醫師拖。
“哇,你幹嘛?”
展昭將張禹扔進法醫室,把裡頭正寫報告的小夏天嚇得一蹦。
展昭關門上鎖。
門外,從廁所出來的公孫眨了眨眼——什麽情況?
法醫室裡,張禹張大嘴,看了展昭良久,終於問,“那個……你有什麽特殊要求?”
展昭斜了他一眼,問,“為什麽會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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