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摸下巴,“果然跟面具的外觀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啊。”
米婭拿起一支記號筆,在面具上,塗塗畫畫。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她。
就見米婭將原本那個面具上,用特殊儀器打光之後才能看到的那一串符號,也就是展昭他們剛剛破譯出來的那一串字符都畫了上去。
畫完之後,白馳又戴上了面具。
可奇怪的是,劉金還是沒反應,巴利也沒動。
“咦?”公孫就覺得奇怪了,“怎麽回事?”
馬欣也奇怪,“不是通過這一組字符催眠的麽?”
“也對啊……”公孫摸下巴,“陳瑜也能看見這些字符,她也沒被催眠,打光之後我們都看到了這些字符……那問題究竟是出在哪兒呢?”
……
放下SCI眾人顛來倒去研究那個神秘的面具不提,再說此時正在牢房“探監”的展昭、白玉堂和趙爵。
王大平,也就是那位侯天師說他不惜進監獄住了十年,是為了找目擊者。
這話引起了展昭等人強烈的興起——什麽目擊者?
“你們既然已經找到了喬希,就表示去他家看過了,是麽?”王大平問,“見過她媽房間裡的那棵家族譜系樹麽?”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心說不止見過畫的,還見過真的呢。
“狩獵家族。”王大平冷笑了一聲,“這個以收集靈魂為任務的古老神經病家族。”
展昭和白玉堂都挑起眉。
“說白了,不過是一群反社會的殺人狂而已。”王大平道,“他們家的家訓是代代相傳的,不過我覺得他們傳下來的不只是暴力傾向,還有一樣東西。”
“什麽?”白玉堂問。
“某種精神疾病。”王大平一攤手,“喬希就病得挺厲害,他媽簡直是用生命在逼瘋自己兒子,但是喬遠新的死,並不簡單。”
“喬遠新有一串手鏈……”
“那串手鏈,就是找到目擊者的關鍵!”王大平笑了笑,“皮囊。”
展昭等人皺眉——又是皮囊!王大平只是個神棍,為什麽他知道那麽多?
“皮囊和你說的目擊者,有什麽關系?”展昭問。
“你們認為什麽是皮囊?”王大平不答反問。
展昭等人皺眉——這話可扯遠了,是從生理上說還是從藝術角度出發啊?
“人皆有皮囊。”王安平搖了搖頭,“但並非世間萬物都有皮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挺口氣,是從哲學角度出發?
“看不見的東西。”王大平聲音壓低了幾分,“有很多東西存在但是看不見,比如說精神、感知……語言,目光……靈魂、欲望……”
展昭和趙爵都摸著下巴,似乎是在捉摸著王大平的話。
“可是人究竟是什麽?”王大平接著說,“決定我們是什麽的,是那種看不見的存在,還是看得見的皮囊呢?”
說到此處,王大平話鋒一轉,“我對什麽哲學探討沒有興趣,對人性也沒興趣,我們不討論這些虛無縹緲的,隻討論現實問題。”
展昭和趙爵眯起眼,意義不明地“嗯。”了一聲。
白玉堂托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三人,搖了搖頭。
“我想說的是,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這種內在的,即看不見的東西。而人之所以渺小脆弱受到束縛,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們都有皮囊!皮囊會死、會被認出來、會被鎖入牢籠。”王大平聲音又壓低了幾分,“這世上最強大的人是什麽樣的人?不會死?不會疼?都不是!”
展昭和趙爵似乎心領神會,“是沒有皮囊的人。”
王大平笑了,“不錯,只要沒有了皮囊的束縛,就可以成為任何人!有什麽比這更可怕?”
趙爵摸著下巴雙眼亮晶晶,“所以說皮囊是為了沒有皮囊……而你找的目擊者是唯一一個見過真正皮囊下邊真面目的人麽?”
王大平點頭,“沒錯。”
“你要通過他找的是殺了誰的凶手?”白玉堂也好奇。
“沒人知道!”王大平道,“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死了,其他的人,見到的都不是他真正的面目,於是……他可以輕易地將自己的罪行嫁禍給別的人。”
白玉堂皺起了眉頭。
“你們有沒有統計過,有多少人因為一項或者多項謀殺罪入獄甚至是送命,可他們至始至終堅稱自己沒有殺人,或者沒有殺某一個人,但可惜的是……都有目擊證人目擊謀殺過程!”王大平道,“而且這種情況下,目擊證人通常還不止一人。”
展昭托著下巴,趙爵背著手在他倆身後溜達,“你在監獄這麽多年,統計出了不少吧?”
王大平點頭,“有多人以上目擊,但是凶手堅稱自己無辜……這種案例實在太容易找了。”
白玉堂覺得事情比較嚴重,如果真是這樣,那得有多少無辜坐牢的?說不定還有不少無辜償命了的……
“然而此人非常低調!”王大平道,“很多人都在找他,因為他手裡有秘密!”
“你是說,皮囊?”趙爵眼睛又涼了幾分。
“如果說皮囊是那一大套的行頭,什麽頭盔啊、面具啊要穿戴那麽多的話,豈不是一出門就被人當神經病抓起來?”王大平一攤手,“真正的皮囊,應該是藏在那一套行頭裡的一個秘密!當掌握了那個秘密,就不需要那套行頭了,相反……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毀掉那身行頭,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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