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是一種騙術?”馬漢問。
“嗯,天曉得呢,我沒見過不代表就沒有,誰知道裡頭有沒有真的能通神的呢?不過大多數都是假的,都是用某種技巧!”張禹一攤手。
“什麽技巧?”眾人都好奇。
翻看資料的展昭來了一句,“冷讀術。”
張禹打了個響指,“正解。”
“心理學?”眾人都好奇。
展昭道,“屬於行為分析學的一種,說白了就是觀察和推理,這世上有個最精通冷讀術的人物,你們應該都認識。”
“誰?”趙虎好奇。
白玉堂幫展昭回答,“福爾摩斯唄。”
“喔……”眾人都了然點頭。
“關於冷讀術,影視作品已經拍爛了,不過要掌握這種方法其實並不容易。而且行為分析並不只是普通的觀察而已,是需要大量的數據做依據的,還需要背景調查。通常調查了的是尊重科學的行為分析師,不做調查靠蒙的就是騙子。”
“那你是靠什麽的?”公孫頗感興趣地問張禹。
張禹一攤手,“我隻做喪葬,不做靈媒,偶爾算命,從不看病。”
眾人都挑眉。
“靈媒其實分很多種的,有些屬於善意的欺騙,比如說思念親人,靈媒通過騙術和表演,讓家屬和亡靈溝通,從而了卻心願得到安慰和救贖。”張禹摸著下巴,“只是這世上凡事跟錢扯上關系之後,就很難保持事物原本的單純性,騙人就是騙人,期間的度是很難掌控的,一不小心就會鬧出人命,不是鬧著玩的。”
“這是照片。”蔣平找到了“侯天師”的入獄照,展昭拿給張禹認,張禹點頭——正是此人。
“本名叫王大平。”展昭眨了眨眼,“好質樸的名字啊。”
“王大平,男,五十一歲,出生在偏遠地區的農戶,家中老四,小學文化,而且貌似小學都沒念完。十八歲獨自跑來S市打工,幹了幾年搬運,一直租住在S市南郊的廉租區,二十二歲辭去了工地的工作之後,人間蒸發……再出現就是三十歲的時候。他三十歲開始當靈媒師,化名甚多,斂財無數。他在S市最貴的幾個地段都有房產,豪車數輛存款八位,大富大貴……但是好景不長,十年前,他因為靈媒詐騙被人告上法庭,因為鬧出人命,鋃鐺入獄。”
“十年……”展昭皺眉,“等於是喬希綁架案之後他立刻就被捕入獄了……所以找不到他蹤影?”
“看時間,他下個月就能出獄了。”白玉堂皺眉看著他的資料,“王大平應該是老手,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被捕?喬希案他插花一樣一點線索都沒留下,被捕那個案子相比起來簡直是低級錯誤。”
“故意的麽?”展昭問。
“故意?”眾人都看展昭。
“他是不是怕被抓,所以故意去坐牢?”趙虎想了想覺得不太對,“就算真的因為喬希的案子被抓,也無憑無據,都未必能判他十年!”
“只是單純的運氣不好吧?”洛天問。
“嗯……有點兒意思,在這位天師放出來之前,去見見他吧。”展昭收了資料。
白玉堂去拿車。
這時,外頭樓下又傳來了“嘀嘀嘀”的倒車聲音,眾人往窗外一瞄,一輛大貨車。
公孫眯著眼睛觀望了一下,沒一會兒,電話響了,蔣平剛接起來,就聽到包拯的吼聲震天,“你們又買什麽東西了要我開證明放進來?這裡是警局啊你們不要搞得每天跟進貨一樣好不好!”
蔣平揉著耳朵,一旁,趴著玩遊戲的米婭也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發出怒吼聲的“電話機”
趙爵摸了摸下巴下評語,“小黑的更年期綜合症在加劇啊,你們誰給他物色個對象看看?”
趙虎八卦地湊過來說,“我有幾個認識的單身的阿姨人不錯哦!”
趙爵很感興趣地要去八卦一下,被展昭一拽脖領子。
趙爵捂著衣領子回頭瞪他,“沒大沒小的!”
展昭往電梯的方向走,“我和玉堂去牢裡見那個王大平,你不去算了。”
趙爵眨眨眼,甩下趙虎,跟著展昭進電梯了。
張禹見沒他什麽事了,也趕緊跟進電梯,他還要跑回火葬場繼續做生意呢,估計要被罵死了。
就在這時,展昭跟張禹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請求。只見展昭指了指他的外套,說,“衣服借我行麽?”
張禹一愣……
一旁趙爵陰測測上來,“我也想借一件。”
張禹張大了嘴。
白玉堂開出車子在警局門口接了展昭和趙爵,覺得哪裡似乎不太對勁……他倆什麽時候換的衣服?
而另一頭,張禹光著膀子開車趕往火葬場,心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白玉堂他們剛走,送貨的就上了樓,雙胞胎跟了上來,“3D打印機到了!”
“喔!”眾人都往門外湊,連米婭都好奇地跟出來看。
公孫搓搓手,做點兒什麽好呢?
S市監獄展昭他們可不陌生,辦理了手續之後,就到了單獨的會見室等著。
沒多久,門打開,一個皮膚黝黑的乾瘦小老頭走了進來。
白玉堂坐在桌邊,桌上放著王大平的檔案,還有兩個證物袋,一個是那個有毒的護身符,另一個是那張符紙。
王大平走進來之後,雙眼就掃過了桌上的兩個證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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