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啟天問白玉堂, “你們是不是抓跟蹤狂呢?”
白玉堂立刻點頭。
“果然受害者不是兩個而已。”展昭翻看展啟天給他的資料,是兩份起訴於洋的文件。
“這小子慣犯了, 但是非常的狡猾, 之前就有兩位女性受害者報過案,但都起訴不成功, 因為證據不足。”展啟天說完,按開電梯門, 走進去之前對兩個小的點了點,“千萬不要放過那個人渣。”
這時,辦公室裡趙爵啃著個蘋果走了出來。
展啟天跟他打了個招呼就下樓了。
剛才就是趙爵打給展啟天的,白玉堂拿過資料, 去打電話聯系另外兩位女性受害者。
趙爵一邊吃蘋果,一邊伸手指一戳展昭。
展昭瞧他。
趙爵對他眨眨眼,“那小子鬼的很,正常手段調查是查不出來什麽的。”
展昭看看他, 邊又瞄了一眼走廊那邊正打電話的白玉堂。
“你想用什麽非正常手段?”展昭嘀咕, “包局不讓用催眠……”
“嘖。”趙爵瞄了他一眼, “你們是警察我不是啊, 再說了,那小鬼自己用的就是非常規手段, 這叫以牙還牙,用魔法打敗魔法。”
“嗯……”展昭覺得趙爵說的有一定的道理,用“正常”的取證手段很難抓住於洋的把柄,也就是因為一直抓不住他的把柄,使得他越來越囂張越來越大膽,受害者人數也因此而增加。
展昭正猶豫,一抬頭,就見不遠處拿著電話的白玉堂,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兩廂一對視,白玉堂對他眨了眨眼。
展昭一愣,倒是給他整不會了……難不成……
展昭摸了摸下巴,問趙爵,“你想好法子了?”
趙爵對他勾勾手。
展昭側過耳朵,趙爵就小聲跟他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展昭聽完,覺得可行,就說,“那……正常的那部分歸我們,不正常那部分歸你。”
趙爵挑起嘴角一笑,“就這麽定啦。”
說完,跑去找白燁去了。
展昭和趙爵商量完,白玉堂就回來了。
收起電話,白玉堂說那兩個受害者馬上過來,還補充了一句,“那兩人,也曾經到magic公司求職過,也都是被刷下來的。”
“果然……”展昭見白玉堂神情輕松,就問,“你不怕趙爵闖禍啊?”
白玉堂笑了笑,“一個趙爵可能會闖禍,這不是還有一個燁叔麽,一物降一物。”
展昭想了想,覺得有道理,“燁叔靠譜!”
兩人都安心地點了點頭,剛走進辦公室,就聽白燁跟趙爵抱怨,“抓個變態至於這麽麻煩麽?直接剁碎了喂狗不就行了……”
展昭和白玉堂腳下一頓,摸摸胸口——莫名就有點慌……
趙爵制定的計劃用簡單的話來講,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光抓於洋還不夠,斬草要除根,跟magic實驗相關的“變態”估計不止於洋一個。也就是說,這幫人除了跟蹤女性之外,可能還有其他人從事其他犯罪。所以於洋並不是目標,他只是一根藤,要順騰摸瓜。
那麽怎麽做呢?
於洋雖然犯罪烈度不像連環殺人狂這麽高,但他作案的手法,還有他的那種心態,跟連環殺手類似……他將自身放在食物鏈的上層。
也就是說,他覺得自己是捕食者,而陳某王某這些人都是獵物。
一個人一旦有了類似的思維,那他就會對身份相當敏感,也就是說……他會很容易聯想到,自己從獵人變成獵物的那一天,自己可能會被更高層次的捕食者給盯上了。
而於洋選擇“獵物”的范圍,都是在magic公司“淘汰”掉的人裡,表示這個公司的選擇和淘汰機制就像一個叢林。被選中的“強者”可以去狩獵“弱者”……那麽同樣道理,這些“強者”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淪為“弱者”。
所以,只要給他上邊加一個“獵人”,來用他對付獵物的方法對付他,他就會產生疑問——自己是不是被降級了?
要確定只是個意外,還是“叢林”裡的規則改變了,他應該會想辦法確認。
找誰確認呢?那個告訴他他是獵人的magic公司,還有跟他同樣是“獵人”的遊戲玩家。
無論他做什麽決定,都可以順藤摸瓜……只要找到於洋一系列案子跟magic公司的關系,找到其他遊戲玩家的罪行,警方手裡就有了證據,可以直接上門去調查這家公司!可以搜查公司的數據,所有招聘者、遊戲玩家的資料,以及檢查這些處於保密狀態的遊戲內容。
當然了,這一切的關鍵,就是怎麽用好於洋這根藤。
眾人給陳某王某做好詳細的問詢之後,另外兩位受害者也趕到了……她倆被跟蹤的時間比陳某王某更早,但於洋並沒有對她倆糾纏不休,相反還碰了釘子。
而一切,都因為這兩位受害者的“條件”,跟王某陳某稍有不同。
倆受害人分別是李某和孫某。
李某有個非常疼愛她的哥哥,體育生出身身材高大。當聽說妹妹被跟蹤之後,哥哥叫了籃球隊的幾個哥們兒,直接全天二十四小時蹲守在她家附近,抓住了於洋拽去警局。李某的哥哥不止報警還鬧去於洋小區、公司,甚至要找他爹媽理論,問問他們怎麽教出來的這種人渣兒子。於洋走到哪兒她哥跟到哪兒,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指著於洋說他是變態狂跟蹤女人什麽的,總之把於洋逼得最後只能搬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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