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謔。”
隔壁觀察室裡, 趙爵搖搖頭, “被擺了一道誒!這個女人不簡單。”
馬漢也皺眉, 跟趙虎說,“這麽巧蘇立還真的是精神病患者。”
“也沒有王美雲給那凶手錢的記錄, 或者讓他去殺人的錄音……”
“你以前沒見過那殺手?”白玉堂問。
王美雲一攤手,“沒有啊。”
展昭拿出周平拍到的,馬克凡介紹蘇立給她認識的那些照片給她看。
王美雲看到了,立刻伸手扶著額頭,“我頭好痛,我都說了馬克凡給我亂開藥,結果搞得我神志不清,好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再說了,我見過他又怎麽樣?我每天見那麽多人,我知道誰會跑出去殺人呀?”
說完,王美雲趴在審訊桌上痛苦狀,“我難受,昨晚那殺手還想殺我,我是受害者!”
最後,王美雲就裝起弱女子來,一哭二鬧,表示自己藥吃糊塗了,是受害者!
隔壁,馬漢和趙虎看得直搖頭,趙虎還感慨呢,“搞了半天是耍著我們玩麽?”
不過這種令人焦躁的情況下,展昭和白玉堂卻是相對比較冷靜。
展昭看著盡情表演的王美雲,產生了一個疑問——她一早就可以這樣脫罪的,為什麽到現在才出這一招……
正想著,就見白玉堂突然拿起了那張精神病院的照片,問她,“你一早就可以這麽脫罪,為什麽要裝瘋?”
王美雲抬眼看了看對面淡定的兩人,也沒說話。
展昭也看了一眼白玉堂手中的那張照片,問王美雲,“你是想去這家醫院麽?”
王美雲坐起來,架著腿問,“你倆問完了麽?問完了我要去休息了,之後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我堅持自己無罪!”
隔壁,趙虎忍不住吐槽,“這姐姐是人格分裂麽?怎麽表情一陣一陣地變啊。”
可展昭和白玉堂顯然不會這麽被糊弄過去。
“我聽說,這家醫院是只有家屬才能探望的。”白玉堂指了指醫院的照片,看王美雲,“你是想探望誰沒成功,竟然不惜殺人裝瘋,都要進去裡面?”
王美雲的神色十分細微地,有了一點點變化。
隔壁觀察著她一舉一動的趙爵微微地眯起眼,“對了,這才是關鍵!”
“你跟錢富在一起,真的只是為了這幾幅畫麽?”展昭自然也跟趙爵一養樣,觀察到了王美雲的動搖,“還是說,他有個弟弟,也住在這家醫院裡。”
王美雲突然伸手拍桌子,“我說過了我沒有殺人!你們冤枉我!”
白玉堂對她擺了擺手,“我們想問的都問完了,一會兒會送你回拘留所。”
白玉堂讓馬漢和趙虎送王美雲回拘留室,換蘇立過來。
王美雲皺著眉頭,似乎也搞不懂展昭和白玉堂這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走出審訊室,穿過走廊走向電梯,趙爵就站在走廊一側。
看著王美雲從眼前走過,趙爵伸手輕輕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審訊室裡,展昭和白玉堂站起來活動了一下。
兩人都覺得,錢裕可能才是這個案子的關鍵,那個精神病院裡究竟有什麽呢?難不成跟之前那個關押周安明的特殊監獄一樣,是個什麽基地?
可組織的基地文件趙爵都給他們了呀,並沒有那家什麽精神病研究機構。
雖然滿肚子懷疑,但案子也是有進展的,畢竟,展昭和白玉堂的目標不僅僅是王美雲,從種種跡象看,兩人懷疑王美雲只是一枚棋子,後面還有更厲害一點的人物。
很快,送回了王美雲的馬漢和趙虎,把那個危險的精神病患者,殺手蘇立給帶來了。
跟王美雲不同,蘇立因為極度危險,纏著拘束衣,一套標準的極度重犯“行頭”。
趙爵依然在走廊剛才的位置站著,看著蘇立從自己眼前走過。
與王美雲幾乎沒注意到趙爵不同,蘇立經過趙爵身邊時,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麽新鮮事物,一直盯著趙爵看,知直到被帶勁審訊室,他還是一直回頭。
等把蘇立帶進審訊室,固定在座位上,馬漢和趙虎回到了隔壁的觀察室。
蘇立一直扭著頭,看著監控室單反玻璃的方向。
馬漢和趙虎進來,也發現了蘇立的眼神,就有些好奇。
趙虎還把趙爵往一側拉了拉。
蘇立依然是盯著剛才的方向。
趙虎松了口氣。
趙爵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像是問——怎麽啦?
趙虎指著蘇立說,“那小子眼神奇奇怪怪的,還以為他能透視。”
趙爵眨了眨眼,伸手拍了拍趙虎的頭,像教小朋友一樣說,“人類是不可能透視的哦!我們的眼球結構沒有這個功能。”
一旁,馬漢看了正對話的兩人一眼。
趙虎聽著趙爵的話,摸著下巴一臉受教了的表情,“這樣的啊……”
趙爵點頭,“嗯。”
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糖來給趙虎,“吃糖。”
趙虎撥開糖紙吃糖。
趙爵又問他,“所以順風耳也是不存在的,知道為什麽麽?”
趙虎點頭,還指了指耳朵,“因為沒這個功能對吧?”
趙爵滿意,又摸出一顆糖來給他。
一旁,馬漢無語地搖了搖頭。
……
展昭和白玉堂也注意到了蘇立盯著一側的單反玻璃發呆,當然了,在審訊室裡看的話,這只是一面鏡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