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小臂上或者手腕上誒。”展昭自言自語地說,“為什麽紋在這個位置?”
白玉堂想了想,問,“是不是這裡平時可以遮起來,然後自己想看的時候又很方便能看到?”
展昭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所以是一串經常要用到的數字麽?”
兩人做了一定的準備之後,就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裡,那個被生擒的襲擊者已經清醒過來了,雖然沒有被打傷,但白玉堂對著他面門的一拳還是夠他喝一壺的,眼睛附近淤青一片,正拿著個冰袋冰敷,疼的直哼哼。
展昭和白玉堂在玻璃後邊觀察了一會兒,都得出了一個結論——普通。
根據對現場的三把武器檢查,每一把槍都射出過一枚以上的子彈,死掉的高管總共四個,換言之這幾個襲擊者人均一條人命。
這三個從個人經歷來看,都是最普通的小混混,雖說平時有偷偷摸摸的前科,但一下子升級成這也惡行的犯罪,有些反常!還有就是,槍和裝備是哪兒來的呢?
另外,展昭從行為上分析這個襲擊者,通常殺人犯在被捕之後會有兩種常見的表現,一種是眼神堅定,一種則是眼神狡黠。眼神堅定那種通常就是奔著跟對方同歸於盡去的,已經做好了殺人償命的準備。而比較狡黠的那種則是想要逃脫罪責的,他可能想了好幾種方法來對付警方……這兩種人雖然差異很大,但共同點都是——他們確實知道自己殺了人。
而這個襲擊者則是很不同,他時不時地注意一下牆上的掛鍾,似乎是很在意時間。而且隨著等待的時間變久,他又顯得很焦躁。
這種表情就跟下班時被堵在路上的情況差不多。
展昭曾經分析過堵路時候的焦躁情緒,根據他的觀察,上班路上被堵和下班路上被堵是兩種不一樣的焦躁。
上班路上被堵更多的情緒是著急,而下班路上被堵更多的情緒是憤怒。
這種情緒還能從路上的車輛鳴笛聲裡體會出來。早高峰堵著的時候,車輛鳴笛大多是急促的連按,類似“嘟嘟!嘟!”。而晚高峰堵著的時候,大多是長按,“嘟~~~嘟~~~”。
這個襲擊者此時的表情,就是在展昭看來,十分標準的下班晚高峰被堵路上很煩很生氣的表情。
白玉堂也在分析這人的表情,只是與展昭不同,白玉堂注意的不是他的煩躁,而是他並不害怕。
這就很奇怪了,白玉堂見過的殺人犯多了,除了心裡素質特別強的變態之外,沒有被抓住之後不害怕不絕望的,這小子什麽情況?
“貓兒。”白玉堂忍不住問展昭,“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殺了人?”
但問完又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下都不知道自己殺了人,那是腦子壞了吧……
兩人稍微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多問少說,先聽聽這人怎麽講。
打開審訊室的門,兩人走了進去。
這個襲擊者叫張勇,今年27歲,前科累累。
展昭和白玉堂走進審訊室坐下,也不說話。
那張勇果然先開口了,他樣子還挺著急,“你們什麽時候放我走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從沒見過這麽囂張的殺人犯……
“你們再這樣我通關失敗你們要賠償損失的!”張勇還嚇唬上他倆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通關?
展昭摸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叫蔣平和白馳來看一眼。
兩個小宅男帶著其他SCI成員都到監控室去圍觀了。
白玉堂伸手敲了敲桌面,問張勇,“你知道這裡是哪裡麽?”
張勇畢竟是有多次“進宮”的經驗者,警局各個部門分工不同他自然是知道的,像他以前小偷小摸最多民警“招待”他,這回可是SCI。
張勇歎了口氣,嘴裡“嘖”了一聲,說,“我們又不知道,場地是租的,我們就是通關而已啊,董氏自己讓我們去的,還說做宣傳。”
展昭和白玉堂聽了個一頭霧水,門口SCI全員都歪著頭哈士奇狀,“啥玩意兒?”
“你們今天到底去董氏幹什麽?”白玉堂讓張勇說清楚。
張勇隻好歎了口氣,說,“我們打遊戲做任務啊,今天場地是董氏,怪獸數量是十六隻,我們正刷副本呢,結果就被你們揍了,也太過分了吧!”
展昭和白玉堂盯著一臉委屈的張勇看著,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好了,以及——刷副本是什麽意思?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那意思——這小子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還是在演戲?
展昭搖了搖頭——他要真有那麽好演技也不至於小偷小摸被抓那麽多回。
白玉堂歎了口氣,打開文件夾,抽出幾張照片,就是那幾個董氏高管屍體的照片,放到張勇面前,“這四個是你們殺的怪獸麽?”
張勇盯著照片一臉的茫然,“哈?”
他有些嫌棄地指著照片,“白隊長……你別蒙我成不?這是四個死人啊,我們是殺怪打遊戲……”
白玉堂又將那張死在暗室裡的襲擊者屍體的照片放在了張勇面前,問,“認識他麽?”
張勇仔細看了看,一臉驚訝,“這是老六啊……怎麽回事?”
“你們幾個人?”白玉堂問。
“我們總共四個人啊……”張勇此時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他皺著眉搖頭,“怎麽回事?我們不是進去打遊戲的麽,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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