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邊說,邊抬手,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像是詢問——要敲門麽?
展昭和白玉堂點了點頭。
經理敲了敲門。
三人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人回應。
經理又更大聲地敲了敲門。
又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回應。
門把手上並沒有掛“請勿打擾”的牌子,但門口亮著綠燈,表示房間裡有人,門是從裡面鎖上的。
“李先生!”
經理更大聲地拍了幾下門,還喊了幾聲。
依然沒有人答應。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正這時,隔壁2604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房間裡,一個戴著眼鏡叼著香煙的中年人探頭出來看了一眼,這人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顯得有些油膩,看著好像一周沒洗澡的樣子,兩個大黑眼圈像是睡眠嚴重不足。
那人盯著門口的三人看了一會兒,“呵呵”了一聲,兩根手指夾著香煙,指了指隔壁2603的房門,陰惻惻地說,“裡面那個男的沒準已經死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看著那人,問他,“你怎麽知道?”
經理也慌忙擺手,“周先生你不要亂說啊……他們是……”
“警察麽。”那位看起來亂糟糟還有些神經質的“周先生”叼著煙靠在門口,說,“隔壁房間裡洗澡間的花灑一直在放水,我那邊聽得清清楚楚,從早上到現在了!”
說完,他叼著香煙的手舉起來,無名指敲了敲太陽穴,說道,“估計是自殺了吧。”
展昭耳朵貼著門聽了聽,隨後點點頭,示意——的確有水聲!
白玉堂讓經理把門打開。
經理掏出門卡打開了門,白玉堂跑進放去。洗手間就在進門的左手面,進去一看,白玉堂立刻皺眉往後退了一步攔住了展昭和門口的經理。
白玉堂對展昭示意了一下廁所,讓他做好心理準備,邊讓經理到門口等著,他自己掏出電話,讓還在診所的SCI派幾個人過來,順便給剛剛回到SCI的法醫組和鑒識科打電話。
……
而此時,SCI辦公室裡。
白大哥走出電梯間,發現辦公室裡只有趙禎正躺在沙發上,靠著裡斯本打盹,其他人都不在。
隔壁法醫室裡倒是有動靜,好似還傳來了電話的響聲。
白大哥剛才被趙爵和白燁拉到了墓地,稀裡糊塗地被趙爵帶到一個墓碑前,那墓碑上沒名字沒照片就一個時間年份。
趙爵獻了束花之後就拉著他走了,全程黑著臉跟誰他幾條命似的。
白燁問白錦堂要去哪兒,他說要到SCI,車子開到警局,兩人把他丟下車子就開走了。
白錦堂隱約大概是知道點什麽,但趙爵也沒明說,他自己倒是也不太在意。
走到法醫室門口,白大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公孫帶著馬欣和夏天衝了出來。
“啊!”公孫看到白錦堂,伸手拽住領帶,拉過來吧嗒親了一口,然後扛著工作箱帶著兩個眼含八卦的學生衝進了電梯,嘴裡喊著,“好忙啊好忙!”
電梯門就“叮”的一聲關上了。
白錦堂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轉過頭,就見辦公室裡,趙禎也被這動靜吵醒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趙禎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白錦堂走了進去。
空蕩蕩的SCI辦公室裡,兩位家屬邊喝茶,邊討論一會兒去哪兒吃飯慶祝下。
……
而此時酒店裡。
展昭站在房間洗手間門口,看著裡面的情況……
因為路程不遠,趙虎和馬漢先從診所趕了過來。
進門一看,趙虎就“臥槽”了一聲,馬漢也皺眉。
洗手間裡的花灑已經被關上了,但是浴缸裡的場景還是非常的駭人。
這裡儼然是一個肢解的現場,浴缸裡有一具碎屍,工具和血衣丟了滿地,還有凌亂的腳印,感覺就是分屍到一半,凶手突然跑了的情況。
洗手台上還放著剃須刀,周圍掉落著一些胡渣,到處都是血跡。
由於這個現場留下的線索“太多”了,以至於展昭他們都不能進去,只能先在外面看,等待著法醫和鑒識科的到來。
退出房間,展昭盯上了一個人……隔壁那位“周先生”。
見果然出事了,周先生也不跑,在門口踮著腳往裡張望,似乎很好奇,還拿著手機想拍,不過被白玉堂阻止了。
展昭問周先生,“你認識我們?”
周先生一笑,“SCI麽!認識啊。”
“你是誰?”白玉堂問他。
這位周先生笑了笑,“白隊長這麽健忘啊,我們見過的。”
邊說,周邊摸出名片遞給了白玉堂和展昭。
名片上寫著:周平,是某報的調查記著。
白玉堂仔細看了看他,好似是有些眼熟。
展昭倒是記得他,這個周平是某報的記者,經常跟進一些大案,警局的新聞發布會幾乎場場必到。展昭還看過他的專欄文章,是個文筆很好,非常嚴謹的記者。不過他到警局采訪的時候著裝整齊臉上也乾乾淨淨的,怎麽現在這麽頹廢。
周平嘿嘿笑了笑,無奈說,“趕稿中,比較隨意,哈哈。”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可能因為時間太過巧合,而且周平的反應的確是不太尋常,所以兩人都比較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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