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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本周末跟隨費疑舟回祖宅這件事,殷酥酥其實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抱有什麽心理。或是緊張或是忐忑,或是不安或是排斥,更大的可能性則是種種情緒都有,交織如麻。
總之,地球自轉日升月落,在她複雜的情緒交替中,周末還是到了。
之前接的網劇已經定完妝開機。周末這天,殷酥酥有兩場戲要拍。
她提前算好了時間,下午兩點就能準時離開片場。
午後微風徐徐,陽光被樹木枝葉濾過,灑下細碎柔軟的斑影。
今天殷酥酥狀態不錯,一點多就提前收工,抓起墨鏡口罩和她的小助理,驅車離去。
路上,許小芙坐在副駕駛席碎碎念:“酥酥姐,今晚你就要去見家長了,我好緊張。”
殷酥酥被這小丫頭逗得噗嗤一聲,斜眼瞥她,“我見家長,你緊張個什麽勁?”
“我替你緊張呀。”許小芙望著她,眼眸透著清澈的神往,“那可是大家族!你想想看,能教養出費疑舟那樣人的家庭,肯定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殷酥酥聽後心裡也是一陣慌,但表面上還是要維持自己身為姐輩的臉面,沒太大反應,故作輕松地聳聳肩:“管他呢。收錢辦事。就當多接了一部人設是豪門長媳的戲。”
“好淡定。”許小芙立刻滿面崇拜:“酥酥姐你的心態真是太好了。”
“行了,別老說我。”殷酥酥被誇得心虛,乾咳了聲岔開話題,轉而道:“上回我把陳志生的照片發給你看了,你覺得行不行,合眼緣嗎?”
許小芙卡了下殼,回想起那張英俊凜然的臉龐,兩頰微熱,誠懇地予以:“長得確實好看,很好看。就是有點……自帶殺氣?不太適合我吧。我喜歡那種溫柔的白衣少年,笑起來會發光那種。”
殷酥酥:“陳志生以前是獵鷹的!我有個朋友不是畫家嗎,她爹媽都是軍委的,我跟她打聽了一下,獵鷹可是全中國最牛的特種部隊之一,和狼牙蛟龍雪鷹利劍齊名,都是王牌部隊。這些軍中大佬當然自帶殺氣,方圓十裡鬼神莫近,多有安全感。”
許小芙額角滑下一滴冷汗,擺手搖頭:“算了算了。我害怕他,不要。”
殷酥酥知道緣分這種事勉強不來,權當事件翻篇,沒再多提,老地方將許小芙放下車後獨自回了樟樹巷。
換好旗袍帶上妝。接著便開始等待費家大公子的電話。
三點三十分,電話來了。
殷酥酥暗暗定了定神,接起:“喂,你到了?”
“沒有。”費疑舟清冷的嗓音稍滯半秒,又紳士地詢問:“邁巴赫出了點問題需要送去維修,你看是我用其他車直接來接你,還是你給我一個其他你方便的地址。”
殷酥酥思考兩秒,說:“不然你直接把你們祖宅的地址發我,我直接開車過去,我們在那附近碰頭?”
“也可以。”
“好,那你直接微信發我吧。”
電話掛斷的下一秒,一條定位地址便發送至殷酥酥的手機。
她打開手機地圖瀏覽了下。
這個點兒倒是不堵車,路況暢通。但目的地著實遙遠,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從樟樹巷開車過去也要耗時整整五十五分鍾。
沒敢再耽擱,殷酥酥迅速扯了件外套,往身上一裹,全副武裝地出了門。
一路飛馳。
一個小時後,殷酥酥秀氣的白色小轎車行駛至京城南郊。
南郊這地界兒,用“寸土寸金”起鵝群么五二二七五二八一歡迎加入來形容都淺了。別看它離市中心遠,房價卻高得相當離譜,絲毫不遜色內一環。殷酥酥以前看過一條新聞,內容是說南郊一套豪宅跳樓大甩賣,打了個骨折,售價僅僅5億。
當時,殷酥酥差點兒一口汽水噴出來。
暗道好一個“僅僅”。
駛入南郊一帶後,殷酥酥腳下的油門兒便松開了。沒有費疑舟領著,她就算渾身是膽,也萬不敢進費家門。因此,在給金主爸爸發去一條“我到啦”的消息後,殷小姐便漫無目的地在附近遛起彎兒來。
邊遛彎,邊等她的“未婚夫”大佬現身。
日暮之前的天空絢麗璀璨,天邊幾團雲朵,火燒似的野豔。
小轎車晃晃悠悠,像老爺爺騎著一隻慢烏龜。
南郊是京城最老的富人區,住的全是老錢顯貴,風景堪比古典油畫。
殷酥酥開著車,小風景一看小秋風一吹,還真挺舒適。
就在她哼著小曲兒,忍不住想掏出手機拍張風景圖當做此次“南郊之行”的紀念時,路邊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個年過五十的半老大爺,穿一件淺色圓領衫,打扮得很休閑,但光看那道背影所散發的氣質,便不難猜測他儀表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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