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動了動嘴,紅潤的唇像脫了水的魚兒般張開,呼吸不穩地說:“抱歉,我忘記了。而且我也還沒有想好具體要稱呼你什麽。”
話剛說完,便感覺到那隻手指往下,從她的腮劃到了她的下巴,輕輕捏住。繼而以溫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道,往回勾拽。
帶著她跌入他懷中。
眨眼工夫,她纖細的身子便被他完全籠縛。
有力的手臂緊隨其後從腰後緩過,將她擁住。
費疑舟抬起殷酥酥的下頜,略微低頭,貼近她比臉更紅的耳廓,淡淡地說:“你只需要在原本的稱謂上去掉前面的姓氏。”
原有稱謂上去掉姓氏?
殷酥酥眨了眨眼睛,按照他的指示,下意識低低地、試探地喚出聲:“先生?”
先前沒有反應過來。此刻喊出口,才驚覺這個詞一語雙關,親昵得讓人喉頭髮澀。
殷酥酥的雙頰依然滾燙一片。她窘促不安,不合時宜地想:如果這時候在自己臉上打兩個雞蛋,一定瞬間就能熟透。
咫尺處,費疑舟直勾勾注視著懷裡的姑娘,在聽見那聲親昵的先生時,他清晰地感覺到,有一隻南國飛來的雁,帶來了春的種子,播撒在他的心間,然後便開始生根發芽。
這樣強烈的愉悅感,那樣的鮮有、罕見、新奇。
他勾了勾嘴角,終是難以自禁,輕輕吻上了她小巧圓潤的可愛的耳垂:“你很乖。”
*
殷酥酥本以為只是簡單擁抱,想著馬上就要結婚,提前適應肢體接觸也無可厚非。卻怎麽都沒料到,費疑舟會突然淺吻她的耳。
短短幾秒鍾時間,她臉幾乎已燙到失去知覺。
出道幾年,她不是沒有拍過親密戲,但,唯獨和這個男人接觸,會讓她這樣心慌意亂。
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捂住被他親過的耳朵,晶亮的眸瞪得圓圓的。想罵人,余光又瞟過前排的駕駛席與副駕駛席。
阿生與何助理,一個目不斜視開著車。一個安安靜靜坐旁邊,對後排發生的種種似乎沒有半點好奇心。
殷酥酥更囧了。
他剛才親她耳朵,他們應該沒有看到吧?
怕聲音太大被聽見,殷酥酥隻好往費疑舟湊得更近,壓低聲音說:“你為什麽會突然親我?”
她怎呼生氣的樣子格外靈動,費疑舟覺得有趣,也學她的樣子壓低聲,從善如流地回答:“擁抱練得差不多了,理應進行下一步。”
殷酥酥擔心他偷襲自己,這次學機靈了,把耳朵捂得嚴嚴實實。聞聲不知怎麽反駁,只能羞憤道:“總之……總之,你以後不能這樣一聲不響地突然親我。”
費疑舟頷首:“好。下次我親你之前,會提前告知你並征得你的同意。
殷酥酥:“……”
殷酥酥簡直是徹底無語了——這人什麽理解能力?她是這個意思嗎?
後排的兩人咬著耳朵親密說著話,沒一會兒,周圍路況環境發生改變。黑色邁巴赫駛入一條老街區。
殷酥酥注意到車窗外的街景變得古色古香,微驚:“這裡不是文廟街嗎?”
文廟街是京城的古玩一條街,平日裡魚龍混雜。
費疑舟這樣金尊玉貴的貴公子,怎麽會來這裡?她心生疑慮。
正琢磨著,聽見身旁的男人出聲:“這裡是叫文廟街。你之前來過?”
“來過兩三次。”殷酥酥側頭望向費疑舟,狐疑:“你來這裡給爺爺取禮物。”
“嗯。”費疑舟如畫的眉眼已重歸往日的冷靜,無波亦無瀾,“倫敦拍賣行那邊不久前傳回消息,說有人拍下了一樽鎏銅金彌勒佛像,爺爺很感興趣。我的人輾轉打聽,得知這些老物件兒現在在文廟街的一個店家手中。我付了定金,約定今天來取。”
聽完事件始末,殷酥酥了然地點了點頭,卻還是聽出於理不合的點,不由再問:“你大可以安排其它人來取彌勒佛像,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費疑舟目光落在她白皙無瑕的臉上,須臾方道:“不這樣,怎麽多些時間順理成章地和你單獨相處?”
聞言刹那,殷酥酥心口又是一顫。
她臉上的皮膚燥燥的,回話:“你如果想見我。一個電話一則消息就行了,你明知道我不能拒絕你。”
“不能拒絕和心甘情願之間,差太遠。”費疑舟平靜地回應。
殷酥酥沉默。
的確。
被他命令著和他見面,她雖無法拒絕,卻不是完全情願。而她對費爺爺印象極好,陪他一起給費爺爺取禮物,她是發自內心的樂意,欣欣然赴約。
心思百轉間,殷酥酥在心裡很輕地歎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確很有魅力。
分明位高權重,卻從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情緒穩定,不急不躁,盡可能地尊重她一切想法。
她想:如果他和她的出生、家世、背景,不是一個天,一個地,懸殊過大,她沒準兒真的會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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