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感覺到他手掌輕輕拍了下她的後腦杓,她才如夢初醒地睜開眼,懵懵地看向他。
“嗯?”
“睡著了?”費疑舟懶漫地問。
“沒有啊。”殷酥酥臉微熱,乖巧地朝他彎唇,靦腆地笑道,“隻是覺得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所以想多在你懷裡賴一會兒。”
“我還以為你困了。”費疑舟語氣松弛而隨意,低頭吻了吻她嘴角那抹淺笑,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揶揄,“還在愧疚是不是昨晚讓你太累,以至於你坐在料理台上都能睡著。”
聽見這番話,昨晚的各類畫面瞬間變成一幕幕小電影,不受控制地在腦海中播放起來。
短短幾秒,殷酥酥白皙的頰紅了個底朝天,窘到想自掛東南枝。
不敢再過多回憶,她火速將腦海中放電影的小人給拍飛,瞪大眼睛壓低嗓子,羞斥:“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麽,快點閉嘴。”
費疑舟注意到她羞紅的兩腮,眉峰輕輕一挑,饒有興味地緩慢道:“臉這麽紅,想起什麽了?”
殷酥酥被哽住,臉蛋滾燙,根本說不出話。
“哪個姿勢?”他語氣淡淡,潔淨修長的指尖卻靈活探下去,不輕不重地一挑。
“……”殷酥酥細哼了聲,面紅耳赤地並攏雙腿,惱得拿腳丫子踹他,口不擇言地罵,“費疑舟,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騷!”
費疑舟:“……”
這句話的最後一個字,石破天驚泣鬼神,成功令見慣了各種大風大浪、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費家大公子怔了下。
片刻,費疑舟盯著殷酥酥羞憤交織的眸,沒什麽語氣地問:“你說我什麽?”
殷酥酥暗呼一聲糟糕,自知失言,趕緊慌裡慌張地找補,“沒什麽,你聽錯了。”
費疑舟指腹摁住她的下唇瓣,沉聲:“再說一遍。”
“……都跟你說了是聽錯。”察覺到他的眸色變化,殷酥酥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眨眨眼,余光一掃瞥見旁邊的雪平鍋,趕緊作勢驚呼,“快關火,鍋裡的水都要燒幹了。”
然而下一瞬,便感覺到下巴一緊,被男人裹住整副下頜骨,重新給掰回來,面朝他。
“你罵我騷。”費疑舟啟唇,口吻格外的淡定自若,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殷酥酥:“……”
殷酥酥窘迫又尷尬地捂臉,下意識想跟他道歉,但認真一思索,又覺得自己昨晚被他那樣一通折騰,累得腰酸腿軟嗓子都啞了,他居然還能在這兒沒事人似的打趣兒她,不由感到憋屈。
火氣竄上腦有點壓不住,殷酥酥索性不忍了,放下雙手揚眸直視他,羞憤道:“我說錯了嗎。你表面上太會演了,實際上就是個流氓色魔加騷男!”
不料,聽完這番靈魂怒斥,大公子既沒發火也沒動怒,隻是瞧著她很輕地笑出一聲。
殷酥酥被他笑呆了,用力皺眉,臉上慍色更濃:“你怎麽還好意思笑?”
“嗯,夫人說得對,我是色魔。”他吻了下她的臉蛋,嘴角掛著一絲心情愉悅又懶洋洋的笑弧,食指卷著她的發絲,低柔問她,“那你把床單被套全部打濕成那樣,你是什麽?”
殷酥酥:“…………”
要瘋要瘋,這些虎狼之詞她是一個字也聽不下去了!
啊!!!
殷酥酥徹底破防,懶得再跟他多說一句廢話,直接抄起手邊的面條杓就往他腦袋懟。費疑舟眼底盡是寵溺笑意,抬手截住,奪過來扔邊上,順勢俯身,含住她準備聲討抗議的唇瓣。
唇舌纏綿好一會兒,直到殷酥酥眼眸暈開迷離的霧氣,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在她微腫的唇上淺啄輕舐。
費疑舟親她的時候很霸道,蠻橫奪去她所有氧氣,和他接吻,她大腦總是容易缺氧。
殷酥酥腦子有些暈乎,靠在他懷裡小口呼吸,好半天才緩過勁。纖細的指往上,不經意摸到他飽滿的耳垂,沒忍住,壞心眼地使勁一掐,悶悶道:“打不過就強吻,你這叫壓迫。”
“好心提醒你一下,別在我身上東摸西摸。”費疑舟捉住她使壞的指尖,送到唇邊懲罰性地咬了口,散漫地輕嗤,“單身三十幾年的老男人火氣大得很,再撩,就讓你試試在廚房。”
殷酥酥服了這個厚顏無恥的大少爺,憤憤把手抽回來,不敢再造次。
費疑舟抱緊懷裡的姑娘,憐她身嬌,暗自深呼吸,平複好一會兒才把那股蠢蠢欲動的念頭給壓回去。雙臂用力將她重新抱起,離開廚房回到客廳,將人抱到沙發上坐好。
那雙光禿的腳丫瑩潤小巧,白皙得晃眼,他屈起一隻膝蓋半蹲在她身前,頭微低,眸微垂,順手拾起她踢在旁邊的家居鞋給她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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