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中,覺察到已經好幾分鍾沒有畫筆落下,她微怔,準備睜開雙眼看看情況。
卻冷不防被握住腰,再然後,便清晰感覺到一陣冷冽的氣流。
“……”殷酥酥臉紅如火,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雙眸猛一下睜開,愕然地瞪圓。
她沒有想到,他所謂的“藝術探索”還有這種環節。
想要說什麽,但話語還來不及出口,便有破碎的輕嚀先斷斷續續溢出。
幾秒光景,整個人便從最初的僵硬如石,軟成了一灘水。
唯有十指比之前攥得更緊,用盡全力揪著身下的白色畫布。
不多時,她便細聲哭起來,淚流個不停,齒尖扣住下嘴唇想要忍住破出嗓的聲音,但根本是徒勞。
他捧她在掌心,深吃而輕舐,溫柔得強勢霸道,毫不留情。
直到她在某一瞬卸力,十指虛脫般放松,他才勉強垂憐地饒過她。
淚水從殷酥酥臉頰滑落,將她腦袋附近的畫布浸染成了深色。她完全沒了力,像隻溺水很久才被撈上來的小貓,虛軟地癱倒,發絲汗濕,臉頰耳側脖子根,霞雲層層堆疊遍布。
費疑舟漂亮的薄唇上縈著層很淺的水光,低眸安靜地凝視她,凝視這幅被他以吻渡入了靈魂的畫作。
片刻,他以指尖徐徐勾勒她的唇形,終於感到滿意。
接著轉過身 ,從衣帽架上取下西服外套,蓋在她身上,繼而便將她打橫抱起,往畫室大門的方向走去。
殷酥酥好不容易才緩過來,顧不上窘促,驚訝道:“你做什麽?我身上都是顏料,會弄在你的衣服上。”
“弄就弄上了。”費疑舟沒什麽情緒地搭話,“又不是大不了的事。”
殷酥酥瞪眼:“你這些衣服都只能乾洗,就算是水溶性的植物顏料也很難處理乾淨吧。”
“洗不乾淨就不穿了。”費疑舟低眸看向她,“我損失幾件衣服,總比你光著身子走出去要好。”
殷酥酥沉默。仔細一想,他說得確實也對,便乖乖躺在懷裡不再亂動,任由他以西服將自己裹住,抱著進電梯,回三樓主臥。
費疑舟一直把殷酥酥抱到了浴室門口,然後才將她放下。
她身上本就五顏六色,這會兒又披著他過分寬大西服外套,瞧著頗有幾分滑稽。
他伸手捏了捏她紅潮未褪的耳垂,柔聲道:“你身上的各種顏色,清水就能洗淨。”
“可是……”殷酥酥有點不理解,晶亮水潤的眸望著他,“你花了那麽久才畫好的彩繪,這就讓我直接洗乾淨了。都不用拍個照什麽的?”
費疑舟:“我倒是也想拍照。”
殷酥酥:“那怎麽不拍?”總覺得耗費時間心血繪製的作品,不留個紀念就洗掉,好像很可惜。
費疑舟看著她嬌豔緋紅的臉,回答:“在我的觀念裡,你是個女孩子,我即使再喜歡再中意,也不能對著你的身體拍照留念。這是對女性最基本的尊重。”
殷酥酥聞聽此言,心中瞬間動容,好幾秒才別開視線,說:“嗯。我知道了。”
“而且……”費疑舟欲言又止。
“而且什麽?”她眨了眨眼。
“這個作品的精華在最後。”他莞爾,指腹慢條斯理輕撚她的腮肉,語調透出幾分懶漫的玩兒味,“那種特定情境下的最佳狀態,很稀有,曇花一現。留不住的,難道不是麽?”
殷酥酥臉更燙,嘟囔著擠出一句“我先洗澡了”便落荒而逃,啪的一聲,重重關上了浴室門。
*
城南某高檔茶餐廳會所。
秋日的午後,太陽懸在天空,和煦陽光將秋風的寒涼中和。幾個穿工作服的園丁進入花園,開始精心修剪打理綠植的枝葉。
下午一點二十五分,一輛賓利車行駛至會所大門前,平穩停下。
穿西裝戴白手套的侍者走上前,拉開後座車門,首先從車裡落下的,是一隻卡其色羊皮小靴。
“好了好了,我已經下車了,就來。”申采麗下車時還在打電話,應付過致電催促的友人,才收起手機在侍者的引領下走進會所。
巴洛克風格的會所,處處都透著奢靡味道。
京城的貴婦闊太們喜歡搞茶話會,隔三差五便要約在一起喝點茶吃點心,美其名曰交流溝通增進感情,其實也就是說說這家的八卦,聊聊那家的笑話。
這種屬性的茶話會,費太太申采麗一貫是不喜歡摻和的。
她平日喜歡鑽研中醫和養生,在她看來,與其把幾個鍾頭的時間浪費在說人閑話上,還不如多看幾本醫書,多給家裡的老爺子熬點延年益壽的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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