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想了想,點頭:“差不多。”
殷酥酥又問:“那費聞梵和費雯曼他們呢?你們家裡的所有小孩,都跟你接受的一樣的教育體系?”
“不。”費疑舟搖了搖頭,淡聲說,“我是長子,出生起就是繼承人,所以接受的教育會更嚴苛一些,學的內容也會更多。我的弟弟妹妹們只需要正常讀書,平安長大,然後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聽到這裡,殷酥酥也不知道怎麽的,心頭莫名便生出了一絲同情和憐憫。她望著他皺了下眉,怔怔道:“難怪我看老四和小六小七,他們的性格都跟你不一樣,原來你們從小到大的教養方式就是不同的。”
之前還覺得奇怪。
為什麽同一個家族的孩子,費疑舟沉穩持重端方內斂,而費聞梵費雯曼費雲琅卻都是既張揚又活潑的性子,歡樂多多。
想來,身為長子和繼承人,這個男人生來肩負重任,是真的為家族承擔了很多,也犧牲了很多。
想到這裡,殷酥酥心底生出絲絲異樣,歎了口氣,道:“但是這樣,你不覺得有點不公平嗎。弟弟妹妹們可以恣意張揚,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玩轉娛樂圈開馬場開度假村,即使離經叛道點,也不會有人責怪。你就不行。你永遠都必須用最高的標準要求自己,統攬大局,一輩子禁錮在一個世界。”
費疑舟指尖捋過她一縷碎發,輕輕撩至她耳後,淡淡地說:“小姑娘,收起你泛濫的少女同情心,不要可憐一個身家千億的男人。”
殷酥酥:“……”
好的,是我冒昧了。
殷酥酥額頭滑下一滴冷汗,尬住,默了默才嘀咕著說:“怎麽說呢,我其實也不是可憐你吧,就是有點心疼你。覺得你付出很多,犧牲很大。”
“心疼……”費疑舟聞言,輕輕一挑眉,將這個詞置於唇齒間慢條斯理地碾磨。
不多時,他垂眸注視著她,很細微地勾了勾嘴角,道:“這個情緒倒是不錯,可以有。”
殷酥酥聽出他眼神和言辭間的曖昧,還未褪熱的兩腮又飛起紅雲,小聲嘟囔:“跟你聊天真奇怪。每次明明在說一個話題,莫名其妙就跑偏十萬八千裡。”
費疑舟聽見她細聲的吐槽,不禁好笑,指尖在她臉蛋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帶著些懲罰意味:“是誰思維發散,從自己NG十二次突然就講到了自己的童年演藝啟蒙,現在倒打一耙怪起我?”
殷酥酥自知理虧,紅著臉朝他擠出個囧笑,不好意思再爭辯。
她臉蛋緋紅,窘迫語塞,這模樣看著嬌媚又有些天然呆,費疑舟彎唇,執起她的一隻手隨意把玩:“你還沒告訴我,具體是什麽樣的戲份,讓你這麽苦惱?”
殷酥酥卡頓,有些難以啟齒,好幾秒才低聲回道:“是一場‘偷情戲’。”
費疑舟眉心幾不可察地微蹙,似不悅:“偷情?”
“不是你想的那種。”殷酥酥無端慌張,條件反射地跟他解釋,“只是一場意識流的戲,沒有實質性的接觸,可能會拍到一些特寫。比如說我的臉部細節,眼神什麽的,整體氣氛會比較引人遐想。”
聽見這話,費疑舟神情又逐漸緩和下來,握住她的手,試探道:“也就是說,要讓觀眾看不見真實的‘情.欲’,又要從你的臉部細節感受到‘情.欲’?”
殷酥酥琢磨須臾,點點頭,道:“嗯,你總結得很對,就是這個意思。我今天派來派去,總是不在狀態,可能是因為確實沒有相關經歷,演不出那種偷摸又沉迷的感覺。”
費疑舟:“那你明天應該就能演得好。”
殷酥酥不解,皺了下眉:“為什麽?”
“剛才看你那副投入又享受的表情,挺有那個味兒。”他語帶玩味兒,很輕地一哂,“有經驗了,當然就演得好。”
“……”
她聽出他話語具體指什麽,臉倏的一燙,忍不住反手掐住他,十根纖細的指深深沒入男人的指縫,輕嗔:“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怎麽這麽壞。”
費疑舟輕笑出聲,貼近她,吻她嘴角,“僅僅隻對你而已。”
她不知道說什麽了,反應過來自己裡頭的衣服還松松垮垮掛在肩上,頓時更加地羞窘欲絕。埋頭,悶不做聲地伸手去夠,想要重新扣好。
可反著手,又坐在他腿上,兩隻胳膊的伸展空間著實有限,半天沒扣對位置。
費疑舟由著這姑娘自己努力,垂著眼皮懶耷耷地當看客,指尖漫不經心點著眉梢。直到看見她額頭都急出了薄汗,才揚了揚眉,很非常好心又善良地問:“扣不上,要不要我幫你?”
殷酥酥臉紅得像醉了酒,低著頭左思右想幾秒,無法,隻得默默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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