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趕忙阻止她:“我不用這麽多,我家才幾個人。家裡還有一點肉的。”
隻留了一點菜,夠晚上一頓的就可以,中午也根本懶得做了,正好,去大院那邊吃去。
她把楊大姐送出了門。
把編織籃換成了桶,又帶著嚴湘去撿了半桶鵝卵石回來。
她也不會累著自己,反正就是只要有時間,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輕松悠閑,不緊不慢。
中午母子倆去大院食堂吃的飯。
午睡醒了,去了手藝巷的裁縫鋪。衣服褲子都做好了,可以取了。
裁縫鋪裡有個小隔間可以試衣服,喬薇進去試穿了一下。
上身靛藍,下身原色。兩件都寬松垂墜,舒適自然,
上衣是平面剪裁,袖子的垂褶讓人看著就有種放松的感覺。
褲子更是十分舒服,走路兜風。
土布不是十分光滑的布料,貼近看它是有一些浮於表面的細微線球顆粒的。布料與肌膚接觸,有一種微微的粗糙的摩擦感。
喬薇喜歡的就是這個摩擦感。
而且吸汗透氣,比抖抖布舒服多了。
“嘖。”老裁縫還是那樣,收著下頜,自下而上地翻著眼睛看人,“他們會說:鄉下老太太的衣服。”
喬薇正照鏡子,聞言轉過身來,問:“那您眼裡呢?”
老裁縫很不屑:“我什麽沒見過。”
從前的服裝百花齊放風格各異,不像現在只有襯衫、列寧裝和布拉吉。
英雄無用武之地。
“您是見過世面的人。”喬薇笑。
老裁縫搖頭歎氣。
喬薇撚撚頭髮,問:“問您個事,我是不是也不能燙頭髮啊?”
老裁縫撩起眼皮:“你有介紹信啊?”
喬薇:“……”
雖然知道在第一代身份證出現之前,介紹信就相當於身份證明,出門幹什麽都需要。但萬想不到連燙個頭髮都需要嗎?
老裁縫鄙視她:“沒介紹信,你燙什麽頭。”
“只有文藝團表演的同志,或者單位工會啊要參加文藝演出的同志,有因為工作原因的特殊需求,單位才給你開介紹信讓你去燙頭。”
“哪能想燙就燙。”
好吧。
喬薇換下了衣服,又問:“那您這兒管做鞋子嗎?”
“跨界了。”老裁縫說,“你得去找鞋匠。”
“不是皮鞋,就是手納的千層底,我就做個鞋面。”
“那也不是我的活兒,不如街上找個老太婆,給她幾兩糧票或者幾個雞蛋,她肯定特意幫你做。”
“嘿,我怎麽沒想到這個法子呢。”
臨走,老裁縫還善意提醒:“別讓人當投機倒把給抓了啊。”
“懂!”喬薇笑眯眯離開了。
晚上,嚴磊一回來就察覺到喬薇不待見他。
瞄一眼孩子還在跟那個沙坑較勁了,他跟進了廚房裡,掐住了喬薇的腰:“怎麽了?我哪惹你生氣了?”
喬薇氣哼哼,拿著刷鍋的小帚在灶台上摔摔打打:“我昨天都跟你說了快一點,快一點,結果那麽長時間,我今天又沒起來。”
“晨跑沒跑,買菜也沒買成。”
“都怨你!”
嚴磊笑起來,多大點事兒。
他在她耳朵邊說:“我不是給你留紙條了嗎,來不及買菜咱們就去吃食堂。不愛吃食堂咱們去下館子。”
鎮上也有飯店。
國營飯店雖然服務態度惡劣,但是掌杓師傅是有真本事的。
值得嘗嘗。
說到“嘗嘗”,嚴磊鼻尖嗅到了喬薇的體息。
她現在洗頭洗身體都改用皂莢了,味道很清新。昨天晚上讓他欲罷不能。
汗淋淋的感覺還刻在腦海裡。
剛想籌謀一下今天如何讓戰火延續,打持久戰,喬薇轉過身來,用小帚指著他:“我告訴你,今天不行。”
“今天,休息。”
嚴磊:“……”
唉。
趙團長回家後楊大姐悄悄觀察,愈看愈是相信喬薇的判斷。
就她家這個憨貨,就沒生那花花腸子。那些嘴爛的就是胡說。
晚上在屋裡,楊大姐心平氣和地把這個事告訴了趙團長。
趙團長比她還怒!
趙團長當然怒,一個大屎盆子扣下來,還會影響仕途,誰不得怒一怒啊。
他當即就罵娘了。罵完問楊大姐到底誰在放屁。
楊大姐早上慌亂了,沒有看清人,現在不由訕訕:“沒、沒看清。”
趙團長:“……”
趙團長氣得直翻白眼。
“必須把這倆人找出來。”他說,“這他媽誰造老子謠。這會影響工作的啊這。”
楊大姐忙點頭:“對,小喬也是這麽說的。”
“……”趙團長,“喬薇?她怎知道的?”
楊大姐:“……我跟她說的。”
趙團長翻了個白眼。
楊大姐惱羞成怒:“我當時慌了,家裡都是孩子,我總得找個人說說吧。”
“得得得,你別說了。”趙團長無奈,“走,去找嚴去。”
本來就不是好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還嚷嚷給嚴磊媳婦知道了。
唉。
兩口子敲了嚴家的門,開門的是喬薇:“都過來了呀。”
她忙把這兩口子請進來:“嚴磊,趙大哥和嫂子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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