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日,我就到了築基後期。”
快誇我,快誇我。
蘇寧瓔滿臉寫著這三個字。
陸琢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們瓔瓔真棒。”
蘇寧瓔滿足了,然後她又問陸琢玉,“你到築基後期用了多久?”
陸琢玉想了想,“我沒有築基後期,直接躍飛的金丹期。”
蘇寧瓔:……不跟天才做朋友,太累。
-
馬車轆轆前行,蘇寧瓔撩開簾子,看到外面晦暗的天色。
不知不覺,夏日已過,天氣開始入秋。
除了一些四季常青的樹木外,很多葉子都開始泛起蕭瑟的黃。
去往舍身崖的路跟去鬼崖的路是一條。
路上,只有他們兩人逆人流而走。
“鬼崖上面的上古陣法馬上就要破了,你們現在去不是找死嗎?”有修士看到他們,好心提醒。
“那鬼崖處已經沒人了嗎?”
“倒還剩下幾家,”那修士說到這裡,輕輕歎息一聲,“蚍蜉撼樹罷了。”
距離鬼崖越近,人也只剩下零星幾個。
各地村落荒敗,一眼望去,空無一人。
馬車從村落中穿行而過,偶見幾個年邁的老人固執的留守原地。
他們渾濁的雙目望著從自己面前經過的馬車。
馬兒正巧停下來吃草。
蘇寧瓔走到老人身邊。
“走,走。”老人朝蘇寧瓔擺手,然後指了指已經快要接近上古法陣的鬼氣黑霧。
法陣的金光越來越弱,鬼氣的顏色越發充盈濃重,看起來岌岌可危。
秋風蕭瑟,細雨飄搖,蘇寧瓔隱約能看到鬼崖下方的營帳。
那是堅持留守在原地的修士們。
旗幟招展,被風吹得獵獵,顯得孤寂而蕭瑟。
有一道飛劍自山腳往上去,黑色的長衫被風吹得鼓起。女人立於長劍之上,抬手往法陣之中注入靈氣。
法陣發出微弱的金光,將那股即將侵蝕上來的鬼氣暫壓回去。
大抵是因為自己靈修進步神速的關系,所以即使隔了這麽遠,蘇寧瓔還是能看到女人的臉。
是梁倩瑜。
“都走了,都走了……”老人還在呢喃。
蘇寧瓔蹲下來問他,“您為什麽不走?”
“年紀大了,人入古稀,不怕死了。”老人伸出手,撫了撫蘇寧瓔的發頂,“孩子,走吧,走吧。”
粗糙的手掌從頭頂撫過,蘇寧瓔有一瞬怔愣。
她站起來,見風雨將至,便把老人扶進了屋子。
屋中沒有點燈,臨近傍晚,秋日的夜總是來的比夏日更早一些。
黑暗從外部堆積進來,蘇寧瓔將老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然後她才猛然發現,屋子裡居然還有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正在擦拭畫像。
簡陋的屋子,積聚著灰塵,唯有牆壁上掛著的一幅女媧相一塵不染。
“這是我孫女,爹娘都不在了,這世道,出去也活不了。”
小女孩睜著一雙黑烏烏的大眼睛看一眼蘇寧瓔,然後一溜煙跑到老人身後躲了起來。
蘇寧瓔掏出乾坤袋內的糕點放到桌子上。
轉身欲走之時,下意識又看了一眼那幅女媧像。
“您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蘇寧瓔突然間產生困惑。
老人笑了笑,“或許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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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寧瓔從老人的屋子裡出來,她爬上馬車,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胳膊。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她總感覺自己身上有點癢。
陸琢玉還沒回來,蘇寧瓔擼起自己的袖子,看到手臂上有一點黑色的東西。
嗯?她這裡什麽時候長了一顆痣?
還這麽大?
等一下,她不會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吧!
蘇寧瓔大著膽子,伸手按了按。
指甲蓋大的黑色圓形硬邦邦的,微微翹起。
與其說是痣,不如說更像……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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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瓔。”陸琢玉撩開馬車簾子進來,看到坐在馬車裡面的蘇寧瓔,便將手裡剛剛摘到的果子遞給她。
秋日,豐收的季節。
果子之類的東西是最多的。
陸琢玉摘了一籃子果子,已經洗乾淨了。
蘇寧瓔拿起一顆,塞進嘴裡,然後又拿起一顆塞進嘴裡,然後又拿起一顆……被阻止了。
“瓔瓔,你的嘴都塞滿了。”
沒縫了嗎?
蘇寧瓔努力咀嚼著嘴裡的果子,她偏頭看向陸琢玉,張嘴想說些什麽,卻被果肉咽了回去。
“你說什麽,瓔瓔?”
“這果子好酸。”蘇寧瓔努力咽下去,被酸得皺起了臉。
陸琢玉拿起一顆放進嘴裡。
“嗯……確實有點酸。”
可是男人的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
比賽吃酸不變表情你一定能拿第一名。
蘇寧瓔大方道:“留給老人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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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繼續前行,蘇寧瓔吃了兩顆極酸的果子,嘴巴裡面口水泛濫。
她把腦袋伸出車窗,企圖冷靜一下。
突然,一匹黑馬從自己面前經過,揚起一陣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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