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製組怕小貓身上帶著病,還特意叫人把它送到鎮上的寵物醫院看了看,順便添置了好些東西。
吃完飯,洗完碗,幾人圍坐在一起犯飯困。
余銘癱在藤椅上,拿著大蒲扇搖著:“小殊啊,還沒給你女兒起名呢。”
“還沒想好。”提到小奶貓,何子殊眼睛都亮了一下,“要不老師您起一個?”
陸瑾沉有些好笑,看向何子殊:“你確定?”
“嗯?”何子殊不解。
陸瑾沉:“你問問余老師,給院子裡那兩隻都起了個什麽名字。”
“柴犬叫汪汪,大鵝叫嘎哥。”白英喝了口茶,“後爸取的名字就是這麽無所謂。”
“我以為那只是小名,”何子殊往院子裡扔了一個網球,小柴犬飛奔過去一口叼住,跑回來鑽進何子殊懷裡,小尾巴甩得很歡樂。
可是網球卻軲轆軲轆,滾到了陸瑾沉腳下。
陸瑾沉俯身撿起來,語氣帶了幾分笑意:“今天這小東西去咬設備線,氣得李導滿院子喊汪汪,這名字不改也得改。”
余銘他們聞言全都笑出聲。
汪汪叫了一早上的李導:“……”
於是何子殊把柴犬抱到懷裡,摸了摸頭:“那就重新起個名字吧。”
狗狗的視線還定在陸瑾沉手裡轉著的那個網球上,可身體卻舒舒服服窩在何子殊懷裡,絲毫沒有動彈的念頭。
陸瑾沉覺得這一定是個沒良心的,明明前天晚上把它從雨裡抱進去的是自己,可最黏的還是何子殊。
網球“咚”地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何子殊也被動靜吸引過來,一大一小都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陸瑾沉覺得自己說錯了。
哪裡只是一個小沒良心的。
明明是兩個。
陸瑾沉出聲打破沉默:“不是起名字嗎?”
何子殊:“我起?”
“如果不想女兒叫喵喵的話,最好你起。”陸瑾沉回道。
何子殊回頭看白英和余銘,見他們都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那就叫柴米油鹽吧,各取一個字。”
白英率先鼓起了掌:“這個好。”
余銘搖了搖扇子:“挺好,等生了崽,再把醬醋茶添上。”
“老師,我女兒還是隻小貓咪。”何子殊出聲提醒。
自己還是崽,不生崽。
余銘從善如流:“等長大了就會被男朋友拐走,然後生下屬於自己的迷你小貓咪。”
何子殊搖了搖頭:“不可以,我女兒50歲之前都不可以交男朋友。”
所有人:“……”
一個閑聊的功夫,三小隻的名字塵埃落定。
柴犬阿柴,村霸大米,和小奶貓鹽鹽。
幾人收拾好後,起身去洗漱。
這幾天的分量只是先導片,為了讓他們適應鏡頭和環境用的,重頭戲還在後面。
白英做完一套瑜伽,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明天就正式來客人了,今天好好休息,都別睡太晚。”
幾人應下。
“記得多蓋層被子知道嗎,淋了點雨,說話都甕聲甕氣的,”白英叫住正往樓上走的何子殊,看著他清瘦的臉,有些心疼:“給你墊了層新毯子,就鋪在下面。”
“嗯,謝謝姐。”何子殊手搭在扶手上,半傾出身子。
明明是從高處跟白英說話,可因著這姿勢,沒有一點居高臨下的感覺,反而顯得很乖。
他低著頭,樓梯口的燈光把他的輪廓模糊地格外柔和,眼睛越發清亮。
靜靜看著你的時候,就好像能將那種溫柔的氣息滲進呼吸裡。
白英心軟得一塌糊塗。
頓了一會兒,何子殊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於是嘴角微微一抿,衝著白英眨了眨眼睛:“姐,明天我做飯吧。”
這兩天因為瑣事比較雜,所以廚房大多都是白英在忙活,何子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白英停了片刻,“怎麽突然想做飯了。”
何子殊笑得眉眼彎彎:“想試試看。”
白英也沒多想,只是點了點頭:“好,還沒吃過子殊做的飯呢。”
“那姐晚安哦。”
“晚安。”
何子殊上樓後,陸瑾沉才擦著頭髮,從拐角的洗漱室走了出來。
“明天子殊做飯,你記得去幫忙。”白英說得很自然,可陸瑾沉愣是從中聽出了些別的意思。
仗著還沒戴上收音話筒,他把濕了一半的毛巾往脖子上一掛,直接回道:“我不會。”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白英微笑。
既然陸瑾沉沒戴話筒,收不到音,那還不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陸瑾沉:“……”
“明天嘉賓的事,你有消息嗎?”白英隨口問了一句。
陸瑾沉搖了搖頭,節目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卻還是開口道:“第一期,請來誰都不意外。”
白英往臉上敷了片面膜,慢悠悠往樓上走去:“也是,早點睡吧。”
陸瑾沉原本覺得畢竟是第一期,請來誰都在情理之中。
可當第二天,看著飛奔著從他身側擦過,跑過去抱住何子殊的謝沐然,以及身後的紀梵。
陸瑾沉往攝製組的方向看了一眼。
笑容加載失敗。
作者有話要說: 年紀輕輕,子殊和陸隊就過上了貓狗雙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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