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沉莞爾:“嗯,奇怪。”
何子殊:“你也奇怪。”
陸瑾沉:“嗯,奇怪。”
何子殊:“……”
兩人剛走出一段路,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各種說話的聲音。
何子殊腳步去一停,好像是露天陽台那邊的方向。
何子殊:“來客人了?”
這附近獨門獨戶,別家的聲音還不至於傳這麽遠。
陸瑾沉隻說:“先進屋換身衣服。”
何子殊眼睛微微一眯。
沒接話,沒否認,那就是真來人了。
看這人的神情,顯然很清楚,紀梵也很清楚,所以剛剛才心不在焉。
何子殊徑直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越走近,聲音越清晰。
“靠,這煙花質量這麽好?”
“小夏,你這煙花從哪裡買的?都被淋成這樣了,怎麽還能放得出來?!”
“我就說要放煙花的話,就去野河那邊放!你看看,這東一炮西一彈的!”
“塗哥!你別過去,要是再炸了怎麽辦!”
“我數過了,就六十炮,打完了,剩下沒打完的都是啞炮。”
“快快快,別說了,小梵說子殊回來了,快收拾。”
何子殊光聽聲音,都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
何子殊驚訝道:“塗哥他們怎麽來了?”
陸瑾沉伸手拂去何子殊肩頭飄著的雨沫,輕聲道:“給你補個生日。”
何子殊受傷消息出來的時候,塗遠他們就急的不行,要不是劉夏說沒什麽大礙,他們一定會跑一趟醫院。
後來又知道何子殊恢復了記憶,徹底坐不住了,幾人一商量,總得補個生日,於是就湊到了別墅。
何子殊怔了怔,隨即笑了下。
“那在院子裡做什麽,什麽煙花?”
陸瑾沉:“去看看?”
何子殊多少能猜到點,本來也不想破壞他們給的驚喜,可剛聽了小半路話,不是快收拾就是各種炸了,看起來是出狀況了。
等兩人穿過小徑,走到庭院的時候,看著那一地狼藉,總算知道了紀梵剛剛神情為什麽會不對。
阿柴朝著那邊叫了好幾聲,眾人抬起頭來。
何子殊也顧不上,把所有人往屋裡趕:“下了雨也不知道打傘,快進屋裡去。”
“等等,院子還亂著。”塗遠抬手抹了一把臉。
何子殊:“亂著就亂著,進屋去。”
何子殊發了話,紀梵第一個往屋裡走。
其他人見狀,也一溜煙往裡頭跑。
進了屋,一群人圍著沙發站了一圈,身上還濕著,不敢往沙發上坐,也不敢踩在軟墊上,看起來等著挨罵似的,可憐兮兮的。
何子殊忍笑:“上樓換衣服。”
這次眾人學乖了,也不等人帶頭,從兩面樓梯跑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故意約好的,還是湊巧,一群人一齊上了樓,又一齊下了樓,愣是沒一個落單的。
何子殊指著窗外:“外面怎麽了?”
劉夏他們破罐子破摔,往沙發上一癱:“想給你擺個長命百歲煙花陣來著,結果突然下了雨。”
謝沐然立刻接道:“夏哥說他買的這煙花質量好,這雨又不大,只要能點著火,就能放,我們就想點個試試,結果還真點著了,只是塗哥去點的時候,不小心弄翻了,就沒往天上打。”
何子殊哭笑不得。
所以庭院裡跟炸了鍋似的。
“我差點忘了!”謝沐然拍了拍塗遠的肩膀:“塗哥,你沒被煙花濺到吧?”
“……啊?”塗遠回過神來:“什麽?”
“我說你沒被煙花濺到吧。”謝沐然:“塗哥,你一直盯著子殊看幹嘛?”
塗遠毫無靈魂扯了扯嘴角:“沒事沒事,看子殊額頭上的傷好了沒。”
幾人又聊了陣,起身去了廚房。
客廳只剩下劉夏和塗遠。
劉夏打昨晚開始就沒吃什麽,正啃著蘋果墊墊肚子。
剛巧咬了兩口,手肘就被撞了下。
劉夏又從果盤挑了個蘋果,遞過去:“吃。”
塗遠心不在焉接過蘋果,沒吃,隻捧著。
捧著捧著,就開始搓果皮,直搓得擦擦響。
“阿夏。”塗遠隻喊了聲名字,臉就可疑地紅了一瞬。
劉夏差點被蘋果嗆住:“哥,你幹嘛!”
“我剛剛看了點…不該看的。”塗遠老臉又一紅。
劉夏:“…………”
塗遠:“不說出來我怕我過不去。”
劉夏咽下蘋果:“別!哥!別說出來,你說出來,我怕我過不去!”
劉夏難得有點臊:“哥,這種事…就憋分享了吧!”
塗遠眼睛一瞪:“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子殊!”
“啊?”劉夏手一松,蘋果掉在地上。
子殊有什麽不該看的???
“剛剛不是換衣服嗎,我摸了半天都沒摸到燈的開關,就想去問問子殊哪裡開燈,結果就、就看到他們兩個,”塗遠深吸一口氣:“親了一下。”
劉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們兩個?誰?”
塗遠:“陸隊和子殊。”
劉夏:“…………”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是該說塗遠太年輕,還是自己太年輕。
就這?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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