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昨天看到外邊那群魔亂舞的景象,就果斷回去洗洗睡了。
女配指使武五前期使的這幾個絆子就沒有成功的,主打一個自食惡果。反正劇情已經偏成一條脫韁的野馬,也不差她這點。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前方謝書瑤側過身來看了她們一眼。
而謝霓雲瞅著站在最旁邊的謝書瑤,怎麽看怎麽覺得後者沒有半點沒睡好的樣子,反而精神倍兒足。
“奇怪,怎麽感覺她精神還不錯?”
“不清楚啊,或許她裝出來的呢。”
“這樣嗎?”謝霓雲似信非信。
原晴之放心的很,在戲本劇情開始之前,武五就已經跟了女配多年,手上乾過的壞事多了去了,謝霓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貿然懷疑自己人。
“未來三天,你們的任務是學會祈神舞。”
這點暗潮湧動並未持續太久,很快,老巫祝就帶著巫祝們來到巫舍門口,宣布未來的行程:“三天后,司巫人選將正式確定。第四天將舉行天祭大典,屆時你們都將上場參與祭祀,跳祈神舞,為大慶祈福。”
話音剛落,除了早早利用鈔能力透題的謝霓雲,其余貴女們紛紛炸開了鍋。
“三天內學完祈神舞?這也太難了吧。”
“是啊,我們以前都沒有接觸過……”
祈神舞是大慶國祭祀必備的項目,巫女們用其進行降神、求雨等項目。但與之著稱的還有它的特殊性,普通百姓無法學習神職人員的舞蹈,只能在神宮內學習。
換而言之,想要三天內學完,幾乎不可能。
“肅靜!”老巫祝冷然:“遴選司巫一事,乃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誰還有意見,現在提出來,想必聖泉也很喜歡有人能進去洗個澡。”
既然不解決意見,就解決提出意見的人。一通組合拳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
見狀,老巫祝滿意地點點頭,將一行人帶到神宮正殿。
傳說慶神喜赤色,從夜紅神龕就可見一斑。所以祭祀用品一切都是同色。包括降神幡,燃燒的火燭,神宮兩側掛著的赤旗。和這片火紅海洋格格不入的,是大家閨秀們身上穿著的純白巫女服。
“你們記得看好,每天祈神舞隻演示三遍,接下來就是你們自己的練習時間。”
說完,領舞巫祝便赤腳走到宮殿中心。
很快,祭祀們敲響編鍾,笛聲悠然響起。
大家閨秀們紛紛睜大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著領舞的姿勢,生怕漏掉一星半點。
原晴之同樣目不轉睛。
舞蹈是戲曲藝術形式表現的一個重要手段,《邪祟》本身是一部戲曲,既然是戲曲,那演繹戲曲的演員們自然也需要在戲台上表演出祈神舞的部分。
所以說是祈神舞,其實大可寫作水袖舞。即便身在戲內,這點也是不變的。
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後,原晴之心裡便有了數。
待到自己練習時,她挑了個偏僻的地方,嘗試著邁動腳步,甩動長袖。
在旁人眼裡難得出奇的舞蹈,就這樣輕而易舉從她手中演繹而出,乾淨又漂亮。
不得不承認,只要是和戲曲有關的東西,便難不倒天生戲骨。這個戲曲界人人夢寐以求的天賦,從出生起就讓她站在了終點。
一邊跳,原晴之一邊忍不住回憶起過去。
她兒時記憶的最初,是一片化為火海的戲樓。
父親立在戲台上唱戲唱入了癡,竟面對大火張開雙臂,被滾滾濃煙頃刻吞沒。
年幼的原晴之剛跑出兩步,就被燒斷落下的梨園牌匾當頭砸下,躺床上休養了整整一個月。所幸並未像其他柳家人那樣受到嚴重燒傷,僅僅只是忘掉了小時候的記憶。
剛睜開眼,她便看見燒毀半邊臉的姑姑坐在床頭,神色淒然,聲嘶力竭:“天生戲骨,就是因為天生戲骨這個害人的東西,問青才會沉迷於戲內,再也分不清戲和現實!”
姑姑乾枯的五指仿佛鷹爪,死死抓住她瘦小的手,掐得生疼,那雙被煙霧熏得焦黃,已然失去功能的眼睛止不住地流淚。
“晴之,你必須答應姑姑,這輩子不準唱戲!”
失憶的原晴之愣愣地點頭,沒有意識到自己許下一個怎樣的承諾。
長大後,她嚴格按照姑姑的遺願,離開梨園,前往青城外求學,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按部就班,成為一個辦公室打工狗。而曾經偌大的,在戲曲界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柳家,在宣布梨園封台後,也因為主家成員死的死傷的傷,徹底銷聲匿跡,只有元項明還在外奔走,試圖重振青派榮光。
直到司天監找上門,帶來這筆五千萬的救人買賣。
她才因緣際會,入戲中來。
“你怎麽跳得這麽流暢?是不是私底下練過?”
一旁的巫祝驚疑不定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沒有沒有。”原晴之收攏水袖,打了個哈哈:“當初霓雲大小姐來神宮住過一段時間,我跟著學了點。”
接下來的練習,她開始刻意藏拙。
畢竟縱觀整座宮殿,能跳下一小段的人壓根沒有,直接就能跳完全場屬實有點誇張。
好在陪她一起摸魚的還有大小姐。
大小姐的目的性很強,她來參與巫祝選拔就不是為了選上,而是為了給謝書瑤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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