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兒子這麽一說,鄭放也不惱,他是道:“你姐夫乃吳王之子,手握實權,當今天子早已命不久矣,那太子登上皇位也不知道能不能坐穩,與其如此,還不如咱們另投他人。”
鄭無恆總覺得父親這樣說不妥,俗話說寧為雞頭不為鳳尾,若姐夫有難,需要相助,他也願意幫忙,可幾個人好好地,卻非要去投靠人家,簡直就跟那等好手好腳還去要飯的人強。
於是,他不聽父親之言,特地點兵去絞殺這些人。
鄭放無法,不放心兒子,也要一起前去。好在鄭無恆雖然年少,但卻是有勇有謀又仔細之人,如此故意誘敵深入,弄了幾個活口回來審訊,才知道是石崇的人。
鄭放想到這裡,當然提溜著人去見石崇,那石崇哪裡敢認,非說是鄭放記恨石崇搶了他的差事故意誣陷。鄭放和鄭無恆又去見太子李珩,李珩裝聾作啞,他已經得知鄭家父子被賊匪鬧的不安,甚至損兵折將,他早欲奪取冀州,此時嘴上安撫,其實心底早已準備行動。
當下,鄭無恆不妨卻被人軟禁,鄭放仗著一口氣突出重圍,寫了一封信,讓親衛送去徐州。
他又吹了吹哨,冀州軍過來,救下鄭無恆回去。戰事一觸即發,李珩命石崇奪取冀州,石崇早已躍躍欲試,鄭無恆卻覺得是奇恥大辱,因此在和石崇對陣時,奮力搏殺。
……
又說德音這裡,雲枝因曾經是鄭家舊仆,鄭家對其有恩義,她此番又有了身孕,也打聽到外頭的事情,故而悄悄來告訴德音。
德音見雲枝過來,心情就不好:“你如今有了身孕,若是在我這裡出了何事?我也擔待不起。”
那雲枝聽她這樣說,也不生氣,只是道:“我是來告訴良娣,太子派人去打冀州了,良娣這些日子可要警醒些。”
“什麽?你莫不是哄我的吧?”德音不敢相信,前世父兄可都是幫太子打李澄的啊,怎麽現在全部反過來了。
雲枝見德音這裡的宮女進來,就笑道:“那就多謝良娣叮嚀我了,我一定好好照料肚子裡的孩子。”
德音其實是已經相信了雲枝的話,到了下半晌,衛良娣又借故教訓了她的兩名宮人,那些譏諷敲打的話,讓德音都完全麻木,只能裝沒聽到。
如今她過的甚至不如雲枝了,雲枝有女兒在何皇后那裡,又懷了孩子,自己沒有子嗣,如今倚仗的家世也沒有了,甚至寵愛都沒了。
她突然想起前世父兄去打李澄,李澄仿佛也沒讓人作踐過自己,他只是不寵她,但是沒有針對她。
她想她要是有嫡親的兄弟就好了,若沒有,就不該嫁給太子,還不如嫁一登對的世家子弟,可惜這般想來已經晚了。
……
又說徽音養傷時,璟兒倒是很孝順,時常過來,小兒子瞻兒也過來她這裡玩兒。
璟兒今年快六歲了,他已經開始學騎馬了,正興致勃勃道:“娘親,爹爹教兒子騎馬,舅舅在旁邊護著,兒子以為自己會摔下來呢,沒想到穩穩當當的。”
“你怕不怕?”徽音掰了一瓤橘子給璟兒。
璟兒立刻搖頭:“兒子才不怕呢,兒子要好好騎馬,將來跟爹爹一起打仗。”
“好兒子,有志氣。”李澄進來,摸了摸兒子的頭,又對身邊的乳母道:“把世子帶下去吧,我和王妃有事要說。”
腰扭到,躺了三天,她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期間李澄真的是鞍前馬後,比下人還周到,甚至伺候她吃喝,扶著她出恭,她都不好意思,他卻甘之如飴的。
這時間李澄神情肅穆了一些,徽音不免道:“你這是怎麽了?”
李澄隻好道:“太子說是你父親剿匪不利,以至於百姓受苦,讓你父親交出權來,你父親不肯,讓石崇攻打冀州。”
“什麽?”徽音有些擔心,她看著李澄道:“你是緣何知曉的?”
李澄就說是鄭放讓親兵送給裴朔的,他正道:“我與你家結秦晉之好,你家被打,原本我該去的,但是我若不告你父親兄弟,帶著兵前去,別人恐怕還以為我是貪圖土地,故意以救援之名而長驅直入。”
“那不如我寫一封信,若他們要援助,咱們再派人過去也不遲?”徽音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了。
此時,李澄根本都不知道鄭放早已想投靠於他,他錢糧倒是足夠,去歲三家富戶購買的糧食還有許多。
但是他幫一次算白幫,若日後,他也不能總為人家的土地去奮戰。
李澄聽徽音說完,回過神來:“好,你寫吧,我讓人快些送過去。”
嘉滸關對徐州現下經商是開放的,兩家畢竟是姻親,與別家不同,徽音讓親兵帶著自己的信交付給鄭放或者鄭無恆手上。
鄭放很快就收到徽音寫的信,見女婿仁義,還說過來自備糧食,需何處支援,他立馬就把信給鄭無恆看。
鄭無恆拿著信道:“父親,姐姐的意思是說姐夫來幫我們嗎?”
“是啊,淮陰王真乃仁義之人,這個女婿我是真的沒看錯。”鄭放如此道。
李珩早已眼饞冀州許久,如今派石崇來,又串聯盜匪裡應外合,鄭放和鄭無恆隻覺得來勢洶洶,父子二人苦戰倒也成,但是軍民損傷不可避免。這些鄭放不在意,但是他又聽聞衛鐸也要幫太子過來,父子二人稍稍合計之後,就帶兵直接與李澄會合。
李澄本是從徐州上青州極快的,還專門派裴朔打前鋒,就為了幫忙,只是沒想到中途遇到鄭放父子,後面還有紀氏徐太夫人家眷,不少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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